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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堂下,王助教道:“当时除了拾哥儿,还有我们四人,我们四人一同帮助李三姐接生了她的孩子。这名产婆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被吓得跑出了产房。”“也就是说,她扔下了自己的产妇,这样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产婆,大人,你觉得她说的话可以相信吗?”吴飞跟着道。当然没人那么高的信任度,不仅是没有信任,反而会让人厌恶她的行为。接生到一半,产婆跑了,这不就是置产妇于死地?如果当时没有魏拾遗他们,那是不是就是一尸两命?产婆的话不能信,那么请产婆当做证人的陈家的话可信度自然也会打折扣。事情进行到这里,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要怎么判决已经有了结果。府尹拿起惊堂木,拍了下桌子,掷地有声的说道:“在这里,我同意李青提出的和离要求,从今天起,陈三和李青不再是夫妻关系,孩子也归李青所有。”魏拾遗松了口气,府尹果然比较公正正派。李家三人愣了一秒,随即都捂着脸哭了出来。陈家三人则是愣住,随后大声喊道不公平,这个判决不公平,他不要和离!但是府尹可是大忙人,他宣判完结果起身就走了。魏拾遗和李三叔走到一边去扶李三姐和李三娘,他们正扶着,突然听到后面有声响。回头一看,只见王助教和吴飞他们四人正拦着陈家的三人。原来陈家三人听到了府尹的判决都疯了,陈三和李三姐和离了不说,竟然孩子也归李三姐所有。这样一来,他们陈家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几个月来他们对李三姐的付出就是浪费了,到头来,他们什么都没得到。然后疯起来了的陈家就朝李三姐他们扑了过去,再然后就被在场的王助教他们拦住了。“小哥,他们在扰乱公堂,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啊?”魏拾遗没看那三人,只是朝一边站着的府吏走过去,温和的问道。府吏看了看魏拾遗,没回答。魏拾遗也不在意,只是继续温和的说道:“今天辛苦你们了,我们在南行街开了一家酒家,最近要新推出一道菜,那菜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喜欢,需要客人去尝尝味道,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呢?”“南行街?”府吏的表情有了些变化,“他性李,莫非那酒家是李家酒家?”“对。”魏拾遗脸上带笑,“就是李家酒家,难道你们也听说过?”岂止是听说过,还去尝过呢。李家酒家的那麻辣香锅和铁板烤鱼真是太够味儿了,前两天推出的那道醉虾味道也很好,不麻辣,却够新鲜和软嫩爽滑。以前他们只以为李家酒家只会吃口味重的菜,现在才发现他们还会做更多好吃的菜。北宋的人民大多都是吃货,一个多月过去,谁还不知道李家酒家的菜啊。“我们酒家每次出新菜,都会找人尝菜,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有啊,必须有。府吏们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的朝正在闹场的陈家三人走去,然后陈家三人立刻就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魏拾遗可不管他们的心理变化,没人闹了,他就和李三叔扶着李三姐和李三娘出去了。李三姐刚出月子,身体还不好,刚才跪了许久身体有些虚,魏拾遗就带着他们到了旁边的魏家医馆。魏家医馆也和之前尽然不同,医馆里已经有了一名大夫,那大夫魏拾遗认识,是太医局的学长,那学长经常点他们的外卖,魏拾遗就和他熟悉了起来,后来听说魏拾遗正在找郎中坐镇医馆,他便答应了。魏拾遗带着李三姐他们过去,那学长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急切的问道:“拾哥儿,这是怎么回事?”魏拾遗的说道:“没什么事,林师兄,你开两副补气血的药煎一下,三姐的身体有些不好,让她补一补身体。”林锦元立刻点头,“行,我这就开。”林锦元去开药抓药,魏拾遗就把李三姐他们带到了后堂。李三姐抱着孩子半坐在床上,眼睛通红,她对着眼前的魏拾遗说道:“拾哥儿,谢谢你。”如果不是魏拾遗,她和孩子也活不下来。如果不是魏拾遗的那些师兄和先生,今天她和陈三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和离成功。魏拾遗笑了笑,“不,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说道这里,他顿了顿,说道:“三姐,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师兄他们。”王助教和师兄他们帮了大忙了,他该去谢谢他们。“好,你去吧。”魏拾遗把李三姐和李三叔他们安排好,就出去找王助教和吴飞他们,结果他出了内堂,发现王助教他们没在外面。他问林锦元,林锦元指了指旁边的开封府说道:“王先生他们去了开封府。”开封府?他们去开封府做什么?魏拾遗还没问出来,就见到吴飞出现了,他去而复返,只是这次他也不是要待在魏家医馆,而是带着魏拾遗出了医馆,一起进了开封府。魏拾遗:“???”这是什么发展?他可不想再进衙门,开封府啊,那不是现代的警察局,而是相当于现代的最高人民法院。作为一个平头老百姓,魏拾遗是不想有事没事就进衙门的。不过这没有魏拾遗挣扎拒绝的机会,他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被吴飞拉着直接进了开封府。唯一令魏拾遗欣慰的是,他去的不是公堂,而是被带到了开封府的后院。一进房间,魏拾遗就看见了王助教和其他两个师兄,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刚刚在堂上的府尹也在,而府尹此时的表情和刚才在堂上的也完全不同,没了严肃,很平易近人。果然,他之前没看错,王助教和府尹是认识的。或许也正是认识王助教,府尹对王助教的人品很信得过,再加上当时陈三等人的表现,府尹就很快做出了判决。魏拾遗很高兴府尹是个正派的人,也很高兴他做出了正确的判决,说明他不是个迂腐的人,也知道轻重缓急,有这样的知府,开封府也不会做出不好的决断。但是……他看了看房间里的尸体,再看了看尸体旁拿着手术刀的人,如果没判断错的话,那人应该是仵作。王助教认识府尹就认识吧,可这是什么情况?而且为什么还要叫上他?王助教带着温和的笑对旁边的府尹说道:“元发,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魏拾遗,我们使用的手术刀就是他弄出来的。”魏拾遗:“?”手术刀,王助教在说些什么?滕元发侧头对魏拾遗温和道:“我们府里有时候会接触死亡案件,同大理寺一起审判案件,以前仵作解剖的工具不太好用,听说你这里有更加好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