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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是真心相爱呀,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在一起?”谢离峥抬眸,只见不远处的少年正垫着脚百无聊赖的在木桥上蹦跶,小腿弧度脆弱而纤细。他眸色微沉,叹息了一声:“因为海洋中也有人深爱着他啊……所以不能放走他。”*城南郊区别墅。听见门响,徐乐叼着糖忙过来:“老板,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门外的人风尘仆仆,显然刚从公司赶回来。少年环视一圈,直截了当问:“他人呢。”“一早让乔白给送学校去了,您不是知道吗?”徐乐笑呵呵的。“现在还在学校?”“对啊,不在学校上课还能去哪,您可放一百个心吧,”徐乐拍着胸脯,“放学还有乔白去接他,保证不会出事。”几秒后,靳择野面无表情道:“查监控。”徐乐早就知道自家老板掌控欲强的爆棚,也不含糊直接黑进了城艺的监控。这一看不要紧,他当场就愣了:“卧槽!”……小宝贝座位上空空如也!身旁人沉默了,周围空气似乎凝固了。徐乐一时间后背全是冷汗。他键盘上的手甚至都哆嗦起来,更不敢看自家老板表情。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乌云沉沉,似乎预示着狂风骤雨。“查他现在在哪,掘地三尺也给我翻出来……立刻马上。”少年声线平静的可怕,在这种情况却令人心惊胆战。正是因为知道时绪对老板意味着什么,徐乐才更恐惧。甚至连开玩笑都不敢就立刻工作起来。这么久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靳择野这种表情。徐乐也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找不到人,对方会拉着整个城南的人陪葬!☆、第五十九章游泳馆这片区域被做成了庭院样的景观,颇具意趣。脚下是木制小桥,旁边的莲叶间有各色的锦鲤游鱼钻来钻去。时绪正踮脚逗着小鱼,只听身旁谢离峥突然道:“最近市里马上会举行一场画展,我想画一幅与水有关的人物画,但一直没法下笔。”“为什么?”时绪随口问。“找不到符合要求的模特。”“你们学生会人才济济,要什么样的模特没有,”时绪开玩笑,“只要你这个会长一声令下,城艺表演班那些学妹都随你差遣……找不到模特怕不是你要求太高了。”不是夸张,谢离峥确实有这个资本。光是他们来游泳馆这一趟,就已经被十几个女生搭讪了。无一不是红着脸过来,就连被谢离峥温声婉拒,也丝毫没有恼羞成怒。海洋馆蔚蓝灯光衬的谢离峥脸色苍白,恍若透明。金丝眼镜后的褐色眼眸透着一股妖异。时绪突然有种错觉。面前的少年……简直不像是人间的生物。“大概确实是要求高吧,”谢离峥认真的看着他,“因为我想要画的是中溺水而死的奥菲利亚。”“死人?”时绪一愣。“奥菲利亚的死是全书中最盛大的一幕,壮烈而哀凄。美艳的女孩穿着盛装,慢慢躺进一条铺满鲜花的溪流中,她的头发缠绕在水中,溪水轻轻漫过她明艳的面庞……”谢离峥嘴唇微勾,他用手指轻轻划过水波。那些游鱼居然全都凑过来,像是听从了他的命令。少年嘴唇那一抹温柔的笑意让人目眩。时绪似乎听见周围女生们压低的小声尖叫。“那她应该很漂亮吧,所以才这么难画?”时绪随便应和着,一边和谢离峥一起穿过这片小桥。走进一处景观时,少年突然停下了。“非常漂亮。”谢离峥笑着说。“你看我干什么……我是不可能当你模特的,”时绪赶紧拒绝,“而且你说的奥菲利亚应该是女孩子吧?”逃课来海洋馆已经够出格的了,要是再给谢离峥当模特。靳择野同学看见这画估计直接得气的来手撕他俩吧?走着走着,时绪突然发现这处景观有些熟悉,尤其是那个水箱。简直和之前城北海底酒店装鲛人的水箱一样。而且这里异常僻静,几乎没有游客经过。时绪故作淡定道:“这里好像没什么可看的……我们出去吧?”“抱歉,我骗了你。”时绪警觉:“什么?”“刚才跟你说的那幅画,其实我已经画好了,而且非常满意,”谢离峥唇角笑容不变,“你想看一下吗,我今天特意带过来了。”时绪想走,但偏偏这里位置极窄。出口恰好被谢离峥堵住,他只得点头。那是张8开的水彩画,色彩极为明艳显眼,时绪目光突然凝固了,“……这是?”画面中人的脸居然他一模一样,只是眼睛微闭着,像是陷入了假寐。盛开着的鲜花流淌在溪水中,漫过了他的脸。画中少年双手在身侧微微张开,一片蜷曲的花瓣坠落在他指尖……这特么都不是重点!这幅画水中的少年隐没在水下的不是人类双腿……而是硕大的鱼尾!谢离峥是怎么知道他最大秘密的。时绪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更让他惊恐的是,旁边的水箱突然剧烈摇动,阴冷浑浊的水中漫出一张嶙峋的鲛人脸,那东西居然朝这边跪下了。“王。”该死的这东西吐字居然这么清晰!等等,这家伙跪的人是谢离峥?“比起靳择野,明显选我要更好一点吧。”谢离峥笑着看他。“你不是谢离峥。”时绪克制着周身寒意,他语气笃定,“……你绝对不是谢离峥。”原书中谢离峥分明是个人类,怎么也和眼前这个笑的灿烂的家伙不搭边。恰在这时,周围玻璃却齐齐破碎,强劲的水流立刻冲进甬道内。时绪昏迷中只感觉有人紧紧搂住了他,语气有着失而复得的疯狂和笑意:“终于……可以得到你了。”*时绪慢慢睁眼,只觉得头晕得慌。这里周围全是透明的玻璃,如同浸入蔚蓝色海洋。甚至还有游鱼……看着居然像是城北的海底酒店。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正被牢牢束缚在身后。而身旁谢离峥正用一种毛骨悚然的视线凝视着他,“……好点了吗?”“你不是谢离峥,”时绪死死盯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谢离峥脸上依然是仿佛溺死人的笑意。只是在这种情况显得格外诡异。他抬手,轻轻用手指描摹着时绪侧脸的轮廓。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那双浅褐色眼眸中满是深切的着迷,就像最虔诚的朝圣者看着自己的神明。对方的手停留在他的脖颈。时绪瑟缩一下,只听身旁少年轻声说:“我们是一样的。”“什么?”话音未落,谢离峥的指缝间俨然生出一层薄膜,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