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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送你。”身前的金锁一荡一晃。写了四个字。福泰长生。江原忽然一声大叫,气海一空,竟然凭空朝下落去。萧清绝本就在他上方,忽听身后异动,回头一看,江原连带孙离直直往下坠,眼看就要摔回去,吓地差点自己也没立稳,立时要去捞,却仅抓到一片衣角,顿时头脑一片空白,心道‘这回可他娘完了’!作者有话要说: 金锁:我太难了,戏份早杀青了还要三番四次叫我串场,我就问一句,盒饭能多给两个鸡腿吗?今天短一点,明天肥一点,毕竟重头戏什么的【雪姨‘真是一场好戏啊’·jpg☆、十年梦迭白晚楼一剑既出,剑影所过之处便是白霜一片,落在别人眼中,便只能见到一道白虹嗖地一声过去,连个残影都没有。他剑势急转,眼看虹光将近要将薛灿捅成对穿——天下谁能挡这一剑!昆元剑不能。成沅君不能。但是叮地一声,电花火石。它被一柄扇子挡住了。是乌金美人扇。天下间,有一样兵器,与万仞是一个材质。苏沐要替白晚楼寻一把天下无双的剑,而成沅君替他指引了万仞。当年锻造万仞的人,除了万仞外,还炼了柄扇子。乌金美人扇。剑芒只在乌金扇面,便不再前进分毫。薛灿眼中异光一闪,白晚楼心知不对,一低头去,一道金光自底下长蹿而出,直直将他束住,原来那个尸傀阵不过是个诱饵,真正在这里等着白晚楼的是这个封魔阵。魔气蓬勃而起,白晚楼叫尸傀咬过的那一口毒再没压制,沿他周身筋骨直往上蹿至天灵顶。白晚楼额间的伤痕原来是殷红一点,受毒素侵扰,渐渐泛起黑来。“我本来不愿意这样对你,你硬要逼我出手。”薛灿卡着这柄通体晶莹的长剑,一脚踩在枝桠上,略略叹了口气,“做你的山上仙人不好吗?”薛灿这话,实在是算不得亲近,算不得疏离,只道平常。但这平常于这素未谋面的两人而言,便是不正常的。薛灿除了与江原说话,几时这样过。他所求者不肯留,所抓者皆成空,原本果真是打算放手,干干脆脆清清楚楚,彼此不相往来,好留一些情面。可是他让江原走,江原不走。他不见白晚楼,白晚楼反而要来见他。如果不是他们剑光残影谁也不放过谁,大约这雪中松竹,美人如画,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你师兄把你看得紧,不肯叫你出云顶台半步,你又何必来西域找我不痛快。道不同不相为谋,莫要欺人太甚啊。”薛灿笑了笑,“小晚楼,你病好些了?。”小晚楼。这么叫过白晚楼的除了金非池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消逝在岁月中,一个站在眼前。白晚楼眼中像封尽的冰,冻人彻骨。白晚楼的剑尖仍指在薛灿喉间,薛灿却像没事人一样,甚至要拿手指撇开万仞。那是天下至宝,是神剑,但那有什么关系。这柄剑的主人已算不得天下至宝,更不是世外仙人,甚至已在他的金环之中,动不得分毫。但是薛灿没能撇动这剑尖。剑气炸起周围一蓬白雪,细雪纷扬,剑扇相撞,嗡嗡作响。白晚楼抬起眼,他长睫上也落了些雪,睫羽之下的眼眸,是惊心动魄,哪有半分癫狂。……薛灿忽然不笑了。他意识到了一件事。白晚楼是故意逼他出手。万仞一出,薛灿必然要挡。那他能拿什么挡?他收在怀里很久的,当然只有一柄扇子。而且是不能叫江原看见的扇子。他既然不得已,已经用了乌金美人扇,那应该看到这柄扇子的人呢?薛灿眼睫一颤,背后一阵凉意穿心而来,他不必回身,只踩过竹枝腾空而起,倒翻了一个身,落到另一处竹枝上,而那剑意已穿过困住白晚楼的金阵,狂风顿起,白晚楼双臂一振,立时将那金阵哗然碎去。潇潇竹林落叶中,本该在冰室的江原手里一柄并蒂剑格外的粉嫩,冷面肃然看着薛灿,不远处被抢了剑的萧清绝拎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孙离,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薛灿注意力全在白晚楼身上,竟不知江原是几时到的。他不是叫萧清绝在大牢处拦下江原,将他带到大殿之中吗?江原怎么会来这里的?江原怎么会在这里,当然是自己出来的。萧清绝拉住了江原的衣角,衣帛撕拉一声断了开来,便在萧清绝心中只道‘完了’之时,江原指诀一并,萧清绝并蒂剑嗡一声到了江原手中,他拿剑作支点,立剑而起,翻身而上,衣袂飒然,像不着力的竹叶。江原像烫手一样,将剑一抛还给萧清绝,目光落在薛灿手中的乌金美人扇上:“成沅君的扇子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你见过他?他人呢?”“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薛灿看了眼白晚楼,攥紧了手中的美人金,面不改色道,“你气势汹汹对我出手,就是要说这个?”“那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说你并没有受伤?说你故意叫我知道忘忧丹的消息,诓我去无情宗,骗我进岩珠洞,叫成沅君逼晚楼破了护山大阵,再诱我回来,好将连照情骗来,让圣教替你对付他?”“还是说你的冰室作何用途,抓孙离又为了什么,我究竟因何受的伤,为何不记得苏婉儿!”江原逼近一步,厉声道,“薛灿!你要我同你说什么?”“至今为止你骗我瞒我多少,你我心知肚明。也就两天前你与我说的话,我也当作真的,也就这么信了。但你呢?你扪心自问,枉你我这十数年交情,你究竟当没当回真!”他声声厉疾。每问一句上前一步,眼中藏火淬然锋利,叫薛灿心头一颤,不禁往后一退。“……”只放眼望去,但见白晚楼与江原两人迎风而立,心知这回是险大于胜,恐不能好。而江原句句厉声,从前江原质问他的模样便又浮现在眼前,一字一句,就连说的话都相差无己。唯一不同的,便是从前江原比如今更淡薄。兜兜转转一个轮回,他们竟还是要走到这个地步的。大势既已去,薛灿心一横,再不遮掩,只道:“是啊。你宽容大度,你不曾与我计较半分。可是你何曾与任何人计较的?什么人能被你放在心上?”薛灿冷声道:“你当我在这里故意等你的心上人,好将他捉住吗?我早与你说过,若你果真喜欢他,就带他走,走得远远的,在山上不要再下来。世事沧海,谁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你自己不听,非要凑这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