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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又纷纷站回原地,秦昊余在魏贤等人的死亡凝视之下,重新汇报了前线关于杨文斌战死,秦虎受伤的事情。秦昊余说完,自己认罪,说他一时鬼迷心窍,担心侄子秦仲誉会受牵连,所以才信口雌黄。魏贤又忍不住出脚揣了一下秦昊余:“你好好说。”秦昊余被踹了个大马趴,哆哆嗦嗦地重新跪好,说道:“臣说的就是实话。”魏贤打断秦昊余的话,直接站出来,对秦昊余说:“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的。”说完,不等秦昊余后悔,大齐第一仇富小能手魏贤,从袖中取出一张票据和信件,对朕说:“陛下,臣要状告礼部侍郎秦昊余,收受贿赂。这是证据。”这个走向,朕还真是没料到。原来秦昊余收了秦仲誉的一万两银票,才在早朝上帮秦仲誉说话,信口开河。谁知道消息走漏得比秦昊余想象中快,魏贤竟然是直接把他昨夜写给秦仲誉的信都截住了。礼部侍郎被关天牢了,朕有点遗憾没办法套麻袋打.黑拳。秦昊余被收拾得很利索,直接被撸掉官职,按照受贿罪处置了。但北境大军阵前失去两名主将,也是迫在眉睫要善后的大事。杨文斌在北境经营多年,他一死,军心必乱,现在得快些选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过去接手。原本同是辅政大臣的秦虎就很合适,可是秦虎受了伤,秦仲誉贿赂礼部侍郎搞小动作,也让人不放心起来。朕想了想,觉得不如直接提拔杨希忠做主将。谢归之反驳道:“杨希忠能力还需要锻炼,先前杨文斌回京述职,雍州四城,便是因为杨希忠没守住,丢掉的。”谢归之说的有道理,朕又提议:“不如让唐孝乙去?顺便把枪械营一起带过去。”这回不等别人,唐孝乙自己出来反对,看了看熠皇叔,说道:“臣的职责是守卫京畿,保护皇城安全,行军打仗的事情,臣不熟。枪械营若是北境用得上,可以调过去。”哦,唐孝乙也说的有道理,而且唐孝乙在担心什么,朕也知道,唐孝乙在京畿驻军,本来就是为了提防熠皇叔。若是调走,会很麻烦。大齐毕竟尚武,提议出来的后备人选很多,比如骠骑将军关青,威武将军穆修冠,但想来想,觉得都合适,又都不合适,一筹莫展的时候,熠皇叔却是忽然站出来。“不如让臣领枪械营前去北境,臣的封地本就离北境不远,草原人的情况,臣也是熟悉的。北境大军另一半兵符在臣手中,调动北境大军理所当然。”熠皇叔站出来以后,众人纷纷点头。的确,熠皇叔作为权倾朝野的一位王爷,别的不说,就算行兵布阵的水平不行,但只要他往北境军中一戳,那就是一剂强心针。这封建社会打仗嘛,要么是拼人数,要么就是拼士气了。真见过打仗就知道,步兵对步兵,骑兵对骑兵的时候战斗力都是差不多的。会有碾压性优势的时候,只有骑兵对步兵。步兵对上骑兵,一命换一命都是运气好,运气不好的时候,三五个步兵不见得能干掉一个骑兵。这种时候,步兵的士气就很重要。熠皇叔作为皇族的一员,鼓舞士气的功效,仅次于朕。哦,其实也不一定,熠皇叔独揽大权,权倾朝野,朕表面上来说什么权力都没有。说不定朕到北境去,还会被人当做是熠皇叔准备把朕丢到北境不管,直接送菜的。虽然有这么多好处,可朕还是不放心,朕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让朕去考虑一番。朕下朝以后跑到御书房,在里头转了七八圈儿,把阮先生转的眼晕。阮先生对朕说:“陛下,您若是担心十三王爷的安全,多派些人去保护他的安全就行了。”朕看着阮先生,认真的说:“朕不是担心他的安全。”朕看见阮先生一脸不相信,想了半天,补充道:“朕是在担心,熠皇叔若是打了胜仗回来,北境三十万大军就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到时候大齐的江山,还能是朕的江山吗?”说完,朕自己点点头,表示认可自己的想法。没错!熠皇叔那个成天要篡朕江山的家伙,谁要担心他的安全,朕只是在担心朕的皇位。阮先生被朕的话说得愣住,看看朕神情中复杂带着失望,又看看外头的百草枯黄的初冬景象,对朕说:“若是外族入侵成功,也谈不上大齐不大齐了,还请陛下万万以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为重。”朕觉得阮先生有什么话想说,但这种时候什么话都不好使。朕已经下定决心,准备提拔骠骑将军关青为主将,杨希忠为副将。不过这种时候朕倒是忘了一件事儿,朝中大事,朕虽然是诏书的发布人,但是文渊阁才是拿主意的人。朕虽然能僵着,但是北境那边的局势越发困难,秦仲誉阵前叛变,导致那一仗大军损失超过万人。后来查出来,秦仲誉他被秦虎收养之前的身份,竟然是草原人的暗探。先前秦虎被困祁山的时候,就是秦仲誉通风报信,设计陷害。杨希忠年轻,资历尚欠,军中将领虽然给杨文斌面子,听他几句话。但是将领各自为阵,虽然守边,但是人人都想先保留自己的手下。于是雍州被破,草原人占了金武关。下一步,便是梁州了,大齐危矣。看着这局面,原本要回京养伤的秦虎,带伤上阵,坐在帐内指挥,勉强又收回了金武关。可秦虎的伤势在北境根本无法调养,加上他义子秦仲誉,其实对义父的用兵路数十分熟悉,金武关再次被破,只是时间问题。眼下已经不能由着再拖延,熠皇叔直接说服了谢归之,从文渊阁给朕送来了一份拟好了折子。任命高熠为主将,关青为副将,即刻带枪械营出兵北境。朕看着过来让朕用印的熠皇叔,心情复杂。“皇叔,北境战事危险。”行军打仗不是过家家,朕现在还记得杨文斌离开京城的时候,从朕手中接过兵符,脸上的激动。当时杨文斌对朕说:“臣必不负君恩。”朕原本还在担心,杨文斌会不会只是说点场面话,内心其实不服朕,但杨文斌死了,死在他最忠义的时候。朕都为自己先前的疑心惭愧。而杨文斌的儿子,刚刚丧父,来不及忧伤,就要继续上阵。秦虎是个猛将,离京的时候没有杨文斌那么多愁善感,他只说:“臣凯旋之日,还请陛下出城相迎,给臣点排场。”秦虎的话说得坦荡,朕本来都和他商量了迎接的地方。但秦虎他还未击溃草原人,就被陷害得重伤,再不能上阵杀敌。一辈子养了个义子,竟然是帝国jian细,想想都心若死灰。而这种情况下,秦虎还要带伤指挥……现在让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