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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的火苗不仅灼烧着地毯,还灼烧着他的心脏。但是事已至此,安瑜退无可退。火很快被扑灭了,宴会也提前结束,安瑜被姐夫用披风裹着,坐车回了家。霍之潇不问他为什么忽然出现在一楼,也不问他和安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在到家后,揉了揉他的脑袋。安瑜的鼻子猛地酸了,撇开头不理姐夫,兀自往前走。院里的积雪被他踩出一排规规整整的脚印,霍之潇踩着他走过的路,忍笑跟着。安瑜个子小,啪嗒啪嗒走了会儿,脚下绊到披风,一头栽进雪堆。霍之潇连忙将他扶起,见他眉毛上都沾了碎雪,嘴角的笑意更甚。“姐夫……”安瑜的眼里却涌出了泪,一晚上受的委屈加上自责齐齐爆发。“是姐夫不好。”霍之潇将他抱在怀里,心疼地吻去那些温热的泪,“姐夫没想到她也会去。”“阿姐本来……本来就该去,是我……是我不该……”安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见安欣住的屋里亮起灯,闹得更凶了,“姐夫,你让我回安家吧,我……我不要在帅府了。”只要在帅府,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对霍之潇的思念,总有一天会做出万劫不复的事情。霍之潇按在安瑜后颈边的手顿了顿,语气愈加温柔:“阿瑜,别闹。”“姐夫!”“姐夫疼你。”霍之潇将他强行抱进卧房,“换身衣服吧,沾灰了。”安瑜说走,并不是开玩笑,但现在天色已晚,没有霍之潇的命令,没人敢开车送他回安家,加上衣服的确脏了,便闷闷不乐地换了一件外袄。这时,有人轻轻敲门。霍之潇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安瑜,转身走出了门,见是警卫员,皱眉摇头,然后将房门反锁了。“说吧。”霍之潇走到一旁,确定说话的声音不会被安瑜听见后,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安欣怎么回事?”“爷,大少奶奶没坐家里的车,所以没人发现她也去……”“没坐家里的车?”霍之潇冷笑了一声,“那么大个人不见了,是不坐车就发现不了的事情吗?”“大少奶奶想走,家里的人不敢拦。”警卫员实话实说,“也怕闹大了,您觉得没面子。”霍之潇嗤笑:“我没面子?”他霍之潇的面子岂是闹闹就没有的?霍之潇低头摘下手套,慢条斯理地卷起:“既然她病了,就好好在家养病,别让外面的人觉得帅府连个生病的女人都养不起。”警卫员应下,明白这是少帅下的禁足令。正说着,楼下传来了争吵声。“怎么回事?”霍之潇刚舒展的眉再次皱起,踱到窗外往下看了一眼。只见穿着单薄的旗袍的安欣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推搡着警卫员,想要上楼来。“爷,我这就去拦着大少奶奶。”“不,让她上来。”霍之潇的目光闪了闪,想到门内的安瑜,又把手套戴上了。“爷,大少奶奶肯定是来找您的,这……这屋里还有安小少爷呢。”警卫员为难极了。霍之潇的心思,警卫员们都清楚,加上安欣以前做过的一些事情……他们巴不得安瑜早点成为少帅的填房呢!可霍之潇居然让安欣上卧房来,这不是欺负小少爷吗?霍之潇扶了扶帽檐:“楼上又不是只有一间卧房。”除了霍之潇和安欣曾经的婚房,还有几间客房。“让她住客房。”霍之潇头也不回地转身往房间里走,“反正她看见我就要发疯,这样正好……”警卫员打了个寒战。有什么正好的?让大少奶奶亲耳听丈夫和自己幼弟偷情,这是对安欣最大的惩罚。但是警卫员想起三年前发生的一切,刚涌出来的恻隐之心,又被快意取代。大少奶奶是活该!霍之潇回到房内,没找到安瑜,倒是听见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浴室门前的椅子上也有带着体温的旗袍。霍之潇走过去,把他的衣服拿起来,放在鼻下轻闻。窗外是绵延万里的风雪,窗内……一屋春色。霍之潇的手滑到皮带上,解了扣子,迅速地脱下身上的衣服,继而推开了浴室的门。安瑜惊得抱住胳膊往后退了一步,又见姐夫什么也没穿,红着脸重新背过身去:“姐夫,你怎么进来了?”“还生气?”霍之潇伸手环住他的腰。凛冽的寒意冻得安瑜浑身紧绷,好在温热的流水紧随而来,他又在姐夫怀里放松下来:“不是姐夫的错。”“是。”霍之潇的掌心顺着安瑜纤细的臂膀上下滑动,见他后颈上沾着点香皂,就问,“还没洗完头?”“嗯。”“姐夫帮你。”“不用……”安瑜下意识地拒绝,继而被男人用力箍在身前。霍之潇的声音溶在流水里,多出了几分缠绵的意味:“姐夫会和她和离。”他起先没听懂这话的意思,直到男人的手插进发梢,他才猛地转身,小手搭在霍之潇的臂弯上:“姐夫?!”“嗯?”“和离……你要和阿姐和离?”安瑜听见了自己心脏逐渐加速的跳动声。“早该和离的。”霍之潇比安瑜平静多了,眼底划过一道他看不懂的情绪,“姐夫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安家送来的填房是安瑜,没想到三年前的恻隐之心会伤到他的心。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霍之潇将安瑜抱起,大手托着他的臀瓣,迈进了浴盆。平静的水因为他们的进入猛地溢出来,安瑜抱着姐夫的脖子,双腿也缠在了男人腰间,恍惚间听见屋外似乎传来了吵闹声。他直起腰,把下巴搁在霍之潇肩头:“姐夫,谁在外面?”“没谁。”霍之潇将安瑜重新按进浴缸,“许是风声,你听错了。”他将信将疑,又因为霍之潇的手已经搓揉起臀瓣,便没多问。安瑜微喘着想姐夫说过的话。什么叫早该和离?难道姐夫和阿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还是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他并不知道的事情?“啊!”安瑜突然叫起来,低头去看霍之潇的手,“姐夫,疼。”霍之潇生着薄茧的手刚从他胸前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