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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被毗湿奴赐予了rou身的另一个克里希那,拥有和毗湿奴一样的眼睛。我闭上眼,不让自己再去细想。不论是那三个人中的谁,都改变不了那一夜发生的罪恶。接下来几天,罗睺忙于乳海之争,没有回来。新鲜的牛乳倒是日日送来,孩子吃不了我的奶,被我抱着喂牛乳,倒也勉强接受。而我也终于看清了脖子上挂的长命锁。长命锁本是给小娃娃的东西,现在却挂了一把在我的脖子上。我啼笑皆非,还被膈得不舒服,想要取下,却发现这银锁竟被罗睺下了禁制。也不知他是作何想法,他难道不知这只是一个人道风俗,不仅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作用,反倒让我不伦不类。闲来片刻,我把玩银锁,终于看清了那锁面上刻的四个字。永世长安。我笑笑,不予深思。已到了最后的时刻,该爱的爱了,该恨的也恨了。纠缠不休的永难休,撞了南墙的心也不一定死。这六道众生,包括我,都各有各的缘法。有些东西终归是不能强求。几天后,阿修罗圣殿发生了一件事。阿修罗王毗摩质多罗天人五衰,在闭关中生命之火永远熄灭。第二天接到消息的罗刹族蓝婆罗请求进入圣殿。罗刹族在不久前才被罗睺近乎灭族,现在蓝婆罗不顾族人的劝阻,请求看望毗摩质多罗最后一眼。我沉默片刻,选择了同意。在蓝婆罗进入毗摩质多罗的宫殿前,我见了她最后一面。“他从未知晓你的感情,你可以选择这是最后一眼,也可以选择空守千年,但千年之后他也未必能苏醒,你守到最后,也许什么都没有。”过去,我对蓝婆罗的这份空守几千年的痴心感到震撼和佩服。可现在,只有悲悯。曾有言,当心怀悲悯,人即是佛。佛心本真,亦有残忍之处。我告诉了蓝婆罗最后的结局,不过是想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就此放下,或是执迷不悟,选择权最终在她的手上。可蓝婆罗什么都没有说,只向我深深一拜,便转身进了毗摩质多罗的宫殿。那道沉重华丽的殿门在我面前关上的一刻,门的背后,又是另一个故事。我离开了那座将永远尘封的殿宇,准备回到孩子的身边。可就在这时,圣殿结界忽然松动,似遭受到某种强烈的攻击,一时间整个倒影之城竟然天摇地动,分崩离析。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当我赶回偏殿时,殿中空无一人。没有芙迦,也没有我的孩子。第六百三十四章背叛者那曾于预言中的毁灭,到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这被地母之火加固过的圣殿结界,竟然脆弱如蛋壳,几乎是顷刻之间,破碎消失。天火降世,那一座座华丽的殿宇眼看着被付之一炬。掩藏了身份的入侵者,进入了阿修罗圣殿,屠杀所有可见活物。有人大叫,是罗刹族在趁机复仇。可我抓来一个入侵者,那根本不是罗刹族的人。那人虽然隐藏了种族的特征,但周身却散发着浓烈的腥涩气味。我对这味道有一丝熟悉,记忆中似乎在哪里接触过这样的族群,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在釜底抽薪,偷袭阿修罗族?我已顾不得那许多,在混乱中不断寻找着芙迦和孩子。我强行放开了自己所有的感知力,却寻不到他二人的半丝气息。我如坠深渊,疯了一样大开杀戒。那些隐瞒了身份的入侵者,被我大肆屠戮。到底是谁——我的孩子在哪里?!我飞出阿修罗圣殿,直上倒影之城的婆娑神殿。此时海底深渊的一座座繁华城池,那些大小相连的岛屿,皆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毁灭的景象如末世降临。天火雷电似大海星辰,倾覆在这片海底深渊。我仿佛已经看见了三千年后那片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站在虚空中,我俯瞰整个已成炼狱的深渊,心中绝望在一点点泛滥。我找不到孩子,开始忍不住猜想他是否已经遭遇了不测。可他有我千辛万苦炼化出的地母之火护身,应当不会轻易受到伤害。但是他在哪里,芙迦又在哪里?我焦急万分,欲回到倒影之城再次寻找。可这时,海底深渊的上空忽然出现了一支军队。那军队如天神降世,在这炼狱火海之上,交错成一幕令人怔然的景象。天军降临,结束了阿修罗一族最后的故事。当六道瞩目的焦点都集中在搅拌乳海之时。所谓的釜底抽薪,或是早有预谋,都在这一刻坦然开来。背叛者。打开了异常坚固的圣殿结界。而那隐瞒了身份的入侵者,是八部众之一的娜迦族。也是阿修罗族大王子质逻伽的母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看着带领一众天兵出现的质逻伽,怎样也没想到,阿修罗族的背叛者会是他。看见我不可置信的神情,质逻伽却是怒笑,“皇妹怎么不问问罗睺对我和我的母族做过什么?他囚我母亲数百年,令她惨死狱中,如今我不过是加倍偿还给他,他不是最想看阿修罗一族问鼎六道?哈哈哈哈,皇妹你看,这让你我都深恶痛绝的地方,很快就要彻底不存在了。”质逻伽笑得猖狂,往昔敦厚温和的神情被彻底撕裂。我怔怔地看着他,和站在他身后的芙迦。此时芙迦抱着孩子,低着头,不敢看我。我闭了闭眼,恍然间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释迦曾以尤洛伽的身份潜伏阿修罗族上百年,质逻伽就是他策反安插在阿修罗族的一步重要棋子。如同罗睺嫁了舍脂入善见天宫,现在想来,罗睺真正的目的是通过舍脂反干达婆族。这一场战争原来在若干年前就已拉开了序幕,那各有心机的两个男人,皆精于算计,步步为营。而释迦的这一步棋,他从未与我讲过,彼时我无心卷入他二人的争夺,也从未去问。却不知,这是释迦隐忍到最后,在全盘博弈之终,才亮出的底牌。这一步棋,釜底抽薪,何其厉害,直接断了阿修罗一族的命脉。我不知质逻伽心中对阿修罗族或是罗睺有多么憎恨,竟宁愿将自己生长的地方彻底毁灭。“质逻伽,你与罗睺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为何要扣住我的孩子?”我紧盯着质逻伽,咬紧牙关开口,心中有怒也有惧。闻言,质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