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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的傅禹深情绪淡淡的。两人已经坐在回别墅的车上,他虽然抱着她,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心情很不好,但是婉兮这时思考的是另外一件事,她想起刚才那人对她说的话。一路上都很安静,两人的心情却迥异异常。婉兮看着窗外,沿途一幕幕的风景快速闪过,就像她之前梦见的那些事,在她脑海里快速的闪过。那人说,她与他是同类。也就是说,他也是妖精,而且是灵力比她强的妖精。她的眼神充满迷茫和疑惑,没想到人类世界还有别的妖精。她忘记了刚才遇到的事,想的只有她现在有同类了,作为妖精来说,她不再是孤独的。婉兮笑着转过头去,无意中唇从他的薄唇掠过,他冷着一张俊脸,她一愣,喊他的名字,“傅,傅禹深。”“嗯。”他语调很轻,情绪也很明显,他生气了。车内的气氛恢复一片安静,他虽然抱着她,两人却没有一丝互动,往日那喋喋不休的人面色朝着窗外,而另一个人,神色阴沉。从车窗而过的夜风吹过她的面庞,那些她说不清的情绪,注定随夜风一同远处。繁华的街道一一往后退着,那些热闹也与她无关,随之而来的是寂静的旅途,如同车内的气氛一般。李一熟练的把车停在车库,婉兮跟在傅禹深后面往别墅走去,手准备碰他的衣摆,他却置若罔闻般径直走向书房,她停在别墅门口,在一旁的李一咳嗽了一声。婉兮想起什么,说道,“李一,车上我还有东西忘记拿了。”“小姐,我帮你去拿吧。”她摆手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吧。”李一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到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的很快,他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里。车库里光线黯淡,漆黑一片。灯是声控的,她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摸索着墙壁,沿着记忆中停车的地方,看的并不太清,她试了试手上的钥匙,按压了一下按钮,随即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婉兮眼睛眨了一下,走了过去,她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戒指掉了,婉兮在车的后座上摸索着,好半天才在一个缝隙中摸到一个小小的硬物,是她的戒指。她把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站直身体准备关上门,手指却不小心的被夹住,“嘶”的一声,婉兮忍着疼抽出手指,然后把车门关上。她用另外一只手按了一下被夹住的手指指腹,不知为什么眼睛有些酸涩,她把手移到眼睛上,揉了揉,好奇怪,明明是手指疼来着,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睛却涩涩的。也许是因为刚才吹风吹太久了的缘故,她想。吸着鼻子把眼泪擦干,她似乎待在这里有些久了,婉兮小声的骂着自己笨蛋,才离开这里走进别墅。平日里宅子这个时候会有些吵闹,电视里主持人夸张的声音往往会伴着她的笑声,脆生生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婉兮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看到玛利亚端着咖啡从书房下来,她走过去问,“玛利亚,那个,傅禹深没出来过吗?”顿了一下,她又问道,“他,是在做什么啊?”玛利亚礼貌客气的回她,“小姐,先生应该是在忙工作方面的事。”婉兮低落的点头,她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没到几秒把电视关掉,今晚的节目和往日一样,那些千篇一律古装剧让她觉得更加无聊了,不知不觉的走在书房的门口,手放在门把上。他们这样应该算是吵架了吧?又似是没吵,她完全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许多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第38章h大概宅子里的佣人也都知道了今晚的情况,一个人也没过来,不过她也没多想,安静一会儿也挺好。她低着脑袋蹲坐在书房的门口,有些凌乱的长发她也没去整理,任由它们无力的垂在肩上。刚才被夹住的手指现在已经不疼了,可心脏却发疼。她的双手绞在一起,有了点点的湿润,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让人听不太清。傅禹深坐在办公桌前,手放在桌上敲打着,桌上的文件他只不过扫了一眼,电脑页面上滚动的股市概况一览无余,手机震动的声音响了一遍又一遍,傅禹深端坐在椅子上,威严冷漠,五官面容在暖色的灯光下没有一丝情绪。悦耳的铃声响起,婉兮急忙走进卧室才接起电话,是安彤打来的。她在电话那边心情似乎不错,她“嗯”了几声,可能发觉了她情绪的不对劲,婉兮赶紧换了副轻松的语调,说了几个没事之后才挂掉电话。她现在和人类一样,开始擅长说谎了。也有了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小心思。她握着手机直直的倒在大床上,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耳边,过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舒服才恹恹的走去浴室,有些困,还是洗个澡冷静冷静吧。花洒下的凉水一下子让她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她闭着眼感受了一会儿,水的温度渐渐升高。头发上的泡沫没冲洗干净,脑子也乱乱的,水流冲下来的泡沫被她揉进了眼睛里,她闭着眼直起腰背去抓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沾上泡沫的眼睛很难受,她下意识的想去揉揉眼睛。湿透的长发被人温柔的放在耳后,傅禹深俯下身体,轻易的把毛巾拿过来放在她的头上,嗓音温润的提醒她,“别睁眼。”她乖乖照做。她没穿什么衣服,全身都湿透了,弥漫着热气的浴室里,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晕。傅禹深抬起她的下颌,她的脸颊热热的,满是绯红,他用毛巾把她脸上的泡沫擦拭干净,然后把她长发上残余的泡沫用水冲干净,她的睫毛动了动,不敢睁开眼。他给她把黏在脸颊一边的湿发放在背后,看她仍闭着眼睛,密密的睫毛动了一下,温声问,“怎么了?”以为她在想刚才的事,于是他问道,“还害怕吗?”她点点头,是有那么一点。他把她拥入怀里,手放在她的背上,轻拍了几下,他说,“我在。”她身上的水沾湿了他的衬衣,婉兮倏的睁开眼,瞧见他额前的头发微湿,视线划过他俊逸的五官,英挺的鼻梁,最终落在那张紧抿的唇上,她说道,“我最害怕的是你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她用手扯着他湿透的衣服下摆说,“你不要不说话。”“傅禹深,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