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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往别人心中扎刀子,还是不带停顿地,毫不犹豫地扎了又扎。噗,听到他们的话,柳本相猛地喷了一大口血。这才原原本本地明白过来,原来他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所做的一切都是别人算计的结果,她的幕后cao纵着一切,但是所有的恶名从此以后便是他来揹,他天簌国来揹,而她雪镜风则以正义的名义来消灭他们,明正言顺,夺下他应得的胜利果实,然后将他们一举歼灭,可谓是不毒,可不谓是不狠。“你好深的心啊!”青袍道长颤声地死死盯着雪镜风,失力地后退了几步,脸上五彩交杂,好不精彩。柳随风扶住柳本相,却觉一片冰冷发寒,他愕然一看发现他已被雪镜风与孟良给活活气死了过去,顿时他眼中有着一丝复杂,然而却没有多少悲痛。而旁边的那两名高手见此,脸色大变,尖声惊呼道:“太子?!”青袍道长闻其骇声,猛然一回头,但见柳本相一脸黑色,显然已经气绝而亡,他无力地退了一步,而在想起了什么之后顿时眦目欲裂,怒吼一声,转过头便朝着雪镜风猛然冲了过去。“你竟害死了殿下,本道要你的命!”夜樱与孟良站在雪镜风前方,赫然一惊,这老道好深的功力啊,原本见他出手以为顶多七段,可如今见他施展全力竟然已经是八段高手之列,如今他气势全开,杀意凛然暴烈,简直就是万夫莫挡。孟良武功一般,能在江湖上闯出名气亦是靠着头脑,此时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杀招只能无妄其为,无力可挡,然而在下一刻他猛地一下被身旁的夜樱一把推开,撞到一旁去。他一回过神来便瞠大眼珠子看着夜樱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用着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冷然盯着前方,她气贯丹田,下舌抵颚,死死地坚守着不肯退缩而逃,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即使要拼着一死亦要接下他这一招,绝不能让陛下出事!“哼,无知小儿,凭你也敢挡住本道!”青袍老道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掌,这时所有人都惊魂末定,神色大变地观注着他们这方,而那些精兵更是面色突变,抛下那些天簌国的余孽,拔身便朝这方奔来,此刻所有人事情都不再重要,他们只为了他们心中存在的神而无所畏惧,所有披靡,如果没有了她,他们也将一同消散于天地之间,永不复在!夜樱自知道凭自己的功力别说一掌,半掌估计都能拿下她的小命,可是即使如此,她也不会让开的,她夜樱这辈子能为陛下而死,便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了。那一掌冰冷无比,她自觉得全身似要将冰结了,但是夜樱却笑了,她生来便是一种痛苦,如今要死了,却是如此痛快而幸福。陛下,夜樱一直都在想着,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您这种闯破凌霄独自狂,傲气飒爽而淡雅如水的女子呢?您一定不知道您无意见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拯救了多少人的心灵,在这乱世当中,痛苦几乎是一些人一出生般已经伴随而来的事情,所以夜樱不难过,甚至很开心,能在这短短的一生之中遇见了您……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在她等着最后那一刻到来时,痛楚冷冰却没有如期袭来,反而她一度寒彻如骨的身子反而被一具温暖的怀抱揽了过去。两道强烈喷发的气流激动四处空气乱窜,风急枝裂,青石地板以他们为中心,以密集的线条逐渐龟裂开来,地动山摇,飞沙走石。夜樱缓缓地睁开了下意识紧闭的双眸,怔怔地看着环抱着她,一手与青袍老道对掌的雪镜风,眼中终于忍不住涌出了晶莹。她每一次都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尤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她被埋在冰冷的雪中,无法动弹,她便是如现在一般,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刻,悄然出现,将她从最冰冷的黑暗中救出。“陛下……”她张了张嘴,哽咽着开口的话却被雪镜风出声打断了。“去跟孟良玩去吧,朕没本事逗得你笑得一脸灿烂,但也别总哭丧着一张脸对着朕,朕还是喜欢看着夜樱笑脸多一些。”雪镜风低下头,朝着夜樱轻声笑了笑,然后一把将她甩出他们的斗场范围,抛进了尚末回过神的孟良怀中,转过头来看着双眼血红一片的青袍道人,脸色徒然一冷,嗤笑道:“怎么,想要朕的命,那朕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了!”浑圆的力劲从内而散发出来,雪镜风古武五段的内力对抗着青袍道人八段内力,足足差了几个等级。从她使出内力的时候,众人清楚地瞧清她的五段左右的内力,然而青袍道长八段的内力竟然逼不退她,她到底是什么怪物啊?!然而雪霓国的将士们则双眸放光,以更加崇拜而炙热的目光注视着雪镜风。他们的陛下岂是这一般俗人可比拟的!尤记得当初他们陛下收服他们这群乞丐无用之辈之时,随即陛下便将他们丢进深谷狼群中训练数月,他们亦曾哀怨,咒骂,可是当她一介女子便单手便可创造神化,在他们面前绞杀那数百头恶狼之时,那姿态那狠厉的神情,至今他们仍念念不忘,也是那种想要存活下去,便得拼命的增加实力的感悟才能让他们从一介废物,低等的乞丐,重新活了一次,拥有了新生拥有了宝贵的尊严。另一方青袍道人听着她口出狂言,心中炙意大起,将催心掌发挥极致,掌掌劈石斩靳,连周围的空气都被他划破了道道口子似的。雪镜风瞧出他的势劲,不以力拼,一搭上手,顷刻间拆了三十来招。卷二 第六章铤而走险之暴雪险情青袍老道突然一声狂叫,声如狼嗥,掌心覆盖着一层黑色雾状,这便是催心掌最厉害的形态,雪镜风知道他掌势刚烈,力挫刀剑,便取出腰间的束着的素白凌绸,翻卷注入内劲,顿时刚中带柔,柔中带刚,便让青袍老道的气势阻了几分。雪镜同内力五段这一事实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程度,寥寥几个月能窜升得如此迅速的也只有她了。御神狐感觉气阻闷窒的身体,稍微缓解了一下,便抬眸紧紧地注视着场上那抹飘忽不定的身影。她果然不是一般之人,内力五段,呵呵,瞎了他们的狗眼了不成,世界上有谁能以内力五段去单挑八段的高手,就算是七段仅比八段隔那么稍许距离的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是差了三个段数,这种差别。梦宸离低垂着头颅,玉质般白皙的脖颈微露,有种让人只需轻轻一折便断的错觉,兰均息眼中幽深一闪而过,然而在意识到雪镜风搏斗的情节时,却总是分神关注着她的安危真正无法下手。“她,是在惩罚我们对吧?”梦宸离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望着神色各异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