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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遥心里就一阵一阵地发颤。他像个疯子一样,一边柔弱地努力反抗,一边绝望又贪婪地享受着秦向源的控制欲。苏遥偷瞄着秦向源,老男人其实长得很英俊,鼻梁高挺,下巴结实,长眉压着一双冷峻的眼睛。按照娱乐圈对男人审美的标准,他可能过于高壮了。可在这样狭小的车厢里,苏遥隔着温暖的呼吸看过去的时候,老男人真的是该死的迷人。秦向源把车停下,倨傲地指了指自己的安全带。苏遥像只小猫咪那样凑过去,趴在秦向源胸前乖巧地替铲屎官解开安全带。秦向源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低头在苏遥白净的额头上用力亲了一口:“啵!”苏遥迅速地红了脸。这老男人真讨厌,对着额头亲什么亲,真当在养儿子啊!秦老爹把他的便宜儿子拎下车:“你今天一天都没去学校,我让周礼去学校把笔记和作业都问好了,赶快去补笔记。”苏遥惊慌失措四肢并用地挂在秦向源身上,软绵绵地嚷嚷:“我饿了,要先吃饭才能写作业!”秦向源面无表情地说:“适度饥饿能增强记忆力,先写完笔记再吃饭。”苏遥瞪大眼睛:“你从哪里听来这么神经病的教育理念啊!”秦向源说:“你们学校组织的专家讲座上说的。少废话,不好好学习我就让你再也没戏可拍。”第7章第七章第七章苏遥虽然脾气臭,却也是真的怕秦向源封杀他。于是在没戏拍的日子里,苏遥放学回家就乖乖写作业抄笔记,还做了很多课外练习题。他英语很差,秦向源干脆请了一个专八家教过来,每天晚上监督他听写读背。苏遥弱弱抗议:“只是高中英语而已……能不能不要这么大阵仗啊……”秦向源抱着手臂站在书桌旁,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是惦记着卡梅隆吗?高中英语都考八十分,我把卡梅隆拎到你面前你难道要说haoareyou吗?”苏遥一脸愁苦地低头抄单词。秦向源看着小猫咪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直乐。苏遥抄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向源:“我要是英语考好了,能和安妮海瑟薇演情侣吗?”秦向源:“……”这小猫咪巴掌大点的人,胃口怎么还这么大呢?秦向源无情地一巴掌拍在了苏遥的后脑勺上:“老实做题,半小时之后我回来检查。”苏遥:“你去哪里?”秦向源故意说:“吃炸鸡。”苏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猫咪之眼,柔软的唇瓣下有小虎牙呲起来的若隐若现。秦向源慢悠悠地出门,毫不留情地锁上了小猫咪的笼子。他才不会吃炸鸡那种不养生的高脂肪高胆固醇食物,他要去书房处理一点工作室的事。养猫真的很费钱,不好好工作是养不起的。秦向源正在查看周礼过滤给他的工作邮件,摸着脑壳喝着咖啡一份一份斟酌着回复。另一边的学生房里,苏遥正在偷偷记仇:“八月二十五日,老变态饿着我逼我写作业,自己却去吃炸鸡,很生气。”记仇是苏遥生活中仅存的隐私,他用一场委屈到发抖的哭喊争取到了不被秦向源看日记的权利。秦向源答应了。因为再横行霸道的统治者,也没法真的控制可怜小猫咪心里的委屈。就只能让小猫咪一个人偷偷地去角落里抖毛毛了。秦向源看着监控镜头里那只埋头在五三里奋笔疾书的小猫咪,疲惫了一天的心灵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温暖和愉悦。高三生几乎每天都在考试。大考小考月底月中,苏遥每一次的考试成绩都被秦向源的助理认真地做成了复杂且直观的曲线图。单科成绩,总分成绩,年纪排名,全市排名。家教分析了苏遥每一次考试的试卷,在曲线图下面备注了苏遥的丢分点和弱项知识点。苏遥每次考试之后,秦向源都会认真看这张图,和家教们分析讨论苏遥下一步的复习重点。秦向源忙完工作,打开了助理新发来的苏遥成绩图标。苏遥刚刚转到这所高中的时候,连续考了三次年纪倒数第一,离倒数第二总分还差三十分。班主任老师不知道苏遥的监护人电话是谁的,怒气冲冲地打过去一顿臭骂。秦向源默默挨骂,边听苏遥的班主任骂娘边搂着已经哭着睡过去的苏遥。那时候他们刚刚在一起,小屁孩还很怕他,每天晚上睡前都会害怕得一直不停喝水。秦向源叹了口气,从那些越拐越偏的思绪上把自己拉回来,开始认真地看小猫咪的成绩表。嗯,英语进步很快。理综也提上去了。数学……嗯,函数还是那么差,还要加强练习。语文怎么还后退了???文言文课外错了一半?秦向源从文件夹里翻出苏遥的语文试卷扫描打印件,去找苏遥谈谈。苏遥正听着英语做函数题,做得脑阔痛。上天给你打开一扇窗的时候,就一定会帮你关上门。苏遥长了一张祸国倾城的妖精脸,却并不是多么聪明的孩子。他高一高二都是在乡下读的高中,那是一所城乡结合部的普通高中,每年能考几个本科都能拿指头掰出来。苏遥在那样的教学水平下念完了小学初中和高中前两年,根本无法适应一线城市重点高中的修罗场炼狱。他每次考试都能在中游线上摇摇晃晃,就已经拼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可这不够。苏遥知道,对于秦向源的期望和要求来说,这远远不够。他的金主从未体会过天赋不高的人奋斗有多艰难,只会不停地要求他,要求他做的更好,更好。苏遥委屈得眼眶红红,泪水在长长的睫毛上打颤。那个老男人,莫名其妙地强娶了他,天天拿雪藏威胁他。不是欺负他的心灵就是欺负他的rou体,却从来不肯像沙雕爱情里那样温柔深情地抱抱他。小猫咪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和罐头,不能一直按在怀里撸,会撸秃毛的。苏遥擦擦眼泪,愤怒地画出了那个让他算了半小时的可恶函数图。门开了。秦向源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苏遥,你这次语文考试是怎么回……”话音未落,秦向源就看到了苏遥泪汪汪的眼睛。后半句老父亲的责备和叱问僵在了舌尖。苏遥莫名其妙又被老变态凶,吸吸鼻子,委屈得好像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呜呜地说:“你……呜呜……进来干嘛……我还没写完作业……不能……呜呜……不能陪你搞那种事情!”秦向源揉揉鼻子,把试卷揣进口袋里,面无表情地说:“你满脑子装的什么XX废料,我来看你作业写多少了,不许偷懒。”苏遥不想再理老变态了,委委屈屈地埋头在五三之间,和函数图斗智斗勇。秦向源轻咳一声:“作业写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