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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会是由子婴这么个小孩子给他补了一刀吧。“赵高你别怪我”子婴的声音越颤抖,他从未亲手杀过人,即使他身处在腌臜的皇室,见过旁人的死去,也不曾像现在这般慌张。毒性开始作了,赵高半合着眼皮,看不清楚子婴的脸,无力的倒在床前。子婴说道:“我你害死我父亲,栽赃嫁祸给十八叔,雄心勃勃妄想贪图皇位,你该死!”空空荡荡的屋子里产生了回音,子婴也难以相信从前抱着他逗他玩笑的人竟是还他家破国亡的人!“若不是十三叔告诉我一切的真相,我恐怕还会被蒙在鼓里你还害死了十八叔,逼得苌笛几欲寻死,你为什么要那么坏!”小小的年纪本该无忧无虑,为何要接受人世间最难堪的遭遇?公子高摇了摇头,一脚踹开门扉,子婴一看见他就立马就奔了过去。“十三叔!”原本就虚弱的面庞因哭闹而泛起不正常的红色,公子高将他抱在怀里,哄道:“没事了,乖,真的没事了。”公子高从袖中抽出一块手帕,将他手指沾染上的赵高的血迹擦拭干净。“赵高,很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十八他早就知道阎乐叛变随了你,让他带去给泗水刘季的玉玺,哈哈,是假的!”公子高笑着。“真正的玉玺,是被一个叫小银子的小太监送去了北方营地,亲自交到了刘季的手上。”“胡亥早知你们的心思,断不会识破他会将玉玺那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一个平时在宫中都不怎么起眼的小太监的。他的铤而走险,赢了,而你们,输得彻彻底底。”公子高替胡亥将这些话说出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快感或是喜悦,因为胡亥已经不在了,这☆、第一百八十九章亲meimei搞事情听说刘季入了鸿门宴,项羽却没有对他动手。倒是奇了,他叔父项梁的死一直算在刘季的头上的,此番那么好的机会,竟放弃了。“刘季他们跑了,带着三万军士逃去了蜀地,项羽那个贼心的,自以为很大方的下旨将那块地方赏给他,封了个什么劳什子汉中王。”苌笛听着这些消息,越没有兴趣了。“管他呢,这是他们男人家的事,与我有什么。”“怎会?”小圆道,“若是刘季胜了,凭着你们儿时的情义定会安度余生。若是项羽独大了,夫人你还是莫把心思放在央鱼姑娘身上了吧。”苌笛笑了笑,竟连小圆这个心大的人都容不下央鱼了。“算是我白养了个meimei,长大后成了别人家的。”其中的苦意,她不说旁人也感知到了。“还说呢,一个多月她都没来看过你,就顾着讨好项羽做她的虞美人,倒是章小姐,时不时带着衣食来芙蓉宫照看着。”崔柔赞同了小圆的话。说曹cao,曹cao就到了。没有人禀报,苌笛只是一个抬眼无意间看见了门口站着的绚丽身影。看那身形,倒像是央鱼。近一年不见,倒生疏认不出了。“怎的,jiejie瞧不出我了?这才多久,jiejie竟连我的相貌都忘了个一干二净。”那个精致宫装端庄髻的女子走进来,一身的脂粉香气和芙蓉宫现在的颓败之气格格不入。论身份,苌笛的夫人之位是比央鱼的美人高一阶的,可是现在两人的着装打扮完全转了个调。“倒没,不是没有认出来,而是变化太大,我眼拙了。”苌笛笑着,这话不知是暗指央鱼不是原来那个天真的央鱼了,还是指自己一开始就看错了人。不过这句话,怎么听都总归是伤人了。“jiejie还是那么伶牙俐齿,爱把人哄得团团转。”央鱼走了进来,湘绣的裙摆拖在地上。她进来后看见有个小凳子想坐下,看见上面落了一层灰后就打消了心思,只站着。即使站着,也没有苌笛那股子由内到外的矜贵气质,这些不是衣装就就衬托得出来的。央鱼不是瞎子,她看出来了,也恼恨屋子里的人对她淡漠的表情,特别是现在苌笛对她不温不火的模样,更是刺痛她的眼睛。“明明我才是你的亲meimei,为何你一直帮着外人?”她的目光紧缩着在床边依着的苌笛,眸底中的挣扎藏着很深,仅让那层愤怒浮在面上。“你是我的meimei没错,我也没帮着别人,是你的错觉罢了。”苌笛本想起床的,现在反倒不想起了,见央鱼一面,倒有了应付的意味在里面了。“那吕殊呢,现在的章绣呢?”崔柔默默的起身,站到了苌笛的身侧去,和小圆她们站在一起。央鱼现在是新王的美人,身份到底是不一般,崔柔即使是为了苌笛,也该避其锋芒。央鱼既站着,崔柔也不能坐着了。苌笛笑道:“有么?我对吕殊持着本心,对章绣只是点头之交,她爱和我谈天,便走得近了。你莫非是嫉妒了?”她这近两年来时常喝药,已经算是个药罐子了,名副其实的病娇美人,眉眼一敛一颦之间自有一番风情。“别把自己打扮得那么成熟端庄,你并不适合这样的装束,你该是自信无忧的纯真模样。”央鱼手上嵌着的长甲蓦地一下断裂了,血滴落在地上。苌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神情淡淡的,连个眼神都不愿分给央鱼了。“你没分明就是偏心她们,我才是你的meimei呀。”“可是你做了一个meimei该做的事吗?你身为赵国公主,撺掇楚国后人造反,身为meimei,将你的jiejie囚禁在偏宫里,还不如章绣一个外人对我上心!”苌笛气得胸口起伏,血气涌在喉间不得作。看吧,这就是她的好meimei,一再要求项羽将她圈禁在芙蓉宫,明明项羽想把她放出宫的,是央鱼从中作梗!一再阻挠!!央鱼惊道:“你知道了?”她没想到jiejie被囚禁,仍能知道外面的事。“你走吧,当我苌笛从没有你这个meimei!”苌笛掀了被子,情绪激烈的哄央鱼走。央鱼不走,却对她恶语:“那又怎样,胡亥已经死了,赵高也不在了,你无处可去留着宫中无可厚非。再说了,你那意思是说我通敌叛国?有没有搞错,这天下是大家的,是赢政抢了赵国的国土,难不成他抢过去了就成了他的了?”“你走。”苌笛道。崔柔走向央鱼,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虞美人,请你出去,芙蓉宫不欢迎你。”“你!”一个奴才,竟敢赶她。小圆小静齐齐撸起袖子,欲作干架状。央鱼冷哼一声,精致的端庄妆容上露出鄙夷的状态,从前的天真再也不见。“真是便宜了她这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