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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去救一人。直面生死,才可勘破生死。”这话讲完,崇修仙人便站起,他走去谷底,谷底便由下往上开合,转眼间,方才讲道的地便消失了。“仙人起来是何意?”数人跪下,这次的修仙之会,仙人常常做出有异于以往的事。崇修仙人不看他们,“以往吾讲道,汝等听,知之甚微。不如吾放汝等亲自去试,试才可进步。此次吾不会忙于闭关,定会暗中帮助尔等,百年后,讲道继续,论这百年得失。”他讲完看殷烈一眼,告诉他差不多可以回晋家了。他心中从未这般思念晋家过,这次他的确是坐不住了。“可这才两日!山下无数人等着仙人救治!”有人大吼。其他人窃窃私语,当一件事成了习惯,哪怕有人给出合理的借口,也不是那么为人所接受的。但崇修仙人去意已定,他这六千年,不管是真话假话都说了太多,却不一定是为自己。如今他终于想为自己做件事,被人拦住,心中便有些生厌。“只知他人救,不知自救!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可是我们自救过啊,如不是自救无望,怎会翻山越岭来见仙人。”哭声一下传出,越来越大。这悲伤的情绪颇能感染人,不消片刻,哭的人便越来越多了。有修士在旁劝,“仙人命我等助你们了,不要再哭,郁气凝结,对身体不好。”“可你们哪如崇修仙人!”场中一下静了,对,来此又渴望得到救治的,大多是冲着崇修仙人的名号来的,哪怕其他修士治人的水平并不比崇修仙人差,名声没有崇修仙人大,其他人也不一定接受。但道理摆在那处,崇需知这修仙界终凭实力讲话,这些年崇修仙人提倡养心,使许多人忘记了这一点。但如若崇修仙人真的因此动怒,不要说被救治,在场心有不忿的人恐怕都难以活着出晋地。说来,他们所依仗的,只是崇修仙人一贯的品德。“啊!”大叫声突然出现。顺着方向望去,是一小道士在哭,“师兄,不要走!都到晋地了,到晋地了!”他怀中是一死去之人,显见是刚咽气的,面色还透着回光返照的红润。抽泣声越来越大,崇修仙人那恬淡肃穆的脸上渐渐出现些凝重的神色。却没有动。不过他不动倒是有人动,魏地的修士突然出现,带着他们的人却不是魏激浊而是韩羡鱼。他将手放在那死去之人的腕上,探了一探。再掰开那人的嘴,递了颗丹药进去,那人的身体渐渐起伏,他小师弟惊愕地张开了嘴。窃窃私语声传来,在场不光有修士亦有凡人,舍了万金来求道求药,他们见此明显是眼中一亮。韩羡鱼的手放在那人的肺腑处,淡淡灵光顺着他的手飞出,温暖轻盈,进入那人的体内,便消失不见。“呃,师弟……”低吟传出,那死去之人的手动了,眼渐渐睁开,还有些迷茫。“师兄!”“天啊!崇修仙人果然不凡,他手下随便出个人便能起死回生!怪不得他不亲自出手,这种小事根本没必要劳烦仙人啊!”,“扑通”的跪声传来,众人又开始歌颂崇修仙人了。殷烈眼神好使,看见那些时不时就找准机会歌颂晋仇的人很是眼熟,料想是晋地派出的。可在场众人没见过他们,只当是一起来,且真心仰慕崇修仙人的。“真是神迹。”有人喃喃自语。各地的掌门随之道:“吾等自会救需要救的人,不必急,崇修仙人既安排了,便不会有人不从。”“道法亦有人讲。”众人稍稍欣慰了,而崇修仙人面对不周山脉讲道:“被他人救是一时的,被自己救才可长久。不周山脉上次腾跃还是六千年前,汝等幸运,有生之年碰上了一次,便他话讲到此处,挥手在空中划了一道。无数荧光在渐昏的空中飞舞,落到人身上,枝杈河流间,连绵入江的山下是群星点点。“此灵气能助人养息,吾帮到此,以后便看汝等的造化了。”“谢仙人!”又是一群人跪下。崇修仙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隐在云霞孤影中。待众人看不见,他已走到襄水边,身边出现了两弟子。“找出带头说话挑事之人,严惩不贷。”他凝眸传声。弟子点头,带头说话的不一定是挑事,崇修仙人这般说,只是连一丝危险都不愿留给自己罢了。“做的小心些,勿要使他人知晓。”低声嘱咐一句。行到舟上,弟子已从身边消失了,殷烈正站在舟上,右腿曲起放在左侧,用手将鞋扒了下来,然后单腿站着,舟上有些不稳,他却站得很牢,拿鞋在手中瞅了一眼,便抛向了空中。低空飞行的蝙蝠感知到了鞋,顺着鞋的痕迹上升又下降,在鞋复又落到舟上时,猛地拔高身体,显见是知道鞋子不是活物了。“是不是很有趣?”殷烈曲着右腿,也不将鞋穿起,就顺着这个动作直挺挺地倒在了舟上。那舟不大,被这动作惊地在水上跳了一下,险些侧翻。引来殷烈的大笑声。第20章晋家深处(五)“晋家是什么样啊?”“我以为你听人说过。”“听别人说和听晋家家主说能一样吗?”殷烈脱了鞋袜,将脚放在江水中,任它随舟晃来晃去,整个人仰着躺在舟上,使舟有些向西侧歪斜。“我口中讲出的才无趣。”“可我想听。”殷烈翻了个身,趴在舟上。他的脚踝洁白如玉,透着股迷人的修长与力道,像是随时都可爆发,线条极美又极野性。崇修仙人只想感叹他在某些方面长得真是和殷王像了九成,只是殷王从不做这种动作。“晋家在沃山之上,沃山不沃,上面什么都没有,无树无草,无花鸟鱼虫,无灵气,亦无春夏秋冬四时,只有无尽荒芜,但沃山不大,顶处尖峭,再往上,有云气缭绕,不知天势几何。”“晋家的东西都这般起名吗?听松堂不能听松,因一听松被囚住的灵气便不稳了。沃山也不沃,只有荒芜。”殷烈百无聊赖地荡了下水。离了修仙之会,崇修仙人就感觉殷烈活了起来,明明被他爹殷王说了后,殷烈神情很是不对了一番。“有些是这般起名的,大多都是晋侯献时的名,听闻他喜欢如此。”晋侯献是晋家先祖。殷烈托着头,“我知道晋侯献,他是叔夺侄位得来的晋家。”却是晋家除晋仇外最出名的人物,他雄心壮志,不光夺了侄子的晋家,更是仗着殷王阏商年弱起了替代殷王的心,赵魏还有以前的郑地就是他在时从晋地分出的。狼子野心,天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