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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儿你回来得正好,衣公子来给你提亲了。”见他愣住,温夫人笑着圆场,“瞧这孩子,一激动连笑都忘了。”“夫人!”这时,丫鬟剪碧突然慌里慌张地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温夫人道:“怎么了?”她只顾着说话,根本没去注意衣家的客人,“外面……外面又有人来给荀公子提亲了……”☆、第十四章又有人来提亲?!温荀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想起那本攻略日记,又觉此事不无可能。左有灯宵,右有衣濯白,面前还有温夫人和衣盛雪。温荀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因为丫鬟剪碧这句话,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她一人身上。温夫人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勉强道:“什么叫又,不会说话就别说。”剪碧迟疑道:“可是那人已经进来了,就在前厅,家主也……”温夫人瞪了她一眼,示意剪碧把嘴闭上。衣盛雪并非这般好糊弄的人,目色微凛,“温夫人,现在是怎么回事?”“我前面便说了,我们家温荀长得俊,谁人看了都喜欢,会有别人来提亲也不奇怪。”温夫人少见的临危不乱,她咳了两声,问道:“剪碧,你知不知道外面来的是什么人?”剪碧如实道:“回夫人,是流离谷主和他的师父星流散士。”众所周知,流离谷主别镜花乃是蓬瀛山的叛徒。蓬瀛术修分有衣家与别家,为争蓬瀛仙师之位,两家素来不和。后别镜花离开别家,拜星流散士策玄隐为师,集寰界散修成流离谷主。而今日,他却故意来温家提亲,这对衣家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姑姑。”衣濯白在看了眼温荀之后,对衣盛雪道:“让侄儿去会会他。”衣盛雪道:“一起去。”几人迅速赶往前厅,唯有温荀与灯宵慢在后面。温荀记得别镜花这三个字,攻略日记上写有此人的姓名。由此可见,别镜花会来提亲并不是为了与衣家作对,而是为了他。“师父……”灯宵突然拉住他的手。温荀心里咯噔一声,差点忘了,他身边还跟着个未曾露过真面目的小徒弟。温荀停下脚步,问他,“怎么了?”灯宵松开手,笑着摇摇头,最后一个字也没说。看着他不说话还笑的样子,温荀不由一阵发毛。这种感觉持续不过片刻,温荀皱了皱眉,似是有口难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论你如何看待师父,都先去看了情况再说吧。”开玩笑,比演技他还没输过。灯宵急忙解释,“徒儿不是那个意思,徒儿……”温荀揉了下他的头发,抿唇道:“你不用解释,师父都懂。”灯宵又笑了,这次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嗯,徒儿相信师父。任何欺负师父的人,徒儿都不会放过。”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任何背后议论他师父的人,他都会施以相应的惩罚。温荀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徒弟很棘手。因为这还是第一次,灯宵在他面前说出这种狠话。前厅的气氛和温荀想象中一样紧张,似有一场酝酿已久的战火,一触即发。一边是蓬瀛衣家,衣濯白与他的姑姑衣盛雪。一边是流离谷,曾经的别家叛变弟子,别镜花与他的师父策玄隐。这是温荀头次见到传说中的流离谷主,原文中对此人有过详细描述。说别镜花是寰界散修的头领,不仅在术修上极有天分,还在剑法上有着独特见解,因为他的师父策玄隐曾是玄玑门排名第二的剑修。散修大多都是离开原师门的修士,或是另投他派,或是叛变弟子。他们不与魔修为伍,于流离谷自成一派,并对所谓的正道人士嗤之以鼻。温荀到的时候,两家人正在唇枪舌战。他可不想成为所有人的焦点,索性站在后面偷听,决定看情况伺机而动。无论是衣家还是流离谷,两方都并非等闲之辈。若不是碍于颜面,恐怕早便交上了手。衣盛雪道:“这门亲事温夫人已与衣家定下,奉劝你们赶紧离开,不要自讨没趣。”策玄隐道:“温荀尚未嫁入衣家,这亲事便不算作数。况且,他怀有别家血脉,岂能……”衣盛雪道:“胡言乱语,这分明是衣家的骨rou。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别家的算计,休想在此颠倒是非。”策玄隐深知衣家人最是难缠,不愿与衣盛雪多费口舌。他看向温琼,准备听他想法,“温荀既是温家主长兄之子,他的婚事便该是温家主做主。方才衣二家主所言,此事仅由温夫人一人作下决定,未免有些欠妥。”温琼笑了笑,解释道:“实不相瞒,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内人在打理,温某极少插手。”温琼的意思很明显,一是温荀的婚事他不打算干涉,二是他和温夫人一样偏向衣家。便在这时,别镜花突然喊了一声荀儿,引得众人往同一个方向看去。温荀哪知这人会如此眼尖,躲在后面偷听也能被发现。他缓缓站出来,有一种被逼上刑场的感觉。连温荀本人都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谁,更遑论成亲之事。在未查清楚之前,他谁也不能轻易答应。身为曾经的蓬瀛门人、如今的流离谷主,别镜花没有半分蓬瀛弟子的仙姿。整个人看上去痞里痞气不说,还偏生穿了一身红衣。不同于他师父的低调与深沉,他显得十分张扬,仿佛一树轰轰烈烈绽放的繁花,明亮而夺目。“荀儿……”别镜花正欲上前,被衣濯白截住去路。衣濯白皱眉道:“不准这样叫他。”别镜花却是一笑,轻声反问,“与你何干?”看着冷锋相对的二人,温荀觉得自己确实该现身了。只不过这事到时候传出去,恐怕又少不了一番议论。说什么蓝颜祸水……衣盛雪道:“来得正好,趁着这么多人在,我们便说个清楚。什么良辰吉日也不用选了,麻烦温夫人今晚把一切都准备好,明日衣家便来迎亲。”策玄隐看向她,他的喉咙有些沙哑,声音却坚定而有力,“我不同意。”衣盛雪冷哼一声,说话气势凌人,“你多想了,这件事不需要你的同意。”策玄隐忽地站起,抽出腰间佩剑。温琼生怕他们在温家动起手来,连忙笑着上前,“两位有话好好说,又何必动手。我们虽身为温荀的长辈,但这种终身大事仍需靠他自己拿定主意。”温荀听到这话,心下顿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