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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高中就开始异地,坚持快十年了,真的很不容易。”钟蘧跟他们同年,也即将开始异地恋,于是有点羡慕又有点期待:“是真爱了。”碧莹有点羞涩地笑,正想说什么,封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那声音没了之前的和蔼,显得有点尖刻,她说“异地恋没关系,你们谈恋爱光明正大,毕业了就可以结婚的。”她又瞥了钟蘧一眼,加了一句,“不像有些人。”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封母是什么意思,碧莹茫然地停下动作,刚才还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冷了。钟蘧被酒意微微蒸出了一层汗,或许是空调风一吹,他一个激灵。肖铎看了钟蘧一眼,又眯着眼转向封母,眼里带了警告意味:“只要感情是真挚的,异地恋,或是其他什么,都不成障碍,不可诋毁。”兆南之也反应过来,打了个圆场:“是啊是啊,要不你们分享分享呗,维持异地恋小窍门之类的?”钟蘧在心里默念“不成障碍,不可诋毁”,但他身体的反应非常诚实,手脚都觉出一丝凉意,他尽力稳住了自己,直视封母,接了兆南之的话:“对啊,你们有什么异地恋小窍门吗,我刚好需要。”连肖铎都略带惊愕地看了他一眼,封母更是面带愠色。“mama!”封恰打断了封母。封恰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了,她的手紧紧攒着放在膝盖上,连下巴都在颤抖,“对不起”她说。兆南之心说,这下这场圆不了了。而跟她同时发出声音的,还有已经喝醉了的憨哥,“早知道会这样,我说什么也不让钟蘧上车!”兆南之都被憨哥的话搞懵了,脸上震惊、愤怒交替了几次,一时甚至不知该如何反应。钟蘧也瞬间看向憨哥,他感觉自己胸腔里装了一只纸糊的容器,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点勇气和底气,被憨哥拿针一扎,快漏干净了。*文布南村当夜。不仅兆南之想到了要拍星空,其他几位摄影师也是这样打算的,狮泉河之前,大家跟憨哥一车经历的一样,天天阴雨,好不容易盼到晴日,又属文布南村视野最好,于是由一人发起,大家在群里纷纷响应了凌晨约拍,没有相机的,也愿意和大部队一起看看,用眼睛记录一下著名的西藏星空。封恰带着相机,也喜欢西藏壮美的夜景,而且她私心里,十分想找个机会跟肖铎单独相处,肖铎的外表、年纪、职业全都稳稳戳中了她,她mama又喜欢肖铎是个北京人,封恰确实想在旅途中跟肖铎发展发展。凌晨二点一刻,大部队集中在李师傅他们客栈楼下,几位摄影师开始找最佳角度,搭三脚架,调整拍摄模式。封恰也带了三脚架,但她左等右等不见肖铎,想了想,还是拿了手电筒,打算先去肖铎他们所在的客栈看看。封恰没告诉其他人,一个人走到肖铎入住的客栈楼下,一片漆黑,四周什么人都没有,她有点遗憾,而且又害怕又冷,想着或许肖铎他们没起也不一定,转身决定跑回大部队所在地。她跑得快,脚下一个没留神,便失了平衡,竟然滚下了一个小土丘,还好身上穿得厚,好歹没摔伤,但她更害怕了。手电筒被摔到了巷子里,她来不及整理衣服,几乎是爬过去拿到了手电筒,一抬头,不知是刚好凑到了什么角度,看到了当惹雍措和湖边的一辆车,那车里亮着暖黄的光,似乎是肖铎和钟蘧!她心里一瞬间涌起了柳暗花明的喜悦,她几步冲到车边,刚想跟两人打个招呼,车灯却“啪”的灭了。封恰下意识跟着关了手电筒,慢慢朝车子所在的地方走去。突然,有细碎的喘息声,甚至呜咽声在一片寂静里响起。封恰的眼睛慢慢瞪大了,她不可置信地继续往前走去。车子晃了一下。封恰停在了车子侧边五步远的位置,她浑浑噩噩的,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居然站在车边许久许久,就看着那辆车在黑暗里起伏。再被夜风一吹,她终于回了神,大步跑回了客栈。封父封母没有起床看星空,但封母被封恰撞开房门的动静惊醒了,下意识问了句:“恰恰回来了?星星好看吗?”没有回应,半晌,房间内响起了封恰崩溃的哭声。封母一下子醒了,赶紧下床,搂过封恰,“哎哟,宝贝,怎么了,怎么了?”封恰来不及想什么后果什么影响,抓住mama的手臂,语无伦次道:“同性恋,他居然,他和……mama,肖铎和钟蘧是同性恋。”18.纳木错桌上落针可闻,隔壁桌还在说笑。徐姐很快察觉到了这种对比,从隔壁桌探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肖铎有些喝醉了,憨哥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徐姐问话才让他回过神,他又惊又怒,简直不可置信。他给钟蘧承诺过,“有我在,你不用习惯,也不必勇敢”,但他却让钟蘧在十几个人面前,猝不及防地直面了伤害。或许因为他表现地更强势,封母的阴阳怪气对着钟蘧,或许因为憨哥先认识的是肖铎,憨哥的刀锋也对着钟蘧。肖铎闭了闭眼睛,甚至不敢去看钟蘧的反应,他迅速站起身,一把抓住钟蘧的手,他的指尖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而是停留在一种介于朋友和恋人之间的亲密。“我们走,”他对钟蘧低声道。肖铎没有打算对封恰或是封母再说什么,因为面对传统的世俗的眼光,什么真爱,什么平等都是狗屁,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原罪。他只想快点捂住小朋友的耳朵。但是兆南之显然没有这么想,肖铎和钟蘧一直走到餐馆楼下都能听到二楼临窗的混乱,兆南之好像直接砸了一瓶啤酒,他大声喊着:“同性恋怎么了,我就是同性恋,我堂堂正正喜欢一个人,没偷没抢,没伤害别人。”“同性恋是我们自己可以选的吗,你可以选你怎么不换个妈?”“你有本事别跟我吃同一个菜,我可告诉你,你得艾滋不关我事。”“柏拉图还说两个男人能凑一个光滑的球呢,你咋这么牛逼就你圣人,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教育芸芸众生?”……兆南之的话渐渐听不见了。钟蘧被肖铎牵着走,肖铎的步子迈得很大,他小跑了两步,站在原地摇了摇肖铎的手。肖铎回身。街道两边五彩的霓虹已经灭了,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西藏的空气还是稀薄,外来的旅行者穿着冲锋衣和大风衣,经过十几天的颠簸显得有点狼狈,钟蘧就这样带着一身狼狈,对肖铎绽开了一个笑。那笑容没有一点勉强,是肖铎习惯的,会弯出一对月牙眼的笑意。肖铎看了他许久,叹了口气,一把把钟蘧揽进怀里。“小朋友。”他轻声喊了一句,没有再开口,只是又紧了紧环在钟蘧腰间和扣着他脑袋的手。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