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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黑色的,巴掌大。”“天呐,先别管了,快看朱利的脸。”仅仅几秒钟时间,朱利的整个半边脸全部肿了起来,右眼几乎眯成一条缝。而且由于另外一个同学手里的照明灯照过来的角度问题,导致朱利一张脸看起来怪异又可怖。路臻站起来了。朱利整个脸又痛又辣,骇然心惊,手指着他:“你!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路臻的头发都被雨水淋湿了,有点长,湿哒哒贴在脸上。他看了看朱利的脸,有点才反应过来一样,轻声,“啊,有毒啊。”“我他妈问你刚刚干了什么?”朱利吼。其余人都有点不明所以。朱利一向看不惯Omega,觉得他们什么事都干不成,一路上也没少针对路臻。现在都观望着,也没人上前。路臻被他过大的声音震得眉头紧皱。连原本在远处的皮塔都被惊动了,甩着一身肥rou飞速跑到路臻身边,问:“怎么了路小臻?”路臻看着朱利。抬眸,慢吞吞,“你、活、该。”路小臻现在接触人的环境正常了,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愈发渐长。自我感受永远在第一,他不高兴,就永远别期待他会跟人客气。皮塔那胖子一口唾沫卡住了命运的咽喉,要咳不咳,脸憋成了猪肝色。周围人目瞪口呆,剩下一个柏俞隐在暗处,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朱利脸色铁青,指着路臻:“好样的!你给我等着!”等人全部散干净,雨停了,微凉的夜里风中带来湿润的气息。皮塔跟在路臻后边,胆战心惊:“路小臻?你怎么就把朱利那伙人给得罪了,你别看他跟狗腿子一样巴结着柏俞,但其实他自己就是个人渣,因为家里有些关系无法无天的,接下来两天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路臻一直脸色紧绷,从刚开还说人活该就知道他情绪不怎么样。皮塔还以为他害怕。结果听见路臻说:“我衣服脏了。”皮塔:“嗯?”路臻:“他身上的味道也不好闻。”重点是还踢了他,路臻讨厌动手动脚的家伙。皮塔:“……”朱利的信息素味道听说是皮革味儿,皮塔作为一个在这方面毫无尊严的Alpha,顶着满身的香薰气。瞧着路臻蹙眉的样子觉得挺酷,但外形又实在是太幼,伸手搭着路臻的肩膀说:“没事儿,大不了就不过嘛,兄弟我陪你。”结果接下来的两天,皮塔切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自作多情。监控中心同样也没比里面的人好到哪儿去。其他组的就还好,但就是路臻他们所走的那条路线状况百出。监测人员不时就会发出意外的惊呼。“卧槽,这是捅了蛇窝了吗?我怎么记得没放这玩意儿进去。”“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地鼠啊?居然还咬人。”众人后来根本就很少关注其他组的情况了,全部盯着路臻他们那边。机械生物基本很难近身,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出现,看着就跟闹着玩儿似的,但实际上却又出现得恰到好处。最可笑的是,有两个学生被一群马蜂追得满林子乱窜。据形容,那马蜂就跟疯了一样,那么多人不叮,就专门逮着那两人追。尖叫声惊起丛林无数乌鸦,其他组的成员隔着老远面面相觑。后来人跳进了水潭,直接请求了场外援助。据说被人弄出去的时候已经被蛰得满头都是包了。其中一个叫朱利,他算二次伤害,整个脑袋惨不忍睹。另外一个据说是跟他关系很好的兄弟。被问及缘由,朱利跟疯了一样大喊是一个叫路臻的学生搞得鬼。本来治疗他的医生看他模样凄惨,又说得如此逼真的样子,想上报到上面调查,看看当中是不是存在什么不知名的缘故。类似学生私人恩怨,恶意报复之类的。结果还没有上报出去,就有人来了。陌生的男人穿着便服,带来的消息是这个叫朱利的学生蓄意危害他人人生安全。人最后丢下的意思就是,这人可能需要“好好治疗”一番。医生很为难,说:“这个叫朱利的听说家里可……”旁边的人打断他,指了指刚刚出去的人。表情讳莫如深:“那可是军方的人,你觉得该听谁的?”医生傻眼,心想现在这些学生,一个两个都不简单哦。人也的确没打算为难一学生,最后医生商量,下了诊断结论说,马蜂身体里的毒素侵害脑神经,可能需要一段长期时间的治疗。至于这入学,肯定是要被耽搁了。那边的新生入学测试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进入尾声,出了人为cao作区域,天气大好,学生陆陆续续到达终点。一路基本上算是被路臻拽出来的皮塔,踩着点过线,有惊无险。钻了三天的林子,没有一个学生还是能看的。全部都狼狈不堪,有的人刚出来就直接瘫在地上了。路臻身上的衣服因为中途被皮塔那胖子拖累,连带着滚进过泥沟,加上第一天夜里衣服就没干过,状况可想而知。情况最好的,应该就是柏俞。这人也就衣服上沾了泥灰,虽然是跟路臻他们一组,但最后一天进入单人成绩记录时段,他是以第一的成绩出来的。此时身边围了不少人,但却时不时往路臻这边看过来。这会儿他已经不像是最开始那样,而是带着一点点探究,眼底似乎还藏着更加热切的深意。他摆脱了那群人,抬脚朝着路臻的方向过来。结果人还没有走近,类似空中喇叭一样的声音就在所有人头顶响起。——路小臻同学,路小臻同学,请你在十分钟之内到达监测中心。如此循环了整整三遍。空地上所有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这是叫谁呢。旁边的皮塔怼了怼他的肩膀,一脸惊恐:“完了,路小臻,肯定是你在林子里捉弄朱利他们的事情被发现了,怎么办?”“他们先动的手。”路臻说。他倒是一点也没觉得紧张,就是这样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他蹙了蹙眉跟皮塔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