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7
毛狐狸。”南华微微一愣:“他不过一个凡人,你们要他何用?”“有人告诉我,只要如此做,一切问题便可解决,白露会离开十重天,仙魔两不相犯,这不正是你要的结果。”“我不会将他交给你们。”黑箬猛地看向她,欲言又止,不曾想她会如此果断回绝。“我记得你一直不喜欢他。”“但也不能交给你们,他不过一个凡人。”“正因为只是一个凡人,你又有何不肯?”崇恩帝君的声音低缓而柔软,句句带着诱惑。南华依然冷绝:“我会一直打到天界,救出母亲白夜。”“看看你脚下的魔军,在天兵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你那些阵法战术都是跟我学的,你觉得你能打到天界?”他轻轻说道,声声带着悲悯,句句残忍。“那你就看看我能不能打到天界,如今的南华究竟成了个甚么模样。”南华却是不屑,含着冷笑,自信满满,垂在袖中紧握的拳已经刺痛骨髓,可面上就要风轻云淡,不落下风。这也是他教她的。“只要将他们交给我,不是正好?”狄旭眼前一花,只见身影晃动如莲花开落,再定睛时,只见南华握剑的手被那仙者抓住,动弹不得。南华挣了几挣,狠狠看着他,终于露出不甘神色。崇恩帝君的语调依然轻柔:“你看,五千年过去了,你依然没变。”南华愤然将手抽出:“滚!你给我滚!”崇恩帝君垂了垂眸,悲悯的神情更甚:“只要把……”“少在我面前做出这恶心的表情,我不会把他给你们,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心力,也不会放弃!”南华低吼,那眼中早已没了沧桑,只是破碎的愤怒。崇恩帝君退了一步,忽然微笑起来,那如星辰的面容隐着淡淡哀伤也蓦然消散,仙者,无悲无喜,灵台清静。他足下慢慢凝成那八彩莲花,淡淡光晕模糊了视线,看上去遥远而虚幻。“明日此时,天魔再战时,让南箓亲自出面,我要听他亲自的回答。”话语一落,莲花腾空起,带着他登上云雾,遥不可及。南华破碎的冷漠迅速凝结,倾城面容,冷傲依旧,眼神淡淡的沧桑,好看的下巴总喜欢微微抬高,仿若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她确实也是。狄旭在心中默默想着,目光依然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为何不答应他?”黑箬从身后问道,淡漠的声音,也不带丝毫感情,可那双悲伤不见底的眼不知流的是谁的悲谁的伤。南华把剑一收,极是干脆:“没有张至深,南箓会疯掉。”“他还在你的南柯梦里。”“那又如何,他会醒来,一切都不会改变。”“我依然不明白,无论仙、魔、妖、人,那所谓的感情。”“你又如何能懂,你不过是个只有灵而没有魂的灵物。”她放眼望去,铺天盖地的天兵似乎收了号令一起收场,腾云驾雾地隐退在北方天际,淡蓝色的结界将追赶的魔兵震落在地。太阳已经偏西,天际彤云如血,像一个巨大的伤口,即便用了五千年的光阴,依然无法愈合。到达泗水边境,欧阳复看着如迷雾弥漫的结界:“我们走不过去。”张至深淡淡看了一眼,那双眼如血如雾,斜飞入鬓的眼角眉梢总有说不出的邪气与冷漠,另人心惊,他只淡淡道:“跟着我走。”欧阳复随他入那迷雾中,左走右走,步法忽快忽慢,雾中朦胧可见奇石怪草,方知是个迷雾阵法。可心中越发奇怪,一个新生的魔为何能有如此强大的魔力,在张至深还是一个凡人时,他只是一个算命的月师,并不懂奇门阵法。他摸了摸藏在胸口的暖玉,凝下心神跟紧前面的步伐,无论这条路的结局究竟如何,他已经下了赌注,已无回头路。出得那迷雾阵时,天边已经泛出鱼肚白,疏星几颗,苍穹之下,满目红光点点,军帐数万,灯火如洋。魔界的火不同人界的,那是一片片艳红的花火,风吹雨打都不会灭,泛着燃灯术的魔力光晕,红月之下,如同耶梦伽罗的幻象。他不禁感慨:“此便是真正的魔军百万。”张至深似未听到,坚毅的身影赫然离去。“你去哪里?”张至深停步侧眸,似看着他,又似没有看他:“泗水已到,你好自为之。”言罢,身型迅疾如风,转瞬无影。天边的鱼肚白已亮了大片,乌沉沉的天际露出清晨的第一缕红光,继而慢慢晕开,染红整片天幕,明亮的太阳缓缓升上魔界地面,红月无影,军帐数万的灯火相继熄灭,新的一日如期到来。欧阳复再次抚摸胸口的暖玉,大步向那魔军帐营走去。崇恩帝君望着足下的芸芸众生,如星如辰的面容依旧含着悲伤,一手不断抚摸莲花宝镜中的影像。麒鹤化为人形站在他身旁:“知道是计,为何还要如此做?”崇恩帝君将那宝镜翻转,莲花生晕,却是一株菩提静立,流水悠悠。他道:“知道是计,却不知结局是何,所以只能如此做,这便是众生所谓的红尘命数。”第一百八十章:南柯梦翌日对战,天界并未发兵,蓝色的结界已经厚到深蓝,只留一语,让南箓亲自出战。南华道:“你不能去,去了就输了。”黑箬道:“谁知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南箓道:“我必须要去,若一直如此僵持,会永远救不出母亲。”黑箬看向南华,南华沧桑的目光暗暗避开,是她给南箓施了南柯梦术,一旦施法,连她也无法破解,只等一月期限后自动破除,今日是第二十九天。她的手默默捏起了诀,却在犹豫怎样的咒术不会带来更大的伤害。南箓凌厉的眼朝她一瞪,捏了一半的诀已化在风中。他是以前的南箓,还未成魔前,还未遇到张至深时,不记得许多事,性子总是冷漠得连唯一的亲人也不肯多看一眼。“我知你想阻我迎战,你,和你。”他看向黑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掌控我,但我不是傀儡,只要救出白夜,你们休想再掌控我。”他双手一伸一合,南华惊恐得还未来得及逃,双目一合,已陷入深深的沉睡。黑箬站在原地与他对视,那双漆黑眼中沉满的悲伤,只有南箓敢正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