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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记得他有一个小媳妇,知不知道这个小媳妇一直在找他……尔笙的意识越发模糊,但是身上的感官却越来越清楚,她清晰的听见四周水流的流动的声响,感受到水流流向的逐渐变化,由最初的寂静无波,然后慢慢旋转得迅速。“尔笙。”谁在叫她?声色平淡而语气却是久违的温柔。“尔笙。”是谁……尔笙感觉自己背脊似乎触到一块坚硬的物体,似铁似墙。忽然,这块坚硬的东西驮着她开始慢慢移动起来,顺着水流快速向上,然后冲出冰凉的湖水。彼时孔美人正与仙尊在空中缠斗得厉害,其实若单论法力孔美人却还胜仙尊一两层,但是方才那霸道的两记袭击已伤了孔美人内息,他一运气便觉得胸腔内隐隐作痛,根本无法使全力应付仙尊,偏偏这无方仙尊又是个出了名的狠角色,对付妖魔向来不会吝惜着灵力,处处皆是狠辣的杀招,孔美人忙于招架,处处落了下风。他正恨得牙痒,忽觉下方有股莫名的气息泛出,仔细一探,竟与方才偷袭他的那两记法力极其相似,孔美人不由心生顾忌,慌忙接了仙尊一招,往下方看去。仙尊自然也察觉到了同样的气息,他目光淡淡往无方后山一瞥,随即眉头微皱,眨眼间手中便凝出一柄透蓝的长剑,更是气势汹汹的冲孔美人砍去,一副速战速决的模样。孔美人被这突然的一剑砍得措手不及,狼狈躲过之后不由动了真怒:“与尔等玩笑,你还真当本王是好欺负的。”言罢,口中咒语低吟,一柄极为艳丽的折扇便握在手掌间,“本王且认真与你切磋切磋。”无方的上空一时撞击出各种颜色炫目的光,下方的弟子们看得皆是惊叹,唯有后山禁地一片死寂。尔笙一脸惨白的被拖上湖边,发丝混乱的耷拉在脸上,显得她更是狼狈,但是此时她对周遭变化已浑然不知。一袭黑色长袍的男子以手覆在尔笙的腹部,微微用力,尔笙便吐出一口清水,接着呛咳不断,她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可是还没看清容貌便又捂着肚子疼晕过去。男子浑身也已湿透,探查到尔笙的脉搏依旧强健的跳动着,他长舒一口气,在尔笙身边坐了下来,然后用食指轻轻摸了摸尔笙紧皱的眉头,沉默了半晌,有些心疼的问:“很痛么?”尔笙昏迷着自然不能答话,他便更是用力的想去抹平尔笙额头上的褶皱。上空的激烈打斗仍在继续,法术撞击出的炫丽的光映入透亮的湖水之中,又反射过来,投进男子黑色的眼眸里,澄净的瞳中一丝金光一闪而过,黑衣男子的面目逐渐冷了下来:“何以……欺辱于你。”尔笙呛咳两声,恍惚中呢喃:“长渊……”他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伸手摸了摸尔笙的额头:“待我且去帮你打那妖怪一顿,替你出出气,可好?”言罢,长渊起身欲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尔笙拽得死紧。他不忍掰开尔笙的手,便也只好压了心底的邪火,好脾气的坐下来,只顾一动不动的瞅着尔笙,好似这样瞅瞅尔笙便能很快醒来一般。上方的斗法愈发激烈,引得无方灵气激荡,湖水无风自动,一些树叶甚至被法术的余威削了下来。长渊却不适时的将尔笙看呆了去,一如他这几年时常做的那样,尔笙静静打坐或者望着某个地方发呆时,他便也躲在角落悄悄的望着尔笙发呆。所以等他眨巴着眼回过神来时,才发祥空中那两人已斗得天上乌云遍布,仙山无方俨然一派妖山的光景。长渊皱了皱眉,心道,此两人皆是集道法之术大成者,如此斗下去必定得伤了天地元气。无方仙山灵气四溢,若是山下镇守着什么上古的邪魔妖物……他还未想完,大地猛的一震。只见眼前的湖水一阵激荡,急速的旋转起来,湖中心仿似有一个怪物,将水全都吸了进去。待湖水尽数干涸之时,平坦的湖底露出一块不知立了多少年的石碑,上面的朱砂字仿似是才用鲜血抹上去的一样——无极荒城。三界外,上有万天之墟,下有无极荒城。皆是无日月、无生灵的死寂之地。有进无出。长渊见此碑,不由肃了面容。无极荒城,永囚大凶大恶之徒的蛮荒之地,它的入口竟是在无方么……长渊想,难怪此处被无方立为禁地,这样的地方,着实不该为人所知。“唔……”一声呻吟自尔笙口中传出,长渊回头一看,却见尔笙的面色竟比方才更白了三分。长渊心底不由起了惊慌,伸手一探,发现尔笙的脸如冰块一般冻人。“好痛……”尔笙全然无意识的呢喃,“肚子要爆掉了。”长渊一听此言,白了脸色。此时,地面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此次并不如方才那般震一下便停了,而是持续的颤动,仿似有什么巨大的怪物要破土而出一般。上方的仙尊与孔美人二人已停下了殊死决斗,仙尊脸色铁青,而孔美人的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无极荒城……无极荒城竟在此地。”空中一道晴雷劈下,接在写有无极荒城四字的石碑之上,忽然间一扇硕大的城池临空出现在闪电之后,巨大的黑色城门“吱呀”一声响,对着尔笙所在的方向,缓缓开启。一丝诡异的风自城门中卷出,仿似一只手抓住了尔笙便把她往城门中拖。长渊下意识的抱住尔笙,与那股无名的力争相对抗。城门越开越大,拖住尔笙的力也越来越大,长渊黑眸之中闪现的金色也越来越重,尔笙额上的冷汗如雨下,翻来覆去只会浅浅的呢喃一个字“痛、痛。”城门大开,城里的世界被一片浓雾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一点红色的影子在浓雾之中若隐若现。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竟是一个身着猩红色大衣的女子在浓雾之中翩然而舞:“朝思暮念,问君胡不归。”她边舞边唱,其声幽怨凄哀,仿若地狱锁魂的怨鬼,令听者无不胆寒战栗。一舞将毕,女子凄然长叹:“君不归,所为何,所为何?”“尔笙。”女子幽幽唤道,“且回来吧。”话音一落,长渊只觉怀中一空,尔笙已临空被夺了过去,长渊眸色微沉,想也未想,跟着便也追了过去。巨大的城门阖上,将两人都关了进去,城池一如突然出现时那样,瞬间便在空中消失的踪迹,唯留下一个干涸了的湖泊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