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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符咒,腾然烈焰吞没了杨鸣的身体,连点灰都没剩下。白羽只是静静地看,都没插手一下。他试图从经脉中榨出一缕灵气,然而全然无用,只要他一动,心脏就会加倍地疼,疼到他经脉寸断似被凌迟。齐佑天嗤笑,“没用的,地君大人别折腾了。这处阵法是杨鸣亲自布下的,专门为了抓你,你在这阵法之中,连个凡人都不如。”青年剑修收起剑向白羽走来。他稍用力一推,白羽就整个人倒在了石台之上,像只气力微弱快死亡的蝴蝶。一只手紧按在白羽胸膛上,也把他微弱的抵抗按死了,齐佑天俯身看他,蓝眼睛里一片漠然,“趁着现在这里没有人,不如我们来算算总账?”“你想要什么?”白羽淡漠地问,“想要我的命么,我可以给你。现在你一剑杀了我,再把我胸口的两瓣心挖出来,我又会睡上一万年。至于万年之后么,你运气够好,没准还能杀我第二次。”齐佑天拾起白羽一缕头发,捻在指尖仔仔细细地打量,“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可舍不得杀你。”他的动作虽然是轻柔的,却透着一股令白羽毛骨悚然的寒意。他努力不去想太多,垂着眼睫说:“那你就是想折磨我,我也认了。抽筋也好剥皮也罢,一切都随你。”“真不知道,地君大人是装糊涂,还是真傻。”齐佑天嘴角一扬,笑容弧度不大,越发让白羽心寒,“我也舍不得折磨你,毕竟地君如此姿容,谁人见了不折服?我也是个俗人,被色所惑的俗人。”青年剑修放开了那缕头发,他向前伸手,摸到了白羽的脸。修长手指从额头眼睫摸到鼻梁,最后停留在他两瓣嘴唇上,红润的柔软的嘴唇,像是春花又似旖旎辉光,“我之所求,只有你罢了。地君大人欠我这么多,总该还一成本钱吧?”不等白羽再说什么,齐佑天俯身向下,亲上了他的下巴。他带着从容的优越的姿态,一分分吻着那段莹白如玉的线条,是贪馋得泄愤的。一路向下,齐佑天又吮着他的脖颈。故意用牙间细细摩挲着那点皮rou再松开,好像非得咬出血来才甘心。白羽没制止他,他微眯着眼睛看穹顶,日光通透太过耀眼,晃得他不知今夕是何夕。忽地齐佑天不动了,他眉目冷然未染清热,说出的话也是嘲弄的,“给点反应啊,地君大人。怎么,你以前没被人碰过?”“我在琢磨,应该怎么收拾你。”白羽淡淡地说,“你大可继续,就赌赌看我会不会一刀割了你的东西。你不是上仙,并非无懈可击。那玩意割下来估计得花好长时间才能长出来。”齐佑天根本不怕,他一扬眉,顺势把白羽两只手腕捏得死死的,“地君不懂人心,这话说得真对。你越是挑衅我,我越想冒死一试。万一我成功了,地君岂不是太委屈?”他灼烫的呼吸喷到了白羽的脸上,四目相接间,流淌的都是杀意。今天这一遭,看来是过不去了。白羽索性闭上眼睛,只是眼睫颤抖得厉害,他甚至开始自暴自弃。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疼归疼,也能忍过去。若说白羽现在最后悔什么,不过是当时没趁着天君来之前杀了这小子。那么心软干嘛,活该他自己落得这般地步,白羽暗骂自己。然而料想中的暴虐发泄并没有来,不知怎地,齐佑天一点点撑起身子远离了他。等白羽睁开眼时,只看到齐佑天冷峻的侧脸,眉宇微皱嘴唇紧抿,看情形一点也不开心。这小剑修是犯病了,还是硬不起来?白羽古古怪怪想了好半天,估计还是后一种情况。真是怪可怜的,天君毕竟不会教徒弟嘛。也是祸害人的玩意,难怪各大门派都将其收在藏经阁里,根本没人练。白羽整理衣襟,一碰到脖子就嘶了一声,觉得真像被狗咬了,碰一下都疼得厉害。兴许齐佑天觉察到了什么,他冷冷瞥白羽,蓝色眼瞳像燃烧的冰。先前奚落齐佑天的下场,白羽还心有余悸,可他又忍不住笑:“嗯,这也属实正常。天君教你的是吧,清心寡欲直指大道,可惜么,就是有点小小的遗憾……”白羽伸出两根手指头,比了一个很微妙的距离,“练得大成以后,这点小毛病也就没了。我估摸着,以你现在的修为,还得三五百年吧。”想到这,白羽就不由笑了,是幸灾乐祸的笑。等三五百年之后,他早就带着一只猫两只妖还有两个下属逃到上界去了,齐佑天都别想找到他。青年剑修定定望他,眼睛也一点点眯细了,“我练没练,地君可要亲身一试?”如果没练,这就有点麻烦了。白羽刚想后退,齐佑天一把就捞住了他,不由分说堵住了他的嘴唇。不像是缠绵亲吻,更像是双方都在较劲泄愤,白羽咬齐佑天的舌头,他也毫不示弱地反咬回去,连气息纠缠间都带了点血腥气,活像两条发狠撕咬的狼。忽然间,有人犹犹豫豫地插话问:“嗯,两位,不如,先听我说句话?”齐佑天终于松开了白羽,看模样脸都没红一下。若论脸皮,白羽也不落下风,过了片刻,他已经呼吸如常。反倒是站在石台最外缘的花明远,左看看右望望,真以为自己方才看到的都是幻象。然而齐佑天目光如剑冷冷戳他后脊背是真的,白羽魔尊,不,地君白皙如玉的脖颈上有两三点红紫痕迹,这也是真的。踌躇了半天也无人开口,花明远只得清了清嗓子说:“我有求于地君,地君可否听我说几句话?”不对着齐佑天时,白羽仍是一副世外高人又惹人恨的气派,他一挑眉问:“你们花家就是这么求人的?把人引到楼顶之后,再设个阵法特意对付我?”这话他说得着实坦然,仿佛不是堂堂地君大人意欲擅闯摘星楼禁地,再顺便解开禁忌封印一般。花明远看到他这般模样,恍惚间就想起几百年前在罗浮仙尊洞府的那些事来。这位地君大人,向来能屈能伸,假装成一个娇娇弱弱修为不强的小修士,硬是把花明远连带着两个天幕海修士坑到不行。眼前之人,似乎还有那名叫虔子文的小炉鼎几分神采,狡黠的无赖的。真像他养的那只猫,纯白如雪叫声很软,脾气却很大。花明远不由出神一瞬,他忽地觉得头皮发麻,差点一口气堵在胸口喘不过来。那是齐佑天齐仙君的剑已经出鞘了,他慢条斯理一点点地擦剑,不带一点烟火气。然而凛然剑气道道对准了花明远,压得他好生难受。花明远咳嗽了一声,径自走到石台中央,“我这就把阵法解除了,还请地君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