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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事,只知道大哥和我的师徒关系。刘叔您也替我保密,要让老爹和师父听说,我趁搭蹭车就便和您见面,肯定被一顿呲哒;赶上大哥不高兴,就‘三宾滴给’。”说笑中为萧正找老花镜时,朱景升又推门进来;极随和的向萧蒋两人笑道:“萧老,配餐科托我来请敬璋过去给帮个小忙,看几样药膳配料。”——萧正闻听点头,“璋璋,你是这方面专业,就去一下吧。办公室若没有紧要工作,就别大半夜的往回赶,明天景升派车送你。”蒋敬璋应声罢又向刘杨两人点头照应了,随着朱景升出门。走到穿廊中,朱景升压低声音解释:“明天你回办公室之后,直接和杨秘书打电话约见,你师父不放心打电话追过来了,去房间接电话吧。”蒋敬璋回到居室拿起听筒应了一声,里面响起熟悉的声音:“见到刘广胜了?今晚碰面你先不要说破身份,萧叔会把场面铺垫圆满;以后事情你就可以把握了。不妨先要个漫天的价,一点点往下压。他们在总店附近有块地皮,你查一下挂靠单位,争取给它要过来。”蒋敬璋压着泪腺嘻嘻笑着赞叹:“师父,我有句马屁词儿:对您的崇拜如涛涛江水绵延不绝。”——“马屁拍多了当心尿炕。”电话中响起祁思源低低的笑声。“璋璋,我坐在新环境里好长时间才适应下来。现在回想起来,为师以前有好多事做的是挺cao蛋的。你知道么璋璋,你帮我完成了一个堪比奢望的梦想--我以你的身心为载体,把自己从十八岁开始的生命,重新活了一遍。细审之后感觉无比精彩。”缓了片刻,祁思源又继续道:“我离开后,可能会有臭虫小妖儿的跳出来。老顾那边我打过招呼,有麻烦可以请他应急。你安排时间约他见个面吃顿饭。”——“他什么口味?”“那货整个一穷肚子,就得意小碗儿干炸拌着板儿条面;不拘什么添两个酒菜儿就两口猫尿,丫就比烧了大烟泡还美。”——“好··我回去准备一下。”蒋敬璋捂着嘴不想让电话那边听到哽咽,就在此时电话里也是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话音重又响起。“还有个对我不算好消息的消息。陈家的案子肯定不会公开判,结论能很快出来。由死了的负责背黑锅,有钱的破财买命。陈佳耀有他爸那些被查扣财务做交换,及后来提供重要证据的表现,就不做深究了。但今后最好不要在财务税务上再犯事儿。你帮他争取到这样的结果,也可以还清他了。”——小狐狸没忍住,哧一声哭出来:“师父···您这祸祸人的习性一点儿都没改···还那么cao蛋。借钱能还得清···人情怎么还?”刘杨二人告辞时,蒋敬璋还在房间里打电话,没能跟出来送客。杨成才并不屑于要蒋的联系方式,他和上司一致认为,这眉目如画的年轻人,无非是个仗着老人家面子谋差事,眼高手低的公子哥儿。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次日,蒋敬璋和顾三元通电话,想约时间一起喝酒。顾三元说他正带小俊在马尔代夫度假,要一周之后回来。并说他已经接过祁思源的电话,心里有数。改日他会打电话跟蒋敬璋约时间。一个月后陈佳耀回来了。之前王靖玖等人通过律师递送消息,他一直不理睬。直到蒋敬璋刚一松口,他就再也坐不住,直接带着孩子及其所需文件飞了回来。狐狸不好跟他急眼,谁让没事儿显摆新房装修完成的照片呢。他用旧三居拆迁的抵偿款,在总店附近另买了个三室一厅。从买到装修都是宋振中管的,狐狸当了回甩手掌柜。少爷带着儿子独自等在加拿大,越呆越心虚,直到看见特意装出的儿童房,心虚就变成心焦了;他得赶快带着儿子来住新房。聊起今后的生活安排,少爷说想在离狐狸近的地方,开个咖啡屋书吧。安安稳稳的守着狐狸,还能顺便管孩子。狐狸想到二期建成正在招商,何不就势先占个好地段。两人雷厉风行的去看场地,问了预交租金款后都有点瘪,他俩手里剩的钱不够交预定金的。中午头碰头喂肚子时,商量着从哪挪点钱出来。正敲着手机计算器时,宋振中打电话找过来,把蒋敬璋叫去一旁,塞给他一张银行卡,叮嘱说“别让你妈知道”;随即又对陈佳耀说:“这地段上房价落不下来,看好了就赶快定下来,装修的事甭cao心。你有个正经营生,我和璋璋才好做他mama的工作。大小伙子尽顾在家带孩子,从我这儿就过不去。”吴筱梅看到孙子第一眼就止不住母爱泛滥,更有蒋敬璋一开始就说孩子是他的,陈佳耀帮照看了好几个月,吴筱梅也没好再把陈佳耀关在门外。看着男儿媳妇实在找不出话题,抱过孙子才半天挤出一个问题:“孩子起名了吗?”——陈佳耀抓紧时机的回答:“叫蒋陈偲,单人旁加思念的思。”吴筱梅嗯了一声,拍哄着怀中不安份的娃娃。往袖口里一摸,感叹道:“难怪闹腾呢,给我们穿得太多了。”说着把孩子放在床上,动作利索的为孩子褪衣盖被、擦身换装;再抱起来时,孩子因为身上清爽,一张笑脸笑成花。越发招的两位晋级成祖父母的人欢喜不已,传来抱去的放不下。吴筱梅揉搓着孙子的小嫩手,笑中带泪的看着儿子和陈佳耀。“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孩子上小学之前,就有我和他叔来带着。你俩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老宋早劝我办内退,我嫌在家闷得慌。如今有孙子,我也不跟那位子再业挣了。往后你俩自己好好往一块处,磨合着过日子。”她看明白了,感情这种事拦不住。何况眼前,不言不语就把孙子都抱回来了,还能再逼着儿子去找女人?!蒋敬璋往陈佳耀手里塞了包纸巾,提醒他别又眼泪涛涛的。可陈佳耀根本关不住闸,抻出半包纸巾擦着眼泪。于是日子就这样笑中带泪悲喜交加的铺开了。从劳动节开始,这一家人都忙得四脚朝天。吴筱梅和宋振中除了上班、带孙子之外的业余时间,都在替男媳妇看着书吧店面装修。陈佳耀在办理完父亲公司的查封财产清算之后,用罚抄拍卖剩下余款,打发诉苦叫屈受牵连的亲戚们。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亲戚们看到昔日穿金戴银的少爷,如今落魄得兜比脸还干净,恨不得踩着步子跟去家里吃饭落脚,也都信定陈家是彻底败落起复无望。分得补偿款不多总比没有强,攥钱跑路速度比骑着炮仗绷走都快。昼夜间看遍世态炎凉人情冷暖,陈佳耀对着当年的陈氏集团大厦看了很久。寄存陈志新的骨灰时,他对着骨灰盒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一个巴掌替他死去的父亲挨,打他机关算尽用人失察;一个巴掌给自己,向父亲起誓,他从今以后脱胎换骨好好活着。蒋敬璋用冰块为他敷脸,劝他千金散尽还复来,用有数钱断去无穷无尽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