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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傻了,他那只是撒泼耍赖犯贱乱说呢,南箓就这么容易应了,似乎太轻松了些,显得他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但似乎真的——求黑箬不如求南箓。但敌人尚未了解,万不可掉以轻心。“起来罢。”浮生弱弱笑了一下,才发觉自己此时趴在地上,双手抱着黑箬大腿……南箓扶他起来,拍拍身上尘土,浮生“唰”地将扇子打开,遮掩适才的狼狈。“你这扇子从何而来?”“自然是买……啊,从人界买来的。”南箓道:“可有何珍贵之处?”“这……哈哈,老子只是喜欢这几个字而已。”南箓定睛看去,美目盈盈,赤眸深邃,似有无限深情:“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确实是人界的词句。”声音沉沉的,柔和得若风若酒若一湾美梦,听得浮生又是痴了:“是,是……”“你随我来。”南箓微微笑着,拉着浮生手,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神秘,似要与小伙伴分享秘密的孩子,眸子艳丽通红,流光婉转,如同醉了的月,浮生痴痴看着,便也真是醉了,任由他拉着走向东侧偏殿。第一百九十章:朝夕度浮生莫名,待他进入一间似曾相识的屋子时,心已经虚得不能再虚,莫非南箓早已认出他是那夜的贼,先前的温柔宠溺都只为了此刻的瓮中捉鳖?“你总说这世间珍宝都是差不多的金银玉器,我从冥界得了一件玉髓,是积了万千灵体精魄,由弱水日夜蓄养,吸收曼珠沙华的灵气所成,世间只此一件,此物你总该会喜欢。”南箓打开一个宝相花描金锦盒,递到浮生面前。浮生只一眼,先前的猜测惊惧早化为烟硝,真真是彻底醉在了眼前的盒子里,那树叶状的半透明红玉在雪白的锦缎上泛出柔和光芒,内里似有水流在慢慢流淌,变化万千,如同整个红尘的起落无序。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叶一菩提。眼前忽然一暗,南箓关了盒子,眼里满满的得意与宠溺:“如何?你可喜欢?”浮生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送……送给我的?”“傻深儿,自然是给你的。”“这……哈哈,这怎么好意思。”浮生觉得自己此时笑得特虚伪,并且手不受控制地指了指屋里的其它珠宝,“这些全都是给我的?”“这些都是你自己买的,深儿忘了?”浮生不知为何有些失望,转而又满脸泛光:“没有,只是惊讶,不知不觉老子竟买了这许多玩意儿,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手上一暖,浮生看见南箓握住自己的手,赤红眸里的温柔更深:“我那些金子你尽管花了便是,只要你高兴便好。”浮生眨了眨眼,脑袋轰隆隆的像是被锤子重重敲了一记。南箓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深儿,你昨日说要给我的惊喜是什么?”浮生又眨了眨眼,惊喜?什么惊喜?老子不知道!为何心还是跳这么快?快点停下来!停下来!老子胸膛要爆炸了!“无事,你若是没准备好,我可以等你下次。”浮生飞快地眨了眨眼,原来美人竟是个疯了的魔,将他当成了别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个土豪,有金子,有金子啊!而且他可以随便花,随便花啊随便花!“深儿,你傻笑什么?”“啊……箓儿你对老子真好,老子真心高兴。”浮生擦了一把嘴边的口水,对南箓露出一个自认魅力无双的笑,美人在他眼中早已成了一堆金灿灿的金子。如此容貌无双的美人,温柔安静,多金大方,能收集世间珍宝,而且是个疯子——这实在太完美了!如此差事,舍他浮生还有其谁?正高兴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从肚子传来,浮生一时胆儿也大了,明目张胆地撒娇:“箓儿,老子饿了。”南箓领他向外去:“你出门许久,早该饿了,去用膳罢。”转身,忽见一尊黑漆漆的身体站在门侧,眉目刚毅,神情木然,双眸垂着,依然能感知那目中的悲伤。浮生这才想起自己死乞白赖让黑箬在这里的目的,心里微微一凉,但又想到他在这里自己便没有性命之忧,如此这般,他这回因祸得福,可是赚大发了哼哼……南箓走在前面,浮生跟在后头,这眼角不经意一瞥,差点眼抽筋,他竟然看到黑箬那万年不变的木头脸露出一个类似笑容的东西,还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浮生一个踉跄,见鬼般逃也似地跑了。夜晚戌时,南箓静静睡去,黑箬派了三个侍卫将浮生送回白麟宫,一路严加看管,就怕他忽然消失似的。一进大门,便见鹿鸣衣着整齐地坐在主位,手中摇了一把花里胡俏的折扇,见了他,眉毛高高一挑,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哟,这不是浮生大爷么,您昨晚应是出宫了啊,怎生又回来了,可是舍不得在下?”浮生的好心情瞬间个灰飞烟灭,怨念地看了他一眼。“赤云宫的美人可是见着了?瞧你满脸春光,定是得了不少好处啊。”话虽如此,但此话听在浮生耳中便是怎样都不对味。“你到底想说什么?”鹿鸣将手中的扇子摇了摇:“老子瞧着宛丘不是省油的灯,先是与你亲近,打探虚实后从长计议,深谋远虑,金蝉脱壳不成又使出苦rou计,心思之缜密,谋略之高明,令在下叹为观止,啧啧称赞,偏偏某些傻子还一无所知。”浮生怔怔看着他,飞扬的凤眼,红光灼灼,不可置信。鹿鸣冷哼一声:“现在明白了?”浮生:“说人话,啊不,说魔话。”鹿鸣:“……你被宛丘骗了,他利用你顺利出了宫。”浮生道:“魔宫太危险,能走一个是一个,就算他利用我,我也是愿意的。”鹿鸣摇扇的手顿了顿,嗤笑:“笨蛋。”浮生不理会他,径自回到房间洗洗睡了。第二日浮生连早膳还未用便被几个侍卫押到了赤云宫,南箓一见他便急急上来抱住,语气急切:“深儿,深儿,我一醒来就不见了你,你一早去了哪里?”浮生想着他许是记忆混乱,以为那叫深儿的一直在他身边,便安慰着:“老子见你还在睡,便出去走了一圈,无需担心。”南箓道:“我不知为何,总担心一眨眼你便不见了,一见不到你就觉心慌,你以后莫要离开我身边。”浮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