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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吻嫌弃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陆时今挑了挑眉,还没说话,方臣已经挡在他前面,帮他开口:“是我让他回来的。”方熙然拧眉不解:“父亲,这是为什么?”方臣掷地有声道:“方熙然我告诉你,其他的事我都可以随你的意,但时今已经和你结婚了,这是事实,你若不想认,想赶他走,除非你不想认我这个爹!”方熙然转而怒视陆时今,陆时今装没看见,在心里幸灾乐祸,面上却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说:“方先生,他的病还没好,您没必要为了我……”方臣摆手打断他,“你不用说了,我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你救了熙然,我们方家绝对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陆时今扫了眼面色黑沉的方熙然,无奈笑道:“可是方先生,您也看见了方大少爷对我的态度,我何必留下招人嫌呢?还是我离开,让方大少爷安心养病吧。”“不行!你绝对不能走!”方臣紧紧抓住陆时今的胳膊,将他拉到病房角落里,神神秘秘地说,“好孩子,我也不瞒你,大师说了,熙然二十六岁时,命里将会有一大劫,得有贵人相助才能安然无恙,而你,就是他的贵人。”陆时今指着自己装惊讶,“我?”“对,就是你。”方臣果断地点头,然后把陆时今走后发生了什么跟他讲了一遍,抓着陆时今的手拍了拍,“孩子,我知道让你留下来肯定委屈了你,但是请你看在我年纪大了,实在经受不住熙然再发生任何意外的份上,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好吗?”陆时今垂下眼皮,假装深思熟虑了一会儿,在方臣期盼的眼神中抬起头,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方先生,本来我以为方大少爷已经无碍,我离开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既然他现在需要我,我愿意留下照顾他,直到他病好为止。”方臣连连点头,“好孩子,真是谢谢你了。”陆时今礼貌微笑,腹诽道:别光说谢啊,倒是来点实际的表示啊,比如再来个海景房什么的。方臣又说:“你也看到了,熙然刚醒,脾气有些急躁,如果他言语上冒犯了你,你别往心里去好吗?叔叔代他和你赔个不是。”“方先生千万别这么说,您给我的已经足够多了,而我算起来其实什么也没做,拿着这些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您真不用和我客气。”陆时今善解人意道,“而且我也不会和一个病人计较的。”“这点算什么,”方臣豪爽地说,“只要你能化解熙然的灾厄,我会再给你方氏百分之五个点的股权当做谢礼!”就等着您这句话!陆时今立即拍胸脯保证:“方先生您放心,不管方大少爷给我多少委屈受,我都会对他不离不弃的!”两人叽里咕噜一同商量,达成了共识。回来对上方熙然疑惑探究的目光,方臣语气严厉地说:“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你要是敢赶时今走,你就别认我这个爸!”“为什么?”方熙然愤怒地瞪着陆时今,问方臣,“父亲,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到底我是您儿子,还是他是您儿子?我是失去记忆了,但我不是傻了,他明显就是一个骗子,难道您看不出来?!”“够了!”方臣拍了下病床上的栏杆,脸色铁青,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他是什么人,我心里自有分辨,你刚醒过来,脑子不清楚,先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不能一直待在医院里陪你,就由时今留在这里照顾你,你对人家客气点,听到没?”方熙然气得直接躺倒在床,翻身背对着方臣和陆时今,拒绝回答。陆时今翻了个白眼,宁还能更幼稚点吗?方臣走了,医生护士给方熙然打了针给他服了药后,也都撤出了病房,病房里又只剩下了他和陆时今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大师说了,今晚陆时今必须和方熙然一起度过,所以陆时今得留在病房里陪夜。一下午方熙然没和陆时今说过一个字,陆时今也不稀得和他说,让人拿了一堆杂志过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翻杂志。看了一晚上杂志,陆时今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晚上九点半,抬头瞥了眼病床上,方熙然背对着他躺着,看不出是睡了还是没睡。陆时今眉梢动了下,故意将手里的杂志翻得响了一点。然后如预料般那样,听见方熙然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了些,好像在努力克制什么。“我要休息了。”方熙然终于听不下去,冷不丁地开腔。陆时今不咸不淡地“哦”了声,又礼貌地说了声“晚安”,继续翻杂志。方熙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来,愠怒地看着陆时今,说:“我说我要休息,你聋了吗?”“我听到了啊,不是还跟你说了‘晚安’?”陆时今振振有词。方熙然:“你翻书的声音太吵,影响到我了。”陆时今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有吗?那我轻一点好了。”方熙然:“轻一点也不行,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打扰到我。”陆时今把杂志扔了,“行,那我不看了,这下您满意了?”“不满意,”方熙然讽刺地扯唇,“你留在这里,本身就是对我的一种打扰。”陆时今微笑:“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方熙然抬起手,指向病房门,“出去,你在这里,我睡不着。”“不行,”陆时今双手环胸,大长腿伸出去换了个惬意的姿势交叠在一起,“方先生交代了,今晚我们必须在一起。”方熙然翻身下床,“那我走。”陆时今身体没动,抬起一条大长腿搭在病床上,拦住方熙然,悠然自得道:“你也不许走,你走了,我和你爸没法交代。”方熙然阴沉着脸,说:“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陆时今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他,“就你现在这副病恹恹的身体,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给你按倒?在我还愿意好好和你说话以前,劝你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方熙然冷笑,抬起下巴不屑一顾地道:“你在威胁谁?不过是个拿钱买来的玩意儿,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方大少爷,我不太明白,我们是第一次见吧?”陆时今似笑非笑地问,“我惹过你?你哪里来的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方熙然:“因为你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难道不是吗?你巴巴地到我们家来,不就是贪图我家的钱吗?你从我父亲那里已经骗了不少吧?劝你做人不要太贪心,见好就收,否则,我让你一无所有地离开方家。”“首先,你弄错了前因,不是我非要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