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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怎么安排?”花崇问。“他是关键。花队,我想跟你申请一下。”明恕与花崇碰了个杯,“侯诚……”不待明恕说完,花崇已经会意,“放心吧,我这边去沟通一下。侯诚现在是唯一的线索,如果他被扣在治安支队,可能会打草惊蛇。”明恕笑,“谢了。等这次几个案子顺利解决了,我再请你和柳老师喝酒。”花崇问:“叫上乐然?”“肯定叫他!”提到乐然,明恕心情轻松了些,“那个小笨蛋。”乐然是明恕在特别行动队认识的队友,年纪不大,资历却很深。当时他们一大帮人刚执行完一个任务,休整之后相邀出去喝酒,乐然打架行,喝酒本来不差,但只能喝一种,混在一起喝准晕。不知谁先给乐然倒了红酒,之后又倒了白酒,乐然当即中招,歪在座位上一动不动。醉酒的人大多发酒疯,或是干脆睡觉,这家伙是有问必答,让一圈兄弟逗了个痛快。明恕最初还觉得欺负队友不仗义,后来也逗上瘾了。要不是后来特别行动队的负责人沈寻将乐然带走,一帮人能直接闹到天亮。“乐然去霞犇村了,正在忙你们转去特别行动队的案子。”花崇说:“真相被掩藏了十二年,也到了该水落石出的时候。”明恕想起李红梅,叹了口气,转瞬打起精神,“我负责的案子,很快也会水落石出。”第21章猎魔(21)根据侯诚的描述,画像师画出了墓心的人像。但这幅人像与画像师根据王又群、侯细媚的讲述画出来的完全不同。在三个人眼中,墓心有三种长相。王又群与侯细媚与墓心没有实际接触,时间久远,记忆模糊,这倒是可以理解。但明恕将凭侯诚记忆画出的人像拿给她们看,事先没有说画中人是谁,只问有没有印象,是否在哪里见过,二人都摇头,“没见过。”“这个人就是出入侯诚家的年轻人。”明恕说。“啊?”侯细媚惊讶,“不可能吧?我记得他不长这样啊。他到底长什么样,你现在让我描述,我是真的记不得了。但你如果让他站在我面前,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画画得不对。”王又群也道:“他长得很帅的,别的我不说,这画里的人长得也太普通了。”明恕收回画像,又去见侯诚。因为有打草惊蛇方面的考虑,治安支队打算暂缓对侯诚的拘留,先放侯诚回去。临到要走,又被拦下,侯诚脸上露出那种底层人无助又慌张的神情,“我记得墓心长什么样,但是你要我把细节描述出来,我真的讲不好啊,你们再逼我,我也讲不好。我尽力了,这张图和墓心不是完全一样,可你要我说哪个细节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这番话不像狡辩,而侯诚的立场,现在也没有必要再包庇墓心。根据外行的口述绘制人像就是存在这种问题,人的记忆并不是完全精确的,时常存在程度不一的模糊。你能清楚记得你的朋友与家人长什么样,但你或许无法描述出他们的每一个细节。这就让画像在刑事侦查中只能作为一种参考,一种辅助手段。侯诚回到庆岳村,其网络与现实中的动向完全处在警方的监控中。墓心并未出现,而即便是柳至秦,也未能捕捉到墓心的蛛丝马迹。明恕在洛城待了几日,既不敢贸然离开,又记挂罗祥甫那起案子,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回一趟冬邺市。这时,萧遇安却一个电话打来,“先别急着回来,再在洛城待几天看看。”“为什么?”明恕不大理解,“墓心的线索暂时断在侯诚这里,我留下去也没有意义。”“你不是放侯诚回庆岳村了吗?不要心急,再等几天,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萧遇安说:“而且我也要去洛城。”明恕一下子从市局宿舍的床上坐了起来,“嗯?你要来洛城?”萧遇安说:“有些疑问想亲眼验证一下。”床硬邦邦的,明恕坐得不太舒服,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什么疑问?不可以告诉我,让我去验证吗?”“我现在不是十分确定。”萧遇安耐心说:“所以亲自看一下比较好。”明恕又躺回去,还翻了个身,“嘶……”萧遇安问:“怎么了?”“痛。”明恕将枕头垫在腰上,右手拿着手机,左手用力捏着酸胀的腰肌,趁机抱怨道:“这几天累爆了,不歇气儿地在外面跑,睡不够,床还跟小龙女的冰床似的梆硬,弄得我腰酸背痛,腿脚也痛,脖子都快错位了。”“那按摩一下。”萧遇安说。“哪有那个逍遥时间。”明恕吸取了教训,这回翻身翻得很慢,换了个侧卧的姿势,继续捏腰,“而且别人按得不好,我不喜欢。”“我说我给你按摩。”萧遇安声音低下来的时候特别迷人,“大后天……不,后天晚上就到。”明恕一蹦而起,也顾不上腰痛了,“真的?”“真的。”萧遇安笑,“看看案子,再看看我宝贝的腰。”“哎……”明恕舒坦了,奔忙几日的疲惫顷刻间消散,盘腿坐在床上,“哥,你懂说话的艺术吗?”萧遇安反问:“如果不懂,你要教吗?”“你应该这么说——”明恕清了清嗓子,“看看我宝贝的腰,再看看案子。”萧遇安故意说:“案子还是该摆在第一位。”“但你可以哄哄我。”明恕说完自己都笑了,“cao,我这娇撒得,把我自己都给恶心到了。”“案子重要,宝贝的腰也重要。”萧遇安还真哄起来了,“今天没别的事就早些睡,知道你累着了,案子一侦破,我就给你放假。”“那你呢?”明恕明知故问。“我没假。”萧遇安说:“我管的又不止一个重案组。”“那我也不要假了。我陪你。”萧遇安话中含笑,近乎调情,“在局里陪我,在家里等我,你选一个?”“这……”明恕耳根一阵热,“那我还是在家里等你吧。我们挺久没做过‘家庭作业’了,我都快从一个品学兼优的尖子生变成科科不及格的吊车尾了。”“嗯,看来是得补习一下了。”萧遇安一本正经地说,“通宵达旦怎么样?吊车尾吃得消吗?”“为了重新成为尖子生,通宵达旦也是应该的。”明恕拉起被子盖住头,“萧局,你好sao啊,对下属说这种话。”萧遇安此时的声线极为迷人,“什么下属,你不是学生吗?”明恕都快发抖了,“老师,你好sao啊!”萧遇安完全没有笑场,仍是那一把温润从容的声音,“是学生自己想补习,现在怎么能说是老师sao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