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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沿着白皙圆润的双颊淌落下去,那样泫然欲泣,无辜又天真。裴衍之望着他,忽然无声地笑起来。“尊上。”他俯身欺近姜折微,吐息轻缓,喷薄在姜折微的发上:“您知道吗?您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让人想要把他按在榻上,欺负得狠狠哭出来。裴衍之伸出一只修长手指,轻轻点在姜折微的身上,那捆缚住他的绳索便瞬间化为齑粉。有一瞬间姜折微以为他是要放了他——但紧接着裴衍之的指尖上便亮起了一点幽幽银芒,他将这点银芒按在了姜折微的腰窝间。“……不……不要……唔啊!”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妙预感从姜折微的心底升起,他惊慌地想要从床榻上退开,但只一瞬间,已到了唇尖的求饶便化作了一声伴随着轻颤的痛哼。他弓着身子,洁白身躯轻颤如风中羽毛,连攥住寝被的指尖也颤抖,眼尾泛起了胭脂般的艳红。裴衍之垂眸俯瞰着他,一手缓缓抚过姜折微湿漉漉的黑发,声音听起来却没有半分异样,反而更加柔和了几分,像是情人在耳畔低语般,又甜蜜,又轻柔:“您的眼睛生得这么好看,不就是在求着别人,欺负得您哭出来?”系统听着这话目瞪口呆:“这世界上这么有这么无耻的逻辑!”姜折微细喘着攥紧寝被,还有余暇在脑海中笑出来:“逻辑很无耻,但举动——超刺激。”说完又带着笑意轻叹:“大人们肮脏的占有欲啊……”话未说完,便又是一阵强自压抑着的闷哼,他咬住一缕黑发横在唇间,却止不住鼻腔里发出的轻吟,尾音袅长,犹带着三分泣音。不知何时起,床边被燃起了三柱熏香,它们寂静无声地燃着,袅袅轻烟尽被染成绯色,烟雾如蛇般盘旋而上,模糊了漫入殿中的如水月光。姜折微微阖着眼卧在榻上,那点银芒在他奶白色的腰窝间如花瓣盛开,曲折回转地刻出了“裴衍之”三字,宣告着他那纤腰窄背、雪白肌肤,已归属了唯一的一人。微有血珠鲜红地沁出,渐渐聚拢在“之”字那一撇的末尾,忽地“嘀嗒”一声,伴随着细微的声音缓缓自腰窝滑下,在白瓷般的肌肤上划出一点殷红,那样妖冶,而刺目。裴衍之坐在床边,手掌轻柔抚过那处刻着字的腰窝,即使不曾用力,指尖触碰到那处伤口时,姜折微依然禁不住地轻颤,他咬住唇,脸色苍白地冷笑:“这样你满意了吗?裴卿?可以放过孤了么?”“臣已经放过您很多次了,尊上。”裴衍之温文尔雅地说。他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副金锁,“哒”地一声扣住了姜折微的脚踝:“——这一次,是您不放过臣。”金属质感的链条触感冰凉,沉重地压在姜折微的细白足踝,稍稍一动便是一声“玱琅”清响。细细的链条自榻旁落下去,一直延伸到床柱边。有华丽的金色棱柱自帐幔之上冰冷地垂下,栏杆上嵌着瑰丽的红宝石,映出的光华美而冷艳。“……”姜折微的目光沿着足踝处的链条一路望上去,沉默片刻后,忍不住嘲讽地笑:“看来裴卿这是早有准备?”裴衍之长睫微敛,答非所问地道:“从今日起,尊上便不用再去上朝了。”“你——”姜折微闻言,神色微变:“你要软禁孤?!”“臣也是为了尊上好。”裴衍之唇边勾起了一丝浅笑,眼眸却森冷如寒冰。他轻轻捺住姜折微腰窝处犹自渗出薄薄一层鲜血的刻印,声线如琴弦般优雅而清冷:“尊上生了这样一副惑人的相貌,若是天天与人相会,不知又要平白生出多少痴缠。”姜折微沉默了一瞬,神色平静地仰起头,脸上的表情透明得似乎没有任何心事,一眼就能望到底般的澄澈洁白。“就算孤天天去朝会上见别的官员又怎么样呢?”他轻轻地、带着些微的鼻音小声说:“孤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呀——你明明知道的,裴卿。”“……”裴衍之默然地握紧了他的手腕。他垂眸望下,黑眸里倒映着姜折微的身影,少年魔尊长长的睫羽翘如蝶翼,下巴小巧而精致,肌肤是近乎透明的白,像是上等的细巧瓷器一般,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成月光下的倒影。但那细瓷般白腻的肌肤上,深深浅浅的红痕犹自未褪尽。“尊上的话每次都说得这么好听。”裴衍之的语气很平静,他的乌眸里显出淡淡的嘲讽,指尖缓缓用力捏紧了姜折微的白腻手腕:“……尊上的神色也总是这样天真,天真的能让人忘记其他的所有事。”“……可惜臣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俯身轻抚上姜折微的唇角,眼神冰凉地寸寸使力碾过那如花红唇:“尊上您这样漂亮的嘴唇里,吐出来的真话,也和谎言一样,没有一点温度,不值得付出半点信任。”“怎么会呢?”即使红唇被压出晦暗颜色,姜折微的眼神还是那样毫无心事的天真,他眼眸清透地望着裴衍之:“孤说的话怎么会没有温度呢?裴卿不信的话,就听听看——”他说着便自然而然地凑近他,暖融融的气息吹拂在裴衍之的耳际,姜折微放低了声音,仰着脸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裴卿,你看,孤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很有温度?”他那样乖巧地依偎在裴衍之的怀里,就像是一只亲人的白软奶兔,连耳尖都是绵软的,轻缓的呼吸声一下下抚过心头,细细的黑发被吹拂起来,暖洋洋地,带着些微的痒意。裴衍之不答,森冷的眼眸里像是藏着绰绰阴影。“裴叔叔,你放我走好不好?”姜折微的长睫微闪,干脆换了另一个称谓,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眼中似带着求恳的神气:“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嘛……裴叔叔?”少年魔尊撒起娇来又甜又软,简直像是一颗黏黏腻腻的奶糖,一不小心,就要融化在他的怀抱里。可惜裴衍之不为所动,依旧是那样神色冷淡地对他说:“不行。”“……”姜折微立刻就xiele气。他赌气般地拧过身,双颊微鼓,气哼哼地道:“孤再不要喜欢你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冷漠!”但身后的裴衍之只是稍稍一动,姜折微便又扭身扑回去,将脸埋在他怀中,又轻又脆地说:“……我刚刚说的都只是气话,裴卿你不要信……我最喜欢你了,裴卿,一直一直,都最喜欢你了!”姜折微这样说着,因为将脸埋在裴衍之的怀里,说话时连声音都显得有些发闷。但即使如此,依然能听出他声音中那些极其细微的颤抖,“喜欢你”这三个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