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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想叫他多担心,便抿唇一笑。露出脸上两个小小梨涡来。小姑娘体贴温暖的笑都要融化了周振的心。冯氏的心间也是不舍,但她知道这就是周振的责职,也是他这一家之主的责任。他身上担着周氏一族的命运。冯氏无声叹息,开始盘算:“那我就开始给你们父子准备收拾行装了,临冬了,冬衣也要新制,明日抽空早些回府来,我着人来量尺寸。再有是过几日我要办花宴,嘉钰你可不能再任性了,出门前给我说准了,不然我这当娘的就自个儿挑!”事情一下子就转到了自己身上,周嘉钰嗷的喊了声,瘫倒在椅子里:“娘亲啊,您放过我成不成。我真没有想要娶的姑娘,您这样硬凑,万一以后成了怨偶可杂办啊。”他现在还没有建功立业,成家一事有什么好着急。周振同情地看了儿子一眼,不作声,冯氏只冷笑,大有你给我等着的意思。屋里原本紧张的气氛尽散,琇莹也跟着高扬了唇角。说真的,她到现在也没有想起来兄长是娶了哪家姑娘来着。正事说清后,冯氏才轻声细语和他说了家中事,还有廖氏那儿的态度,一并将廖氏晕倒的事也说了。冯氏的意思是要他找周三老爷通通气,不能因为掌家一事叫兄弟间有了隔间。周振听得皱眉,见妻子温婉的眉宇间添了愁容,心疼着应下,他知道妻子在这个家还是处处受着委屈的。再借着喝过酒的由头派人到周老夫人那告罪一声,长房今儿就不到她那头去了。一家四口温馨的围坐着用了顿舒心饭。到了洗漱的时分,周老夫人院子里仍灯火通明,明亮的堂屋里只有老人与一仆妇的身影,满屋奢华精致的摆设,反倒映衬得更加冷清。周老夫人本还盼着周振能来说说她娘家侄子的事要怎么办,不想人喝多了,本就焦急的心乱得更难受了。她身边的林mama在帮她锤腿,一边轻轻挥着小玉锤,一边宽慰道:“侯爷应下了肯定会帮忙的,您老啊就先安心睡个觉,兴许明儿就有好事了。”“是真喝醉了才好。”周老夫人负气道。林mama照顾了她一辈子,哪里不知道她的脾气,还是笑着宽慰:“侯爷是您自小看到的大,怎么样的心性您最清楚,自然是喝醉了。若不老奴一会再去正院走一趟,婉转地问问。”周老夫人哪能真让去,缓和了下神色说:“别去了,去了真要烦了我婆子了。儿子是我生的,我当然知道,就是这个儿媳妇太有主见了。那俩管事居然真送衙门了,真是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林mama是位精明的人,知道这样的话不能接,只是呵呵一笑带过。她是下人,即便是老夫人身边的,但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侯夫人哪是她能置喙的。老人说了两句越发觉得没意思,扬了扬手,任林mama扶自己起来,进了内室梳洗要睡下。三房那儿,廖氏早已被救醒,头发披散,带着个绣莲花纹的抹额靠坐在床头出神。周三老爷回到家就见妻子病倒,脸色苍白,一张精致面容像是被雨水打蔫了的花朵,心疼得不行。他摸了摸她额头,就坐在床头握住她手说话:“到底是什么烦心事儿,叫你一下就成这样了。”廖氏双目无神地摇头,看得周三老爷更是难受,只能捡高兴的话哄她:“我快能调回京城了,以后就可以天天回家陪你,你思虑过多将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好。”调回京城?廖氏无神的双眼终于动了动,周三老爷看着露了笑,将周振的打算告诉她。廖氏像是缓过一口气来,双眼带了亮光。“老爷要京了?老爷不要再去战场了?!”“是,兄长心疼我,要带着嘉钰到西北去。所以你要好好将养。”周三老爷见她有了精神,笑意渐浓,“不过现在也只是打算,所以兄长特别交待我,在事定前都不能出差子,怕给调动惹上麻烦。”惹上麻烦简单四字叫廖氏再度想起今儿她下令杀了人,脸上好不容易聚起的一丝血色再度褪去得干净,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昏迷过去。好不容易平静的三房如煮开的水一样,又沸腾起来,下人忙乱的掐人中,请郎中,是又乱做一团。陈mama在屏风处听到了夫妻俩的对话,也有些忧心,但一想到自己下午的时候还吩咐儿子绝对要干净,连他们家的人都去掉。应该是不会落下什么的。这样想着,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去照顾廖氏。武安侯府这夜不算平静,而一直没有得到消息答复的周老夫人侄子也如同无头苍蝇乱撞,这间已想了许多方法,最后为了自保竟是无声无息花了大钱托人寻上了次辅刘蕴。刘蕴人在高位,一个正二品大员他都不看在眼中,当然不会太过关注这个四品的知府。只是听到被所托的官员提了句,再又听到说是得罪了冯誉,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正文156暴毙那官员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一看刘蕴神色就知道要没戏了,准备就此打住,不想在刘蕴沉吟片刻后来了个柳暗花明。刘蕴将那封呈来的信原封不动丢到李庆昭手里:“你回去细看看,为师现在抽不出来过多的精力。正好你今年也该提一提了,能办好就当结个善缘。”李庆昭捏着信,明白这是让他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在中间周旋,能办妥,那就在武安侯府的周老夫人面前记上号。武安侯与护国公又是姻亲,本来这样的事也好开解的,只要他办得漂亮,也许还能靠近护国公。刘蕴现在也是有要拉拢两人的意思,不然哪会那么痛快的支持兵权更替,肯定是还有下步棋的。李庆昭激动地握住信,郑重应下后快速回了府。李夫人一直在等着儿子回来,听到动静直接迎出屋,殷勤地为儿子摘了披风。她将披风抖了抖才给丫头递去,关切地问:“可是在外头用过了,娘亲给你炖了天麻鸽子汤,这就让人端上来。”李庆昭不置可否,撩了袍子就在厅堂坐下拆信,闪动的烛光将他侧颜照得忽暗忽明。李夫人看着儿子又消瘦了面旁心疼不已,转身自己亲自去了厨房。李庆昭就那么就着烛火快速看完,了解完事情后便开始思索。居然是关系到内宅的事,然后怪责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