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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表落定,秦野依旧在乐器组,依旧七号,观看节目的场地依旧在大礼堂。他们三个同在一个班,位置也就排在一块儿。秦野表演顺序比较靠后,美女野兽两位上台上得早。这会儿都还没轮到他们,三人凑到一起批话就很多。“不是我说,秦野,你真得谢谢我,你看这衣服,这妆,什么妖魔鬼怪,这是人受得了的?”秦野瞥一眼严启烈,笑了笑,“不是野兽吗,挺好,合适。”“我这是替你在受罪知道吗爹。”“那要不你现在跟我换回来?”他说着抬下巴一指,话里带点调弄意味,“看看,钢琴都给放好了。”秦野有意无意模仿着严启烈先前坑他的样子,后者哑声几分,认了怂:“……没你那本事,当我刚什么都没说。”林琪今天显得有点安静,或者说从那天被困起她话就变得有点少。虽然她跟严启烈互怼起来战斗力依旧,但秦野在的场合,就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舞台上节目一个接着一个走,的舞台剧前面还有两场戏时他们去了后台。原先三个位置只剩了秦野。周围的聒噪热闹无止无休,他这里却已经停了。他不怎么喜欢看这种东西,但看在主演份上,还是坐足了时间给足了面子。这个耳熟能详的爱情童话按部就班照着原剧情走。故事的开始是个诅咒——“如果他能够在最后一片花瓣凋落之前学会如何爱别人并同时得到对方的爱,那么魔法就会消除,如果不能,他将永远成为一只野兽。”故事的结尾皆大欢喜——“在经历这段时间后,他终于学会了爱。”秦野坐在台下,面上神情很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演员谢幕,他起身离开了位置。严启烈跟林琪回去时候没看见他,他们本想出去找一圈,可穿着有些滑稽的演出服,实在很不方便,也很毁形象。等他们再看到秦野是在近一小时后。他的名字被报幕的念出来,聚光灯准备就绪。台下窸窣不止,先前的燕尾服依旧排在秦野前面,他没换曲子,把之前那一首练得如火纯情,轻重缓急堪称完美。一星期之前嘲的那些人依旧带着点看好戏的心思,巴不得秦野再出个洋相,给他们无趣日子添点笑料。“我看还是别上来的好,到时候还是弹得磕磕绊绊多丢脸。”“别啊,人多狂,这种出风头的时候,肯定得来啊,就是不知道这风头出不出得起来。”“不知道这哥们有没有好好练,上一个弹琴的弹到这程度稳赢了吧,至于他,弹得下来都悬。”刚刚下台的燕尾服听得心里美滋滋,他美滋滋地回到原来位置,美滋滋地跟这些人一起坐等秦野出丑。一分钟后秦野终于不紧不慢露了脸,他肩上一把吉他,另手拎了把椅子,往中间一放,调好吉他位置落座垂眼。大礼堂很安静,底下人包括林琪跟严启烈都有点懵。碎嘴那几个继续碎嘴:“怎么不弹琴了?看来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合适,不过我估计换成别的乐器也厉害不到哪里。”“就是架子摆得好看,要是厉害怎么早不上这个。”“花式出丑,有点意思。”……秦野离他们离得远,听不见这些,也无所谓别人怎么说,但有人忍不下去。比如棕毛他们。“能不能把嘴闭上?怎么这么多逼话?”一句凶的出来,世界突然就很清净。秦野已经开始起调,这是在艺术楼看见的吉他,不是他自己的,单纯借来用用应付表演,等结束了再还回去。他手指修长有力,按在弦上合适又妥帖,比钢琴舒服。几个音出来底下刚刚说话的互相看了看,没一个再多嘴。吉他这乐器大多时间都在给人声伴奏,很少单独被拎出来,但秦野偏偏就是拿这东西弹了首干干净净的纯音,指弹扫弦,求个意境。秦野身上本就带点慵懒味道,现在弹着这曲子,更叫人收不住眼。他原先不过想随便应付过去,但手一碰弦,就无意识把态度往正摆了摆。林琪跟严启烈在那安静听着,没说话,好似一开口就毁了那点闲云散鹤远山淡水的味道。台上的灯从顶上往下照,很亮,给他拢了层光。林琪看得有些出神,她不是一个静得下来的人,胆大又奔放,现在却是满心细腻。她这几天想了不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的确是玩着玩着把自己给玩了进去。眼睛里的也好,聚光灯给的也好,他就是在发光。几分钟后秦野表演结束,底下还静着,这一首曲子几乎把刚刚全场的躁都压了住。他无意抬眼朝自己班那里望了望,看见了严启烈,没看见林琪。有过前两次经验,这一回他往那方面想了想。秦野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在台上静坐了几秒,才悠悠起身背好吉他挪回椅子,整个人都透着股“你们爱怎么怎么老子与世无争随俗浮沉”的闲淡。底下无声如静音,等他彻底走到后台,严启烈才反应过来要拍手,虎背熊腰紧随其后,顺势还给了边上燕尾服一后脑耳刮子。“愣着干嘛,鼓掌啊。”“……”我好惨一弹琴的。先前轻嘴薄舌的那帮人这会儿已经噤声。秦野那水平,他们没资格嘲。——今天也在愉快地打自己脸呢。秦野从后台回到自己位置后扫了眼严启烈,开门见山。“林琪走了?”“是啊。”严启烈也不藏着掖着,直言不讳,末了还跟一句打趣话,“怎么,你舍不得啊?失去了开始觉得有点可惜了?心动了?”“不好意思啊,你爹铁石心肠,不懂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秦野垂着眼,把吉他往旁边搁了搁。“这么些天,不动心也该玩儿出感情了,我说的是正常的朋友情谊革命友谊,不是搞对象那种。”严启烈停了停,又开口接道:“说真的其实我也挺舍不得,不过想想以后没人跟我争你……我觉得我可以,妈的,爽。”背靠软椅的秦野瞥他一眼,揶揄了一句:“你就不怕把自己号玩没?”“没在怕的。”台上表演一个接一个,秦野不怎么想看,严启烈一样兴致缺缺,三人组少了一个,两个大男人一时半会儿有点没适应过来。秦野视线在吉他上落了会儿,闲来无事决定先把东西放回去。但刚走出大礼堂,严启烈就跟在了后头。“喂,你是不是又要背着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