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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南箓摇身一变成了一只小狐狸,扑在罗倾怀里。自从南箓长大后,他总说,男子容貌太过俊俏容易招惹是非,出门时便总让南箓变成狐狸模样,抱在怀中,更突显他的神秘。南华问他:“把如此美丽的女子放在身边就不怕招惹是非?”他却笑笑:“别人只会说我好福气,竟有一个如此美丽的丫鬟贴身伺候。”“谁是你丫鬟了!”“既然不是丫鬟,那便是女儿了,难道还是夫人?”“……”随后便骂:“臭不要脸的,总占老娘便宜!”“乖女儿,上路罢。”他们到一个叫明施城的地方,城门口一位中年男人朝他们拱了拱手,并未说话,一味在前带路,走入一座富贵宅院,一位华服老者迎了上来:“这位便是罗先生了。”“正是区区在下。”“先生请坐,这位是……”老者从他们一进门,便未减去看见南华时的惊艳。“这是家中小女,让她出来历练一番。”南华朝那老者微微一笑,老者又是愣了一愣,满目惊艳,却也是光明磊落。“罗先生果然是高人,生得令千金倾城绝色,羡煞旁人。”“罗某千里迢迢过来,你先跟我说说情况。”原来是明施城中出了关于人命的怪事,先是有年轻男子无故失踪,闹得人心惶惶时,有人在城外的山谷中发现数具死尸,皆是那些失踪的男子,心口被掏空而死,城中府役调查许久,始终未找到凶手,而城中依然有年轻男子失踪,后来有人便说,此乃妖物所为。罗倾看了被找到的尸首,问南华:“女儿,你可看出了什么?”南华道:“他们胸口的窟窿都像是被锋利的爪子迅速掏空,一击即中,人类万万做不来此事,定然是妖物所为。”“还有呢?”“还有……”南华看了看,“他们表情狰狞,那妖物定然心狠手辣,长相可怖。”“他们都是年轻,而且相貌俊俏的男子,想来那妖物只对俊俏的男人感兴趣。”南箓围着看了一圈,补充道。“小箓儿真聪明。”罗倾摸了摸它的脑袋。身旁的老者却吓了一跳:“这这……这狐狸是。”罗倾随口答道:“我儿子。”老者:……“哈哈哈,瞧你吓得,这是我养的狐狸,灵狐,有些修为,会说几句人话,你莫怕。”明施城中出现了一位美男子,墨发白衣,体态雅静,容貌绝世,见过他的人都会被他的容貌所惊撼,据说那是个外地来的秀才,住在朋悦客栈。一时间朋悦客栈人满为患,大多为年轻的姑娘小姐,只是为来看一眼那俊美的秀才,桃花粉面,暗送秋波,可那公子却似瞎了般,整日摇着扇子在街上闲逛,喜欢花一文钱买一串红亮的糖葫芦,吃得满足欢喜,完全不管街上人看他的惊艳目光。那美公子在拿钱袋时不小心掉了一个铜钱,那铜钱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路滚呀滚,他便弯着腰追呀追,眼看那铜钱要停下了,可惜停在了一袭湛蓝的长裳下。这……他抬头看那长裳的主人,是个温雅好看的男子,含着淡笑也看着他,退了一步,弯下腰拾起那枚淘气的铜钱递给他。“谢谢。”那人看他一手拿着铜钱,一手举着红亮的糖葫芦,欢喜的模样,一脸的稚气纯净,不禁笑道:“倒是极少见有男子喜欢糖葫芦,不过这城东的糖葫芦颜色虽红亮晶莹,但味道过于酸,不若城西李麻子家的糖葫芦来得酥脆香甜,甜中带着淡淡的酸,是明施城最正宗的糖葫芦。”那美公子双目一亮:“真有那般好吃?”“确实,公子不信可亲自去尝尝。”“我刚来这里不久,对地形并不熟悉,还劳兄台告知一二。”男子微微一笑,极是温和好看,恰似远处的山,近处的水:“恰好我也无事,不妨给你带个路。”美公子欢喜地道谢,连忙跟上,那男子却停了脚步,回头望他:“我叫舆图。”举着糖葫芦的美公子回礼:“南箓。”一蓝一白的身影后,暗中跟着衣着奇怪的一男一女,灰色的长袍上是厚重的大大斗笠遮住容貌。那身材娇小的捏了一下身形高大的:“你不是说定会是个喜爱男色的女妖精么,这个实打实的男子,我们还跟着作甚?”罗倾道:“或许是那女妖精的同党,跟上去再说,总不能让他们玷污了我家箓儿的美色。”“怎样才算玷污?”“……小孩子莫要问太多。”舆图带着南箓东弯西拐,进了城西的小巷,那里果然有个卖糖葫芦的老人家,几个孩子围着他买糖,等散了一群后又来了一群,南箓等不急了,便卸下秀才的矜持,挤入孩子群中嚷着要买,身后穿着湛蓝长裳的男子微微笑着,眼神温和。南箓一连吃了三串糖葫芦,才心满意足,问着明施城中可还有其他好玩之处。舆图便道:“在下自幼长在明施城,不若我带南箓公子看看城里城外的景致,也好交个朋友。”“朋友……”南箓愣了一愣,脸颊有些发红,“好啊,我们交个朋友。”这个词他还只是在书中见过,山中岁月无忧,有亲人相依相偎,却还从来没有过朋友,这样一个词,便像是北方冬日盛开的梅花,只听过,从未见过。那一日天气甚好,这个初识的朋友带他看了城内最具盛名的满池荷花,绵延无尽头的一街垂柳绿丝,吃了满香楼的佳肴美味,一品小酒,已是面颊微红,倾城容颜再加一分锦上添花,不知看痴了多少人,而舆图却从不对他痴痴看着,仿佛他只是最最普通的人。容色好的人,难免不会有几分自恋,南箓被那小酒一熏,早已卸下最后一点伪装,呵呵笑着:“他们都一直盯着我看,为何你从来都不盯着我瞧,莫非是我的容貌不够美丽?”舆图温和笑着,眉眼弯弯,像是那满城柳绿春风,无端让人舒服自在:“交朋友交的是心,容貌美丑,都是一副无用的皮囊罢了。”南箓微微一顿,酒醒了三分,面颊有些发热:“是,你说的真对,是我太肤浅了。”此时已是满城灯火,月上柳梢头,酒楼之下人流涌动,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天上布满星子,最北的星星静静挂在空中,明亮而安静。舆图道:“时候不早,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