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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辈出,且各个知书达理,望你不要因贪玩好耍毁了贵府的好名声。”她顿了顿又道:“我们叶家虽是小门小户,但也不会任由他人欺辱,我姑娘已到出阁之年,并非那种可供人消遣的女子。你若还有些怜悯之心,便不要再做这等逾矩之事,不然以后闹到贵府上去,拂了谁的颜面还不知晓呢。”何氏威言告诫一番,就要离去。谢芝回过神来,唤住她。“叶夫人且慢。”“怎么?你还有何可说?”何氏不悦,转身回来便见谢芝躬身低首,冲她行了一礼,再抬首时已然不见方才的心虚之色,反而是真诚与笃定。“叶夫人您误会了,晚辈对叶姑娘并非存有消遣逗弄之心,虽则先前所为的确有欠考量,但若是真惹出什么,晚辈也定然不会让叶姑娘受委屈。届时该如何负责便如何,绝不会有所推脱。”何氏瞠目结舌,“你这是什么意思?”“晚辈的意思是,对叶姑娘是真心倾悦,并无半点消遣之心。”他垂首诚恳道。谢芝知晓此言一出必然引起何氏的愤怒,但他若此时不将心迹表明,以后便更不可能得其信任了……索性和盘托出,将来两情相悦也好,单相思也罢,反正他谢芝向来随心而行,唯一可击败他的只有叶秋嬗,除此之外的其他都不是问题。果真,何氏又是惊又是气,心头怒骂——如今的后进生都如此厚颜无耻?若搁在其他夫人恐怕已扬手打了上去,当然绝大部分夫人还是会很欣喜有谢芝这么个女婿,但何氏不是个在乎名利之人,她素来做派高雅,下不了这个手。只得几番呼吸平复了情绪之后才冷着脸开口道。“谢公子恐怕也是误会了,你口口声声说心悦嬗儿,但可知嬗儿对你有无男女之情?若是没有,谢公子还想强娶不成,那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罢?”她声音压得极低,怕有旁人听到,损了叶秋嬗名声,但语气中的恼怒却是显而易见。谢芝闻之一愣,不由得回想起与叶秋嬗相处的点滴,似乎真未见过她有何心动的迹象,方才建立的自信又瞬间崩塌……见谢芝窘着脸,哑口无言,何氏很是解气。“我知谢公子自小便是天之骄子,年纪轻轻也颇有作为,但你该知晓,并非人人都对贵府金窝趋之若鹜,嬗儿在叶家同样是掌上明珠,她爹不忍她将来出嫁受苦,有心招个赘婿。而你们谢家好似也想找个高门媳妇,由此看来,你二人更是不合适。何必为了一时冲动,毁了两家姻缘。”何氏认为谢芝只是将叶秋嬗视作玩物,便有心劝他熄了再去招惹的心思,此言还真让谢芝产生了动摇。横在他与叶秋嬗之间的沟壑何止谢、叶两家?最难以逾越的分明是皇上这座峻岭,他有心将叶秋嬗纳为心腹,又怎会允许她与自己忌惮之人长相厮守?思及此,谢芝先前的欢喜和激动一并被浇灭,只剩满心的愁思。见他缄默无言,一眼便瞧出是失意的模样,何氏又产生了狐疑。心想这孩子或许真的存有几分真心,经她一说不知能否觉悟,放过叶秋嬗一马。不过如此才貌绝顶的孩子与她家姑娘有缘无分,实在叫人惋惜。但世事无常,端看他如何造化。何氏还是给他留了余地,只道一句“你自省的”便未再说什么,出了林子往别处去。谢芝留在原处,还待再想,却已有人来寻他。是他的小厮正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谢大人,出大事儿了!您快随小的去。”“什么事?”谢芝上前,皱眉问。“女宾席中,左少卿府上的四姑娘昏倒了!”谢芝止住脚步,“那与我何干?”正德急了,挠挠头:“奴才也不知晓,是程大夫吩咐小的过来叫您的。”“程大夫怎会在侯府?”谢芝蹙眉,察觉到确实有事,疾步走在了前头。左四姑娘晕倒后被送到了厢房内,程大夫的医馆就在侯府附近,他很快便被传唤到府内替左四姑娘看诊。这一诊却诊出一个惊天秘密,原来这还未出嫁的左四姑娘已珠胎暗结,只是月数较小还未显怀,没想到顶着秋阳晒了一上午便承受不住,晕倒过去。这未出阁的姑娘与人私通有了身孕简直乃天大的丑事,程大夫看诊之后只得如实回答,现下房内在场的人都知晓了,那左四姑娘更是嚎啕大哭,偶尔从嘴里冒出些许字眼引起了程大夫的注意。原来在近段时间,枢密省又填了一桩采花贼的案子,但这采花贼有所不同,专挑富贵人家的待嫁姑娘下手,骗财骗色。且还是团伙作案,以前常在靳朝富庶城县活动,近来听说到了京城,谢芝一直小心提防,前来赴宴也是为了告知叶秋嬗防范此事,没想到还歪打正着碰到了一名受害者。程大夫察觉到不对劲,但又不敢确信,只得唤了谢芝身边的小厮去将他寻来。谢芝到时,厢房门前围了好些人,里头还听得到左四姑娘的哭嚎,好生凄惨。但这丑事一时半会儿还没走漏出来,众人仍蒙在鼓里。叶秋嬗便在这群人之中,她方才刚巧坐在左四姑娘身旁,当时便觉察到她的不对劲,虽然有所猜想,但终究不敢确信,直到见程大夫神色凝重地出来,才算是明确了自己的猜想。原本想绕到人少的地方过问过问,却见程大夫背过众人又火急火燎地找到谢芝的小厮,而后没过多久,谢芝便赶来了。叶秋嬗直觉此事没那么简单,是以自谢芝来后,便一个劲儿地朝他使眼色,想让他注意到自己。谢芝当真还就注意到了,一群人中,总是能最先瞧见她。正冲他眨眼睛,神情带着少有的娇俏。他立即撇开眼,看向程大夫,后者则低声冲他汇报发现的疑点,可谢芝发现,不论他如何集中精力,这话语便像是耳旁风吹过,丝毫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忍不住又侧头看向人群中,那人还在翘首以盼。他这才明白,何为情非得已。方才想了半响,终于说服了自己不合适。如今不过是人家眨眨眼睛,他便又有莫名其妙的信心从四面八方卷土重来。谢芝不由得想起百花宴时,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先立业再成家,谁会料到命运弄人,半路杀出个叶姑娘来……如今想起,简直自行打脸,不过他反而乐在其中。细细想来,所谓誓言,不过是当时义气,沦为后来笑谈罢了。他低笑出声,程大夫见此一怔,“谢大人?您可有在听老朽所言?”“咳、烦劳程大夫再说一遍。”谢芝迅速正色道。作者有话要说: sorry_(:зゝ∠)_第58章殊途同归侯夫人寿宴出了左四姑娘这等丑事,虽则没大肆宣扬,但在场众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