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谑。以前以为是他木讷,原来是全错了。现在发现,不管她怎么使手腕,她是不可能引领方向的。姚冰琳此刻,不但不觉得自己是让人垂涎三尺的美人,反而是让人肆意啼笑的小丑。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后,姚冰琳勉强笑道:“冷不冷,你试试就知道了。”华诤歪脸,避开女孩凑上来的红唇,在她脖子间低声重复道:“小姚,谢谢你瞧得起。唉,我只恨我自己,结婚结得太早了——晚上喝不了咖啡。”独自开车回家的路上,华诤心里渐渐敞亮起来。即使没有那个女人。他的生命里,还是可以用其它事物衡量的。他忘不了她,他躲在自己幽深的角落思念那个让他“相思始觉海非深”的女人——可是,这些并不是他维持婚姻的理由,他到底还要在这种混乱的生活中逃避多久?特别当梁澄莹本身就是一个特大号负担的时候?生活已经够辛苦了,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去面对一个千疮百孔的婚姻和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对梁澄莹,他是该要干净利落一点,以此来好好经营他自己的生活了。正站在挪威盖朗厄尔峡湾、泛舟拍照的梁澄莹感到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看,是华诤的信息:“梁澄莹,离婚。你同意,我们就协议离婚。你不同意,我就起诉离婚。”又来?深厚的白云温柔地覆盖在苍劲而巍峨的岩山上,几条白色的瀑布沿着黑灰的山崖倒挂下来,注进山壁间平静的水面,几只白色的大海鸥从头顶越过,鼻腔里全是清冷新鲜的空气······遗世独立的北欧,果真是人间仙境。华诤啊华诤,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扫兴?“不可能。华诤,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梁澄莹发出了这条短信后,又觉得不够有说服力:“明着跟你说,我就是要拿我这辈子,来拖死你!”梁澄莹发完这条短信,今天的心情,算是败坏了。鼻子一酸,不知怎的,她又想起彭贤俊来。当年那个男孩,总是一切以她为中心、把她放在掌心里呵护。梁澄莹想以前和他在一起时,隔那么大老远,他都常常攒钱坐车过来看她,深更半夜都要给她带爱吃的零食——那种事,华诤不会做。梁澄莹突然领悟到,女人一辈子,爱上谁不重要、有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重要的是: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她的男人都还会把自己当成手心里的宝。而这次在飞机上偶遇彭贤俊,虽然他彬彬有礼,但她仍然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小火焰。“他喜欢你”——据说是这一种最难消除的自我误会。遭遇与华诤这场浩劫般的婚姻,梁澄莹对自己,并没有那么自信了。她是误会彭贤俊的热络了吗?她意识到华诤提离婚时,她不是怕离婚,甚至也不是那么害怕流言蜚语了。真正让她害怕的,是生过了孩子又离过婚的她,还会像当年那么抢手吗?还会有男人愿意和她长相厮守吗?如果有,这个男人会不会像华诤一样,对她冷若冰霜且熟视无睹呢?她怕,她不敢离。即使这意味着,要和华诤同归于尽。110运红师姐的筹谋在容纳十人的会议室里,付一默在给一个新客户介绍他的产品创意。客户摆摆手道:“行了,付工,我们聊这么久,老实说,也是我一个朋友介绍我过来的。我看了你给他们公司做的宣传片,你的业务水平,我还信得过的。但是价格方面还能不能再谈一谈?我还是觉得有点太高了”付一默笑道:“王总,多谢您赏识。但是,买东西,一分钱一分货。预算多一点,我们请的人才就专业一点、有了加班费,我们做的时间就长一点,就会改得更精良一点。王总,你做生意这么多年,这点道理,您是专家不是?”王总客户就笑着、抱着手臂退坐进椅子深处,道:“我们的行业展会还有十六天。你们有足足两个星期做出来,谈不上什么“加班费”。付工,你是厚道人,您盼我来一次,还盼我来第二次,对不对?长命钱长命挣,不急在这一时。”付一默面露难色,笑道:“您看,王总,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是给陆总打工而已。我给您的报价,已经是最优惠了。如果您觉得难接受,要不,我再请示一下我们陆总?她再把预算做一做,看能不能再省一点?”客户道:“哟,付工,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也是老板。这点主,你还能做!”付一默吐口气,道:“王总,您抬举我!我们公司都是有分工的,不能说谁是股东,谁就能瞎指挥。不怕您笑话,钱的方面,我还真不太清楚。都是我们陆总全盘打算的。”客户站起来道:“唉,那你们考虑一下。如果能满足我的要求,晚上我就过来谈合约。如果不能,我再看看其它家。”付一默陪笑着送走客户,笑得脸都酸了。回会议室里,陆运红已在里面等她了。“妹子,怎么样?谈下来了吗?”付一默倒坐在办公椅里,苦笑道:“唉,这是大单,哪那么容易?人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唉哟,跟浙商做生意,真是利润比纸还薄。就这样,他还砍价!”陆运红道:“妹子,别这样啦。有生意是好事。”付一默道:“唉,只能这样想了。师姐,有事吗?”陆运红道:“房东要加租”付一默跳起来道:“什么?加多少?”陆运红笑道:“加百分之二十”付一默气道:“那他不如去抢好啦!加百分之二十?跟他说‘没有’!要加租我们就搬!”陆运红道:“那怎么办嘛?临时临槛,搬去哪里?”付一默道:“大不了自己买办公楼。我宁愿按揭供房,不愿拿钱来交租。”陆运红道:“那不废话吗?可是我们哪有钱给首付啊?”付一默道:“师姐,你算算嘛。反正他都要加租了,我们不如,用准备好的租金,来付首付。大不了,把账上的余钱都抵上。不过,咝,好像确实还差点。”说得两人都沉思起来。陆运红打破寂静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多来一些单。”付一默精神一抖:“什么办法?说!”陆运红笑道:“唉,一默,你跟华诤,还有联系吗?”付一默缓了缓,脸上风吹云过,才支支吾吾道:“怎么,怎么想起他?有什么关系吗?”陆运红道:“那天老钱家办满月酒,你不是叫我去帮你随礼吗?”付一默道:“你遇到华诤了?”陆运红笑道:“那到没有。我去的时候,华诤已经走了。但我遇到林小河和安森。他们说,华诤现在一直在关洲呢。还说,华家最近在关洲开的分院,生意很火爆。安森又说,如果我们想找生意做,找华诤,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