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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准备离开了。姜疏予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一直在看着他,见他转身就准备走:“你要去哪?”“回去。”姜疏予瞥了眼那打开的门:“我以为你要带我回家。”风寂脚步顿了下,回头看他,又问起了之前的话题:“你要我陪你做什么?”姜疏予当时只是随口一提,他就是,想看着这个人,毕竟是他一见钟情的人,就算是看着,心情也会好很多,至于做什么,一时半会还没什么想法。“什么都可以?”“嗯。”姜疏予沉吟了下:“那你今晚有空吗?”“有,”风寂走过去,拉着人进了门,随手把门关上。屋里有些冷清,但并不妨碍。风寂走到沙发处,犹豫了下,回头看那人。“怎么?”姜疏予问。风寂看了他一会,突然开口:“你晚上陪我睡?”“……”进展这么快吗。姜疏予咳了声,找了个理由:“你怕冷?”“嗯,”风寂面不改色,把人拉到沙发旁,让人坐在沙发边,在这人微微疑惑的神情下,低下头,印上了这人的唇。温凉,还有一点软。姜疏予呼吸一滞,忍不住伸手扶住人家的腰,但放了上去,又觉得有点不太合适,犹豫了下,还是寻了个比较正常的位置。然后,就被风寂往沙发上推了下,这人的身体靠了过来,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抱了个满怀。姜疏予心头一跳。第67章姜疏予微微偏过头,感受到这人的气息落在他的耳侧,带来一点痒意。心里也痒痒的,还有一些无法言喻的愉悦。身上这个人并不安分,膝盖抵到沙发边沿,过半的力量压在他身上,手往下移,扯开他身上的外套,手指顺着腰身处,从侧腰辗转到后腰,然后把里面的毛衣往上拉。姜疏予心头直跳,直到这人的微凉手指触碰到肌肤,忍不住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你要做什么?”风寂神情自若:“脱衣服。”他抬起头,清晰地感受到这人的不自在,笑了声:“又不是没碰过。”姜疏予的目光顺势落在他的脸上,眼里清浅的笑意,有灯光落在眸底,一点细碎的光芒,很漂亮。他看了一会:“这不是你本来的模样?”“嗯,”风寂收回手,站了起来:“你怎么没恢复本体?”怀里一空,隐隐有点失落,但姜疏予没说什么,把身上微乱的衣服整好:“有些耗费精力。”他见风寂走到靠墙的柜子边,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大包东西,然后放到茶几上,里面都是些干果rou脯之类的零食。风寂拿起一包递到他面前:“能不能吃东西?”“能。”姜疏予接过那包牛rou干,手里拿着,并没有打开,而是看着面前这人:“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你觉得会是什么关系?”姜疏予看着他:“应该不算太差。”“嗯,然后?”姜疏予弯了下眼:“还有什么?”风寂在旁边坐了下来:“你的能力是毁灭?”旁边这个人嗯了声。“所以一直以来,你都在压制你的本能?”姜疏予看着他的侧脸:“看上去像。”“为什么?”姜疏予思索了下:“也许是因为把这些都毁了,一切也就没意思了。”又或者是。他不想对这个人动手。想到这,他心里叹了口气,喜欢上自己的天敌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走到这一步。风寂沉默了一会,突然来了句:“所以你一开始,是有目的地接近我?”这人没说话。风寂往后靠了靠,侧过脸看他:“还是说你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因为玩游戏,隐藏身份才是你的第一要义。”当年这人就在他身边,一直都在,但是梦里的那个男人却根本没有察觉到,预知到了下一任的系统者,却没有预料到,一切祸源,其实当时就在身边。姜疏予见他看了过来,心情无端地愉悦了起来,笑了声:“还有呢?”风寂想了下:“在我身边,你的危险会很大。”从当年到现在,所有经历的事都可以说明,他与这个人气运完全相悖,呈此消彼长状。他的力量来自于天道,亦为希望。而这个人,本身就代表着毁灭。能轻易将系统毁坏,蚕食,使其一步步变弱,甚至是系统的源力,直到现在,这一任的系统者虽然没有消失,但也只能勉强维持着一个孩童模样出现,不论是能力,还是控制范围,都大不如从前。都是因为这个人。当年那个男人拜托他清理掉下一任系统者,一定要找回盒子,然后将盒子净化,恢复如初。其实根本意义上,就是为了让这人消失。让一切的源头消失,让所有毁灭因子死亡。使系统能够安然无恙地运行下去。风寂移开视线:“其实我不一定能打得过你。”姜疏予:“不一定。”风寂眉头压了下,神色很淡:“你知道我这叫什么吗?”“什么?”风寂语带自嘲:“本来是用来对付你的武器,结果从头到尾都在你手里,到最后竟然要你这个所谓的大反派精心布局谋划,牺牲自己,来成全我。”他看着姜疏予,语调很轻:“你觉得可笑吗?”姜疏予微微一怔,见他眼圈隐隐有些泛红了,不知是生气,还是恼怒,又或者是其他的因素,他心里突然有些慌:“对不起。”“说什么对不起,”风寂轻轻笑了下,笑得有点冷,说不恼火是假的,尤其是这人一言不发,把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事,全都做了。到头来,他没有任何损失,而这个人,也如十年前的那场预言般,逐渐在消失。他眉眼低垂了下,语气不冷不淡的:“你觉得我很想做救世主吗?”姜疏予一直在看着他:“不是。”他有些无措,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别生气了。”风寂没再说话,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说什么都像是在无理取闹。他回想了下,从小到大,他究竟欠了他哥多少,已经数不清了,明明是敌人,却一直陪在他身边,什么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事,却全都做了。他能说什么。姜疏予见他没说话,犹豫了下,起身,然后走开了。风寂沉默地看着茶几,没什么情绪,而后抬起左手,白皙干净的手心里,有一道很淡的黑色图案,他刚刚靠近那人的时候,从他身上复制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