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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的地上了,如此浩大战役准备已是万年一遇,而如此乌龙的事件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命数的发展往往超乎人的意料。皆大欢喜么?从此仙魔两界和平共处么?然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而是开始,一面水月,一身月术,一名月师无论如何也算不到的开始。命数这样的东西,如何能算呢,越算,越是不准,你只能沿着它的路数抹黑前进,看看最终的结局究竟在哪里,藏在最底层的秘密是否还有一个未知的自己。从那场荒唐的乌龙战役回来,整个魔界都xiele气,只有开在路边的耶梦伽罗依然妖娆热烈似吸足了血的妖,铺开大大的裙摆,努力地向上生长,迎接远归的士兵,索取更多的鲜血。张至深无精打采地走进兮云宫,这偌大宫墙也显得闷闷的,黑墙红瓦,雅致风流的建筑,似水流云的文字,看得多了,一切不过如此,若有长长久久的生命,千万年地守着一处地方,该是多么无聊。紫淮是南箓的亲小姨这事让张至深深受打击,南华口中的紫淮早在他心中建立起了一个高贵冷艳的形象,这摇身一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姨,太没杀伤力,他预备良久的心痛悲伤就此化为乌有,明明是该高兴的,为何有种失落的感觉?思索中已到了寝宫外,远远便听见有人嚣张地使唤他可爱的宫女。“小爷的小枕头哪儿去了,快快找出来。”“黛烟你站着作甚,小爷我的茶怎的还不泡。”“月姬,你再给爷说说这宫里的事。”……这声音这口气怎的这般耳熟?张至深大步踏进去,瞧见他常坐的贵妃椅上歪着一个俊俏男子,那模样当真真是好看,斜斜的凤眼微微一挑,尽是潇洒风流样,那指使宫女们的口气也是嚣张,却不令人讨厌,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被宠着,是个尊贵的少爷。只是这张俊脸怎生越看越眼熟?黛烟将茶放在桌上:“你慢些喝,王后。”张至深浑身一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全身白毛汗都要立起来了,那怎么看怎么顺眼的俊脸不就是他自己张小爷么?!他怒冲冲走进去指着那躺在贵妃椅上闭目享受的“张至深”道:“你是谁?”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张至深”睁开眼也是吓了一跳,指着他道:“你是谁,竟敢扮成小爷我的俊模样!”张至深:“……”他那怒火蹭蹭往上窜,竟然还贼喊捉贼了,弄得自己跟个冒牌货似的,一脚踢翻那贵妃椅:“奶奶的,还给爷装!说!趁爷我不再的时候骗了我魔宫多少吃喝钱财!”冒牌张至深被踢翻在地,滚了一圈爬起来,跺跺脚,也指着对方骂:“你大爷的!赶踢小爷!老子这就让南箓砍了你这不知从哪旮旯钻出来的妖怪!”“你才妖怪!妒忌老子长得俊,你全家都是妖怪!”“奶奶的!你全祖宗都是妖怪,竟冒充到老子头上来了!”“啊呸!滚你爷爷的!臭妖怪你要不要脸!”“呸呸呸!你这臭妖怪还敢说,赶紧变回原形哪来滚哪去,否则休怪老子手下不留情!”“你……”张至深被这冒牌货给气疯了,抬腿就给他一脚,“臭不要脸死妖怪!”“你敢打老子!”冒牌张至深气得发抖,捋起袖子上前一拳。“王八蛋!还敢还手,看老子不把你打出原形!”“该出原形的是你,臭妖怪!”“你还打老子!”“就打,打死你这臭不要脸的妖怪,敢冒充小爷!”“我打!”“就打你又怎么了!”……两个张至深滚做一团,你一拳我一脚,那神情样貌骂词竟无二样,便连衣服发饰也都一模一样,边骂边打,景象极其怪异。“怎么办怎么办!两个王后都像是真的!”“快去叫王来。”黛烟急匆匆跑出去,月姬悠闲地挑了个椅子坐下,端起新上的热茶,饶有兴致地观望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王后,言行外貌上完全看不出破绽的两个张至深。南箓赶到时,便瞧见张至深衣裳不整地压着身下一男人,四条腿拧麻花似的拧在一起,还在不停地扭动,怎么看怎么像是那啥……“深儿,你在作甚?”张至深见到救星,再给身下那妖怪补了一拳,大声道:“箓儿,这妖怪冒充老……啊,哎哟!”底下的冒牌货翻身一滚也回了一拳,再添一脚,压着他冲南箓道:“箓儿,他才是妖怪!老子前脚一进门,他后脚就进来说老子是冒牌货!”“你你你你才是冒牌货!”那只手压住张至深的脸,连说话都嘟起嘴来,更让他气得头发都要烧着了。“箓儿……”冒牌货眨巴眼装可怜了,那模样,那神情,奶奶的还真像!“冒牌货,给老子滚!”去掰那只手掰不开,他瞧准地方用力蹬了一脚,那刚才还向南箓装可怜的冒牌货啊地惨叫一声,捂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蜷在地上。“你……你这卑鄙……的妖怪!竟使下三滥手段!”张至深拍拍衣服站起来:“到底是谁下三滥,敢冒充你张爷爷,也不去打听打听你张爷爷是甚么人!”他得意地走到南箓面前:“箓儿,这家伙不知是哪来的妖怪,竟将老子模仿得一模一样,你快些将他收拾了。”南箓的神情从进门开始一直没变过,他淡淡道:“不用了。”张至深毛都炸起来了:“为什么?他都扮成老子混进了宫里来,你还不收拾他!”南箓淡淡看了他一眼,深红眸光一闪,冷若冰霜,他扶起地上的“张至深”,柔声道:“伤得重不重,你且忍着些。”那冒牌货靠在南箓胸前,恨恨盯着张至深:“箓儿,我要将他阉了!竟敢踢老子的小弟弟!”张至深顿时火起:“奶奶的,你还有完没完!老子让你断子绝孙!”冲上去又是一脚。这一脚始终没下去,南箓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轻轻一抬手,便将他挥了开去,坚硬的桌椅撞到后腰,疼得他头昏眼花,更疼的还是心。“南……箓……你、敢、打、老、子!”南箓将地上的冒牌货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还能走么?”冒牌货摇头,闪闪泪光含在眼里:“不能,疼死老子了!”南箓一横手就将他抱了起来,吩咐黛烟:“快去叫魔医。”至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