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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杯子的手颤了颤,满脸鄙夷地倒他身上了。秦砚冲了个凉以后神清气爽,也不急着回去,干脆到处转转欣赏场馆。魏淮铭找的是个人工温泉,场馆不算大,但是各个小屋交错出来很多条岔路,常常是走到一个看起来是死路的地方就又能找到条小路,颇有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隔间都设计得很有诗意,每间外面还挂着个小木牌写着屋子的名字,秦砚看着有趣,就想着每一间都看看。他方向感一向不错,没多久就转了个遍,走回原点以后看着冲凉房后面那条死路又皱了皱眉。他一开始就走的这里,发现是死路以后才换了条路,但是走遍了才发现,整个场馆里只有这一条死路。秦砚不信邪地走过去敲了敲竹制的墙,空的。有个附近隔间的服务生正巧看见,过来提醒他这里是死路,还很客气地问他是不是迷路了,秦砚摇摇头,又看了两眼这面墙,谢绝了服务生的好意,转身回隔间了。服务生目送着他走远了才闪进了刚才的隔间,声控灯暗了下来,又被不知哪里传来的咳嗽声点亮了。几个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直到隔壁的赵政跑过来说自己都要泡脱水了,魏淮铭才决定打道回府。赵政好不容易能宰他一回,不肯善罢甘休,嚷嚷着要去唱歌,孙楷辰多喝了几杯酒,也开始起哄。他俩这一闹又得到了围观群众的回应,于是一小时后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出现在KTV包间里了。魏淮铭把递到嘴边的话筒推走,坐在沙发这头冲着那头的秦砚隔空喊话:“秦教授!你不是有事和我说吗!”秦砚耳朵里全是孙楷辰鬼哭狼嚎的声音,只看见魏淮铭张嘴却没听见他说什么,把手拢在耳朵边上示意他没听到。魏淮铭干脆抢了旁边孙楷辰的话筒,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在场的人被他这么一吼突然安静了下来,都顺着他的视线看秦砚。这个场面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告白的。秦砚在心里笑了自己一下,望向他的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在这儿说不太方便。”一群大老爷们儿又突然开始起哄,这下搞得魏淮铭也觉得秦砚是要告白了。“不……不方便就去个方便的地方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觉得秦砚对他的态度确实有点模糊,他这个人最受不了模棱两可,就想着既然发现问题了就早点解决,他对这小孩印象不坏,也想摸透他的想法。秦砚无奈:“那就去外面说吧。”两人各怀心思出了门,看见走廊里微笑着的服务生觉得不合适,于是转到厕所去,刚走到厕所门口就听见好几个隔间里冲水的声音,觉得厕所也不太合适,干脆出了大厅,在附近找了个阴暗的角落交流思想。“魏队……”“秦教授……”俩人同时开口,又都想让对方先说,场面就突然陷入了尴尬。客气了半天,秦砚还是先开口了。“我发现了点东西。”尽管在角落里,他还是怕有人看见,于是贴近魏淮铭,把手交到他的手里,远远看去像是一对亲密的爱人。魏淮铭心里一紧,本来在紧张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手上却突然传来了一种颗粒的触感。秦砚把嘴凑到魏淮铭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我在那间分尸的屋子里,找到了毒品。”第9章9.曼提柯尔(2)秦砚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背后却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他原本是个类似于壁咚魏淮铭的姿势,这下直接滑进他怀里,后者还下意识地回抱了他一下,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交织在一起,一瞬间也分不清谁的心跳声更大一些。撞他的是个男人,胖得跟座rou山一样,他大概是没想到这里会有人,也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按着脑袋缓了好一会儿才按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两个身影,气不打一处来,口齿不清地吼道:“谁……谁他妈让你们来这的?不……不知道这是……是你四爷的地盘吗?”即使是在室外,那座rou山一张嘴,两人还是闻到了刺鼻的酒气,魏淮铭现在精神高度紧张,最怕节外生枝,根本没心情和酒鬼纠缠,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毒品塞到口袋里以后忙连声道歉,说马上就走,见那男人还眯眼盯着他们看,下意识地把秦砚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用哄小孩的语气跟他说:“宝贝儿,咱们换个地方。”秦砚反应也快,直往他怀里钻,抱着他的腰软软地喊了声“哥哥”,叫得魏淮铭心肝儿直颤。那醉鬼见他们这样也猜到了他们来这儿是干嘛的,心里犯恶心,叫他们赶紧滚,魏淮铭应了一声,弯腰把秦砚捞起来,后者就着这个公主抱的姿势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头还是垂着。其实俩人都有点僵硬。魏淮铭是被那声“哥哥”苏到了,抱秦砚的时候生怕他感觉出什么来,又怕自己演得不像出来玩的让人看出什么破绽来,硬着头皮也得来个公主抱,秦砚紧贴着他,视线时不时扫到魏淮铭好看的脖子和下颌线,整个人都要被逼疯了。过了个拐角以后魏淮铭立马把秦砚放下了,赶紧解释刚才是形势所迫,在秦砚表示完全理解以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习惯性地往兜里掏烟,想到秦砚不爱闻烟味,就又把手拿出来,局促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秦砚看他这样觉得好笑,说:“魏队平时不是挺能撩的吗?我还以为很有经验呢。”正在想下一个话题的魏淮铭听见这句话赶紧解释:“那不是……就是……警校出来的都差不多这个调调,其实我挺内向的……”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听不过去,又补了一句,“我就是爱开玩笑,但是跟你说话不能那么说。”“为什么?”秦砚不解。“因为感觉你是那种很认真的人,跟你说过的话都是要负责任的。”魏淮铭真是这么觉得,他每次和秦砚说话的时候对方都会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听,让他觉得跟这孩子说谎都会良心不安,他一直把这归结为心理学家的魔法,但又觉得他还是有些特别,是相处起来很舒服的感觉。秦砚听他说完以后也没什么表示,场面又一次陷入尴尬。魏淮铭抬头看了看天空,刚想说今天星星不错,视线落下来以后又突然噤声了,连带着扯了秦砚一把。他看见一个小女孩过去了。去的是那个醉鬼待的角落。秦砚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疑惑地望着他。“有个小女孩去那边了。”魏淮铭说完又有点底气不足,“一闪就过去了,没看清楚,但是我猜是个小女孩,个儿挺矮。”魏淮铭比划了一下,把手卡在自己腰上,“差不多这么高,长头发。”大晚上的,一个小孩独自出现在KTV附近?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动作,那个小女孩又出现了,不过这次是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