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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点吓到,更怕项友良被气出个好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来缓兵之计,却完全拉不动人。项霁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了父亲,径直把对方的手塞进了继母手里,拉着哥哥退开了一步,无声地默认了顾悠的提议。“爸、妈……我们出去转一圈,桌子这里回来就收拾,你们休息一下。”尽管预想过更糟的状况,实际见到父母如此受打击的样子,顾涟的心还是一阵阵地抽痛,他回握住弟弟的手,不敢再多停留,拉着人快步走向了玄关。屋外风刮得正紧,脆弱的枯枝不时喀嚓一声断掉一截,春夏秋各有风韵的庭院只余抽干了水的池塘和几块山石,圣诞前才修剪过的灌木丛上留着残雪,一派萧索景象。二人匆匆出门,没走两步,顾涟就被吹得一激灵,忍不住搓着手哈气,肩膀忽然被揽住,身体被一带,不由得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里没人来,让我抱一会。”项霁拥住了恋人,自然地低头在顾涟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他知道哥哥比自己怕冷,双手便也收紧了些。“阿霁……”顾涟惦记着等会回去该怎么办,没想到弟弟还有心思亲昵,脸上一红,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组织不好语言,靠在恋人怀里,却是不知不觉的松了口气,冻得打颤的感觉也转眼间就消散了。“我以前以为爸在感情上有点迟钝,”手上搂着哥哥,项霁心跳渐渐平缓,刚才起绷着的劲也松弛下来,脸上被扇了的部位被冷风吹得隐隐作痛,却又有一种郁气消解后的爽快感。“今天明白我是一家子里最笨的那个了。”“嗯?”“他直接就看出是我追的你。”“你这人……”顾涟被弟弟逗乐了,抽出手来想要捏捏对方的脸,手指才碰上,却想起项霁刚挨了一巴掌,一下子就改成小心翼翼的抚摸。“哥,我们回去就搬到新家吧。”恋人温柔的神色让项霁心里暖得要化了似的,一时间竟然觉得挨打也不坏,可以享受哥哥光洁指尖蹭来蹭去的绝妙感觉,那一点疼痛简直太值了。“嗯,回去就搬。……跟爸妈也先说一声。”顾涟点头,他们现在在H市的房子是父母给买的,闹成这样自然不好意思再待。虽然二人没说要断绝关系什么的,一边依赖长辈,一边叛逆就说不过去了。项霁没有答话,一手揽住恋人的腰,一手又握住了对方的指尖,略一侧头就在哥哥的手背上香了一下,双眼则捕获了对方的视线,一对星眸中满是笑意。恋人的吻如蜻蜓点水,却异常虔诚,温软的唇印在手背的触感令顾涟有了勇气,他眨了眨眼,吸了口气,略微踮脚凑到了项霁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老公,我爱你。”…………春回大地,H市又迎来了绿柳如烟,春水荡漾的季节。周六的清晨,顾涟坐在新家的窗边,手边刚泡好的红茶冒着热气,望着外面小区花园中盛开的桃花,思绪不自觉地飘回了春节——两个多月前,兄弟二人回家出柜摊牌的结果不好也不坏。他们在院子里转了半个小时又回家,项友良继续大发雷霆,差点踹了项霁一脚,被他和母亲拦住;顾悠则哭红了眼睛,哽咽着让他们收拾东西,提前回H市,免得两个姓项的真打起来,以后连和好的余地都没有。早料到此事不会一次就能善了,顾涟和项霁是开车回的家,就怕会被赶出家门,春运期间又难以随时买到回程票。虽然对自己的有备无患略感自豪,二人却也难免失落,回程都只谈些无关紧要的轻松话题,等回到家中,看着住了数年的房间,一方面有些伤感,另一方面却也有种终于要彻底离开父母庇护的激动和忐忑,兄弟两个都差点失眠,最后还是按少年时代的习惯:坐在阳台上谈心讲故事,才不知不觉间就偎依着一起睡着了。抵达H市后顾涟就告诉母亲,二人会搬出父母名下的房子,提醒两人不要搁置了这一处产业,而或许是理解了儿子们的决心,顾悠沉默片刻后只嘱咐儿子把新地址留给她,又说了句“友良还是生气,但也就是生气而已”,令顾涟和项霁都略微放下了心。之后的日子里,两人搬进了租来的两居室,条件不差,但也比不上之前的房子,多了租金压力和以后买房所需的准备,经济上也变得精打细算许多,七天五万起的国外旅游自然不敢碰,以前随手存的理财和买了后就没研究过的基金也捡起来仔细学习,顾涟是各类口译笔译都尽量接,项霁在单位也比以前拼,累是不必说的,却也有成就感,更明白了以往父母的关怀虽少,光是房子一项就已经是极大的帮助了。小茶几上除了茶具,还摆着去年夏初交稿的日文的几册样书,扉页上印着顾涟有点害羞又有点高兴地应朋友要求,写上去的赠言和签名。听说二人开始租房的几位朋友似乎都对原因了然于胸,没人具体问什么,但也会在一点细节上表示支持,比如多买几本书另外送人,帮顾涟宣传一下,还有给他牵线搭桥,介绍需要翻译的出版公司的,目前他等着出版的译作已有三册,同传的口碑也越来越好,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了。项霁在公司里,不像顾涟这样一件件接工作数的清,却也在上周迎来了第二次晋升和加薪,被调进准备在明年主推的大项目里做音响设计的组长,外人看来是顺风顺水,实际认识的人倒有不少觉得这还是看他年纪轻被压了的结果,而顾涟又是其中最为项霁高兴,也最心疼弟弟的人。虽然上周二人已经庆祝了,但他很想有别的方法好好犒劳一下恋人。顾涟胡思乱想着,一不小心忘了茶还烫着,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瞬间被烫得“嗯唔”地哼哼起来,吐出了茶水,手忙脚乱地撂下杯子,反射性地站了起来。“哥?怎么了?”项霁刚刷完早餐的碗,出了厨房正想和恋人聊聊天温存一下,看见哥哥慌慌张张地起身,一手捂着嘴,一手撑着茶几,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哈啊……嗯、唔呜……没事……”比起疼痛,顾涟主要是猝不及防中被吓到,他小心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地舔了舔被烫到的粘膜和嘴唇,感觉有点发麻,努力答话,眼睛则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桌上的“罪魁祸首”。“被烫着了?乖,让我看看。”看到顾涟的目光投向茶杯,项霁就猜到了原因,对于哥哥这对他人细心对自己粗心的毛病深感无奈,也顾不上说人,一手拉开哥哥的手腕,一手勾起对方的下巴就凑上前去看。“啊……嗯……”顾涟配合地张嘴,见恋人帅气的脸凑得极近,目光异常专注,尽管知道对方是在看自己是否被烫伤,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微微垂下眼,呼吸都放轻了。“好像没事,喝点凉水吧,我给你拿。”恋人的唇瓣和口腔颜色都正常,也没有水泡或其他伤痕,项霁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哥哥的短发,转身就又去了趟厨房,倒了半杯凉水,递到恋人手中,盯着人慢慢抿下大半,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