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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分相似。秋道仁问道:“小乞丐?这是怎么回事,这小乞丐又是谁?”秋月枫于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然后道:“没想到这种炙阳天气,他竟一路用脚跟着我们走了几个时辰,如果不管他,他可能就会死在沙漠里吧。”说完,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雪镜风。这人必须是追着她而来的,他知道雪镜风之前已经拒绝过他了,现在她是否愿意留下他,秋月枫心底没有谱,亦不敢替她作主。徒步在沙漠步行几个时辰,看他身上无水无物的,这得多大的毅力才能支撑到现在还没有倒下去,看他那一副单薄的身体,更是让人佩服。雪镜风看着小乞丐双唇泛着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现在有些失神,那细腰如柳摇摇晃晃,随时像要倒下去一般。他没有开口让她等着他,亦没有开口让她收留他,只是这么义无反顾地跟着她,不求她回头,不求她等候,只是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后。真是一个固执又坚强的小东西啊……雪镜风双睫变了变,脚下一蹬便如闪电一般,离了马鞍,再一眨间,她再次回到了坐位,只是她怀中多了一个晕厥过去了小乞丐。见她毫无介隙的抱着他,不嫌弃他一身的脏乱,众人一阵敬佩。而秋月枫却轻轻地蹙起了眉头。雪镜风掀开他的衣了,看着衣服的肌肤倒是比脸上干净几分,能明显看出晒得一片通红,他穿得少,根本抵挡不了阳光暴晒,身上都湿透了,最让人惨不忍睹的是一双小脚,全是血跟沙子。“天色已晚,亦不方便赶路,前方回该有一处枯树林,平时倒有些商贩在摆摊,咱们前去歇息一宿吧。”玉及朝大家提议到,关于旱獭国的地形他自然熟悉,毕竟土生土长了许多年。大家没有异议,便由着玉及他们带路,雪镜风抱着小乞丐,意外竟没有闻到一股恶臭,反而有些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沙漠天黑很晚,既使到了辰时,天似旧还亮着。而真正进入了夜晚时刻,却是非常非常地寒冷,无孔不入的刺人。众人都被冻得直得瑟,已经把能穿上的衣服都套上了,但是依然冷的要命。所幸在这一片稀稀拉拉的枯树林中,还能阻挡一些烈风!大伙儿分工和作,安营扎寨。然后烧上火,架上锅,大伙围成一团熬着些热汤喝,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有多冷了。雪镜风待在帐篷中没有出去,她盯着依旧晕迷的小东西,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倒是个不怕死的小东西!”视线移到他那破损得看不出原样的鞋,上面染着干涸的血迹。她伸手脱掉,只见脚底血rou模糊,鞋子上带黏着些皮渣子。她蹙了蹙眉,然后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只显无奈。她倒是运气,竟遇到一个不要命的卖身人士,这算不算是人品超群呢?夜间,万簌寂静,星空皓星点点。晕迷的小乞丐眼皮子动了动,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上方,微微一怔,然后惊起,这一打量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个帐篷中。他抿了抿唇,斑鹿的大眼有些惊慌地闪了闪,却在看到身旁睡着的雪镜风时,双眸泛出璀璨的光泽,他微微一动,却觉得周身都酸痛无比,但原来最痛的脚却感觉凉凉的很舒服,他疑惑地看去,双脚已经被很好的清洗干净,然后包扎起来了。他愣了许久,才将视线移到雪镜风身上,嘴角瘪了起来,似委屈又似开心一般,双眸水润亮泽地湿了。他赶紧掩住嘴,不让自己的哭声吵醒了雪镜风,一步一步,慢慢地爬到雪镜风身旁,小心翼翼,不敢触碰到她,却要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挨在一起躺上,望着雪镜风长睫投下的阴影,那张造物神最完美的作品,他终于破涕而笑。埋下头,慢慢地睡下了。这时雪镜风眨开了眼晴,看着他像小兽一样圈锢着自己在一处角落而眠,勾唇笑了笑,再次闭目真正的睡了。卷二 第十三章淳于,是可怜兮兮?第二日,众人收拾好了用具帐篷,处理了火种,便在广袤的天地之间放声吆喝了一声。风沙渺渺,长烟孤直,行走过沙漠的众人都有一个常识,最好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时出发,这样便可以少受点罪。由于没有多余的马匹,于是众人商量了一下,考虑仍旧将小乞丐由着雪镜风带着共骑,毕竟小乞丐现在谁也不认,只眼巴巴地瞅着雪镜风一人。小乞丐脸微微有些热,被雪镜风环在怀中,他脸上有些涩涩,偷偷地觑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恩人,是不是生气了?”雪镜风挑眉睨了他一眼,不淡不咸地问道:“哦~为什么觉得本少生气了?”小乞丐听她这么一问,水眸晶莹欲泣道:“恩人,今天你都没有跟我说过话……亦没有对我笑了。”最后那一句他说得有点小声,似在自语般的声量。“那你,想我听你跟说些什么呢?”雪镜风看他单薄纤细的身子越缩越后,险些跌落下马去便伸臂一环,直接将他圈进怀中,才悠悠问道。小乞丐抿了抿双唇,犹豫地觑了雪镜风几眼,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道:“恩人,你……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等了这么久才等来这么一句话,雪镜风直想吼这货,能不能别这么忸怩啊。但最终她还是将良好的修养维持到底。“本少姓雪,你呢?不会真的就叫小乞丐吧?”小乞丐惶惶摇头道:“不是,不是的!我叫呃……淳于西西……”后面的四个字,他似包在嘴里吞出,含糊不清,雪镜风没听明白,又道:“你叫什么,大声一点。”小乞丐鼓着圆润的大猫眼,终于大声了一点道:“淳于兮兮!”雪镜风一听这名字愣了一下,第一时间便问道:“是可怜兮兮的兮兮吗?”小乞丐抽了抽鼻子,瘪下嘴,有些愤愤道:“是!”雪镜风先是怔了怔,待反应过来后便咧开嘴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她开怀地拍拍呆驴的脑袋,忍俊不住道:“呆驴你可明白,你为什么要叫呆驴呢?因为名字就体现着一个人的本质,而你就是一头披着马皮外衣的呆驴所以才有这一名字啊,哈哈……”这句话别说是淳于兮兮听懂了,连周围有些好奇探听他们对话的人都同时哄然大笑起来,她的暗喻大家都明白,可不是吗,这淳于兮兮就是泪腺发达,动不动就爱哭,虽然性子不一定软弱,可这爱哭的毛病却是无法纠正了。淳于兮兮瘪着嘴,哭诉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哭吗?还不是这天生遗传惹的祸,只要一激动,眼泪就自动冒出来。”呃?雪镜风惊奇地观察起他来,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