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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长双翅膀,一下子就飞到沈然身边。心脏砰砰地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握着方向盘的手早已泛出了青白。尽管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可那些杂乱的念头还是不住地出现在他脑中,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沈然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想过心痛的感觉竟然会是如此让人难以忍受,那种仿佛天塌了的感觉让他几欲窒息。直到这一刻傅东辰才明白,原来他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想要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他设计了这么多,欺骗了沈然这么久,到头来却是把自己的心也赔了进去。他一门心思想要沈然爱上他,想要沈然的真心,可在他还没有完全确定沈然是否将真心给他时,他却已然爱上了对方。是的,爱。他从来没有为谁心痛过,从来没有在听到谁出事时有过那种窒息的感觉,也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要和谁好好过日子,除了沈然。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他也不明白什么才叫做-爱了。只是,他发现这些似乎有些迟,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等到沈然出事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如果他能早一些发现,现在会不会又是另一种局面?不,他的小然一定不会有事,他才刚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他还没有好好爱过对方,还没有告诉对方他爱他,所以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随着距离的拉近,前方的道路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顺畅,甚至出现了缓行的情况,直至再也挪动不了半分。堵车了,这条路是通往墓园的必经之路,手下报告的路段也就在前面,可眼前几乎排成长龙的车辆提示着他此时已经是寸步难行。傅东辰泄愤似得狠狠砸了下方向盘,心里多少对这个路段的堵车有些想法,可他私心里却不愿承认。傅东辰焦躁不安地等了两分钟,前方却依旧没有任何松缓的迹象。越是如此,他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傅东辰在车中坐立不安,最后还是按捺不住下了车一路狂奔。“得!等吧,没个一两小时没法通行了。”傅东辰顿住脚步,他后退几步看向方才说话的中年人一脸急切:“你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吗?”这时一旁车中的广播声也传了出来——“XX路段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现已造成XX路严重车辆缓行,前往XX路的司机朋友请尽早选择绕路。”傅东辰呼吸一窒,看向中年人的目光带着些恳求。中年人收回手机叹息着摇摇头,“前面发生车祸,挺严重的,听我朋友说死了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子,可惜了。现在救护车还堵在前面过不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通车。”傅东辰脸色煞白,他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在心头一般令他一下子喘不过起来。傅东辰稳了稳几欲软倒的身体,他张了张口,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叫什么名字?”“这我哪知道?”中年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傅东辰,兴许是被傅东辰惨白的脸色吓到,中年人后退了一步道,“不过我刚才电话里听着有人一直喊沈少沈少什么的,估计那小伙子姓沈吧……诶诶,年轻人你怎么样?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傅东辰挣脱掉中年人的搀扶,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木然地摇摇头,然后机械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往事故发生地走去,他的步伐又慢到快,越来越快,最后竟是直接变成了奔跑,那速度快得令人乍舌。拥堵的长龙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滴滴叭叭的喇叭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些司机还下了车,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心跳越来越快,呼吸声也越来越沉重,没有人知道,在傅东辰那张木然的脸下,他的情绪却已经接近崩溃。如果不是‘一定要见到沈然’这个念头支撑着他,也许此时此刻,傅东辰已经不堪重负。傅东辰以为在听到沈然出事的那一瞬间的心痛已经足够折磨,然而和此时相比,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当他最不愿见到的事摊在眼前时,他第一个反应是否决,转瞬却又化成撕心裂肺的痛处。那是真的痛,就好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在心上切割一样,摆脱不得,却又痛彻心扉。和沈然相处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这一刻傅东辰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在沈家出事时,他没有选择替蒋家擦-屁-股,而是拉了沈家一把,那么沈然就不用去墓园见他的亡父,也就不会发生这起要命的车祸。这一刻傅东辰忍不住想,是不是他骗的人太多,玩弄的感情太多,所以当他好不容易发现自己爱上时,上天却残忍的剥夺了他爱人的权利。如果没有沈然,他的爱应该给谁?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渐渐的,傅东辰看见了抬着担架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前方人影攒动,不用想也知道事故发生地就在前面不远处。然而随着距离的拉近,傅东辰却却步了,他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如同沙漠中迷途的旅客一般茫然地看着前方,他催促自己再跑几步,只要再几步就能挤过人群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可是他的双腿如何也不听使唤牢牢地定在原地。他怕了,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此刻是真的怕了,他害怕过去后看见的是鲜血淋漓的沈然,他更害怕呼唤沈然时,对方却再也无法给他一个回应,哪怕是一个冷淡的眼神。傅东辰狠狠地闭上眼,心脏一抽一抽地泛着疼,肺部也火辣辣的几欲炸裂,这时他才想起应该先打电话找陆明确认一下情况。他哆嗦着手翻遍了所有口袋却都找不到手机,好几次都因为双腿抖得太厉害险些栽倒在地上,他在原地楞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的手机落在了机场。傅东辰焦躁地在原地踱着步,每每往前迈了几步,又因为心中的恐惧而退了回来。他不安地看着挡住所有视野的人群,恨不得自己的双眼能透过人群看清前面的情形,却又胆小得不敢上前。“出来了出来了,天哪,真是太惨了!”人群中的一声惊呼让傅东辰打了个激灵,他怔怔地望着人群,接着猛地冲上前,蛮横而又霸道地拨开人群。一红一黑两辆豪车横亘在路中,红车整个前盖已经变了形,挡风玻璃中间碎了一大块,残留的却也布满了蛛网状的纹路,上面还沾染了不少血迹。黑车整个侧翻在路面上,车身正中也凹进去了一块,无数碎裂的汽车零件洋洋洒洒的分布在路面各处,可以想象两车相撞时的惨烈。两车之间站着十数人,比傅东辰快了一步的医护人员正七手八脚地将刚刚从车内弄出来的人搬到担架上,带着口罩的医生立在一旁,没有实施任何抢救,显然此时被搬动的人已经被确认为死亡。一名身穿深灰色休闲装的年轻人背对着傅东辰指挥着围观人给医护人员让出足够的空间,他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