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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气吗?」李慕远本来想美滋滋的说「吃醋」二字,但想到以修白的性格只会恼羞成怒使得形势火上添油,只好转了个弯儿吞下这两个美妙的字。修白冷冷哼一声:「就她那尊容……你想要她早就要到手了,也不等到现在来招惹我吧。」李慕远一听这话,就觉得自己这关过去了,乐呵呵的伸出手腕递到修白嘴边说:「对对!你明白就好!还不消气,就往我手腕咬吧,随你咬到消气为止。」江修白看到上次自己满月时抓伤他的痕迹还没有消,心里便渐渐的软了。李慕远看到自己手腕上的伤,怕落下一个自己在「装可怜」求修白心软的罪名,于是赶紧换另外一只手腕给他,急切说:「这只给你咬,我不是故意给你那只的!」修白看他急得束手无策的样子,英俊的脸上汗如雨下,又是怕又是窘,居然可爱得很,最后一点气也消了,推开他的手腕,佯怒道:「我又不吃人,干什么咬你!滚开,就算吃人也不咬你,你的rou咬了会烂掉牙齿。」李慕远心喜,知道修白雨过天青了,哪里会放开他,赶紧打蛇随棍上才是正经事情,越发的抱得他紧了,调笑道:「不气了?我的心都在你那里,旁人乱说什么那么在意干什么!」江修白按住李慕远心口的地方,半是笑半是阴恻恻的问:「这里,我的吗?我不信呢?」「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李慕远大义凛然的说,「我去拿刀子好了。你可得看仔细,下次可别再怀疑了。」「呿,滚开。」看李慕远不配合他作出害怕的样子,修白顿时觉得没了兴致,推拒着他说:「多恶心啊你。」「哈哈!」李慕远抱起他,「再恶心也是你的东西!可不准嫌弃!」江修白问:「你要变心了呢?那还是我的吗?」「你说呢?」「你要变心了,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江修白低头就在李慕远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李慕远低低呻吟一声,踢开房门,将他丢到床上,合身压了上去,邪笑着问:「还痛吗?」边说手边往某处招呼。修白脸顿时通红:「你!」「我还以为……」李慕远轻轻咬着修白柔软的耳垂,喃喃道:「你今天起不了床呢,你好端端的坐在客厅,让我很是失望啊。」江修白给他rou麻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却又忍不住阵阵的酥麻和悸动,也实在看不过李慕远这副仿佛什么都掌控在内的神情,便瞪着眼睛,笑着说:「那你得检讨检讨了,看自己是不是银样蜡枪头。」修白那一眼,哪里是瞪人,配着那挑衅的笑,分明是勾人,勾得李慕远立刻yuhuo焚身。他自然知道修白体质不比凡人,自愈能力很高,当然不会出现几天下不了床的事情。这让李慕远实在很没有成就感,遂引以为人生最大的憾事。如今修白说自己是银样的蜡枪头,yuhuo和怒火相得益彰,好像干柴遇上烈火。他狞笑着,几乎是粗鲁的去撕扯修白的衣服:「我是不是银样蜡枪头,你应该最清楚吧?」说着,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已经贴合得密不透风。李慕远使尽浑身解数,直将修白挑逗得意识不清。那双手在江修白身上流连着,所到之处无不燃起熊熊烈火,可欲望的出口又被恶意的堵住,江修白得不到满足,全身又发软无力,根本无法挣脱开,江修白很快便弃械投降,哭着连连求饶。可惜小气的某人因为「银样蜡枪头」五个字,非但没有对他的求饶心软,反而更激起他的凌虐欲。最后江修白是很没面子的给某人做晕过去了。可怜的江修白为了五个字,过了惨不忍睹的一个下午。皇后和太后好像铁了心,一定要李慕远在各色千金小姐里挑选一个作王妃。每天只要李慕远到了皇宫就必定会被皇后或太后的旨意召去,而她们身边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女子。这个消息传开之后李慕远在宫里宫外都受到了女人们的围追堵截。以前的陵王高不可攀,只可远观不可近身,如今听闻有机会拔得头筹,自然使出浑身解数。身分上得去的找太后皇后说情,身分稍差那么一点的,就在宫里宫外逛。李慕远往日惯于行走的几条宫道上,几乎多了一倍花枝招展的女子,春天的气息好像将夏天的闷热给吃掉了。总之,女人……李慕远如今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闺秀们都是无法挑剔半分的美人,以前自然是多多益善,可是现在李慕远只觉得她们就像吃饭时的苍蝇,无论怎么赶,她们就是有办法见缝插针的出现在你的面前。倘若没有遇见江修白,李慕远要随便娶一个也无可无不可,他的心不在她的身上,也不在任何人的身上,只要不是诸如庄诗云类的要打个折扣的「美女」们,娶谁对李慕远都是一样的。可现在有了江修白就不同了。连李慕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修白这么死心塌地的,好像是前世注定的。李慕远总有一种错觉,修白好像很久以前就住在自己心里了,比自己活着的二十三年还长久的以前。修白说有轮回,自己在轮回之前,有没有爱上江修白呢?老天爷似乎嫌李慕远还不够麻烦似的,这日更出了件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来。这日他逃难似的从皇宫里逃出来,在宫门口迎面撞上了刑部尚书陈俊升。陈俊升人瘦瘦小小的,居然将俊挺高大的李慕远撞了个趄趔。李慕远站稳妥了连忙扶了这个年轻的尚书一把,皱眉道:「陈尚书,何事慌张?」陈俊升看到自己撞到了李慕远,赶紧低头赔罪,慌张的说:「陵王殿下,下官有急事找敬王殿下!」敬王李慕尹是李慕远同母的兄长,他掌管了刑部的权,陈俊升有什么急事自然第一个要找他定夺。「敬王今晨奉了父皇之命出京城筹备祭天事宜,只怕近日都不在京城。」李慕远说。陈俊升一听,仿佛受了当头一下雷击,直瘫倒在地上。李慕远不知道何事让他吓成这个样子,赶紧将他扶起:「出什么事情了?」李慕尹和李慕远不同,是个大忙人,偶尔分不开身的时候李慕远也不好意思在忙得脚不沾地的哥哥面前当个优哉游哉的散仙王爷,所以一些并不重大的事情,他总会帮帮忙,而这些当然得到了皇帝的默许。陈俊升忽然想起这一点,也不管礼数,紧紧的捉住李慕远,好像捉住了救命的良药一样,一边往外跑,一边嘴巴里道:「王爷快来,不好了!出事情了!」等到李慕远站在现场,才终于明白陈俊升到底何事如此慌张。原来陈俊升这反应已是可圈可点的了,换了胆子小一点的人,只怕当场就给吓晕了。第九章躺在刑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