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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望见了那过多的毒雾之后忍不住的皱起了双眉。小心的运气跟着江顷帆的几人却对江顷帆能够对这百毒谷如此熟悉而不禁感到惊讶。虽然想要询问江顷帆为何他会如此熟悉,可是因为毒雾的缘故,他们即便是想要让毒气不侵入身体都已是有些费力,更不要说是要说话了。弯曲的小径两边是茂盛的草丛,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蛇吐信子的声音,可却又不知为何,蛇始终不曾从那草丛之中探出身子。走了一段路才总算看到了一个洞xue,潺潺的流水自顶端流下,形成了一道水帘。踏入洞xue内,细微看见的光线示意着出口就在前方不远处,而毒雾也似乎被那一道水帘所隔绝,新鲜的空气没有丝毫的毒。「你们跟紧一点,前面有阵,你们若是因为不好好跟着我而死了的话,那可不关我的事。」淡淡的说着的江顷帆大步朝前走去,穿过洞xue所见的景象可称是世外桃源。假山流水,林木山石布置得相当精妙,看上去似乎只是主人爲了庭院美观而精心布置的,可实际上却是配合着五行八卦而设计的阵。若是不懂之人闯入,自可说是死路一条。虽然知晓这个阵的来头,可是皇甫逸南却并不曾好好研究过这一类东西。紧跟在江顷帆的身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便顺理的走出了这个阵。若是他们几人独自前来,说不定会被困死在这个阵里,而这也非危言耸听。「顷帆身后所跟着的三位,可是顷帆之友?」委婉动听的声音自竹楼内响起,明显是属于男子的声线,却不知为何还带着几分媚感。「这种问题根本不重要。」在他们三人开口以前,江顷帆那相当焦急不耐的声音响起,「诺清他中了毒针,需要及时救治。其他的问题之后再说。」若是着急,分明就可以直接推门直入的,何必要在门口啰啰嗦嗦的说个不停?且说,以江顷帆这种口气,若他是神医,他绝对不会想要出手相救。傅文彬暗暗想着,快步跃过了江顷帆,道:「你说那么多干嘛,这门不是没关上么,直接进去不就成了。」说罢,傅文彬就伸手想要将那隙开了一条缝隙的竹门推开。就在那一刹那,江顷帆迅速的一脚将傅文彬踢到了一边,冷声道:「你这个蠢材,你想死吗?」「哈?你在说什么?」居然敢踢他?而且下手还那么重。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傅文彬硬是忍住了想要去揉搓自己那个非常疼痛的部位的冲动。冷冷的望了傅文彬一眼,江顷帆不予任何的反应。这样的态度使傅文彬越发的恼怒,气冲冲的冲向了江顷帆,傅文彬现在只想要给江顷帆一些苦头尝尝。他凭什么对他这么冷淡?冲到一半的傅文彬最终还是被皇甫逸南给拦了下来。江顷帆迟迟不曾进入这竹门,想必这竹门之内也必是另有玄机。「文彬,慢着,江公子这么做,我想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我们对这里不熟,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门内传出一声轻笑,那道声音道:「各位若想安然无事的进来,请从左手数来第三扇窗那里跳窗进来。若是不想跳窗,也无妨,只是下场如何,在下不敢保证。」闻言,江顷帆也不曾多说什么,毫不犹豫的按照那竹楼内的人说的话从左手边第三扇窗那儿跳了进去。并不知这神医壶里卖的是什麽药,几个人虽然奇怪但也终是不得不照做。入窗后所见的摆设非常简单,几张竹制桌椅,一两张山水画幅然后余下的便只有一室的淡香。正对着竹门静坐着喝茶的男子同凤诺清一般,亦是一身白衣。淡笑着的男子妖冶无比,但一双眸子却似乎和某个人异常的相似。傅文彬不由得将目光停驻在了江顷帆的身上。那目光让江顷帆非常的不舒服,恶狠狠的瞪向了傅文彬,江顷帆恶声恶气的问道:「你看什麽看?」「你们两个该不会是有血缘关系的什麽人吧?」那眸子,当真是越看越像。只是因为一个样貌妖冶,所以那双眸子看上去似乎更加的妩媚,而另一个却因为一天到晚都绷着个脸好像别人都欠了他多少银钱似的,所以那双眸子看上去只是让人觉得美,而无法觉得妩媚。江顷帆眉头紧皱,就在傅文彬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江顷帆才缓缓的说道:「没想到你这蠢材竟然能看出来。」这话,究竟是褒还是贬,傅文彬倒是不曾注意。「在下乃是顷帆的兄长,名唤江顷潺。」江顷潺淡淡的说道,然后走下了位子朝着江顷帆走去。男子伸手探向了凤诺清的手腕,搭了搭脉,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淡笑。「真不愧是凤诺清。我说,那个脸部僵死的青衣男,你来给我将诺清抱过去。顷帆,你替我招呼客人。」江顷潺所说的人,便是左靖兰。那种描述让左靖兰青了一张脸,充满杀气的眸子死瞪着江顷潺,似乎那样便可将江顷潺的背给瞪出一口骷髅一般。可这目光却被江顷潺彻底的无视了。在傅文彬以及皇甫逸南二人身上看了看,江顷潺就好似是决定了什麽一般,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至于等我治好了诺清之后,就由你来伺候诺清。」纤纤细指所指向的,便是皇甫逸南。江顷潺如此的决定急了江顷帆。「江顷潺你!照顾诺清这种小事由我来即可……」「谁要你来?一路上你已经将诺清抱了过来,难不成还要你伺候?自当是大家轮流做。那个黑大块头你就日日给我们烧火生碳,顷帆你去煮饭烧菜。谁敢有异议,我就让他生不如死。」淡笑着说着的男子说出来的话却不似他笑得那么的温和。第8章兄弟阋墙神医,可治人,那自然也能杀人,且杀人甚是简单。「逸南,我们莫不是真的要听从那个男人的指示不成?」傅文彬呆呆愣愣的问道,而左靖兰已经抱着凤诺清随着江顷潺走远了。看了一眼竹门的门缝,皇甫逸南淡淡的说道:「照他说的做。」在这里,他们便是再怎么本事高超也没办法,机关密布的这个地方,江顷潺若真想杀人,再简单不过了。再者……他也可趁着这个机会接近凤诺清,好好的了解一下凤诺清和那个人是否有什麽关系。那股味道,以及那个触感,确实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靖兰,你可还记得我?」走在前面带路的江顷潺问道。被问及这个问题,左靖兰的身体有些僵硬,一瞬间,步伐有些乱了。「神医药挂,在下岂会不知?」左靖兰说得生分,因为江顷潺背对着他,他看不见江顷潺脸上的表情。「神医药挂……呵呵,也是,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江顷潺自嘲道,「我救得了天下人,却终是救不了江顷潺。」以纱遮着的掌,不自觉的握紧,仅有那只手掌,任凭是谁都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