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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折腾的,必须设法证明她和其他几宗恶性杀人案有关,才能彻底把她绳之以法。“那就釜底抽薪!”孙之圣冷冷一笑,说,“她不是要联系越南大使馆吗?那她首先得是个真的越南人!”荣锐明白他的意思——洪颖是越南人,但王桂玉不是,只要证明今晚坐在这里的不是洪颖而是王桂玉,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问题是,证据呢?“是人就有破绽,我们一定能想办法挖出她的真实身份。”孙之圣说,“走吧,去看看那两个人醒了没有,他们的口供很关键。”温泉酒店为了方便警方调查,专门将医务室腾出来安置两名伤者,本地的急救中心也派了人过来,正在给他们俩解除麻醉。专案组负责人安排好了洪颖那边的事,也在医务室等着,见孙之圣进来唉声叹气地说:“寸了,这场雨下的……我们本来安排了两个人在山庄附近监控,雨太大被困住了,没赶得及过去。”这场雨确实下得太突然了,而且谁也没想到洪颖会提前出发来温泉酒店,半夜忽然动手杀人。孙之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还好了,关九没事,洪颖也抓住了。”“太险了,亏得你们即使赶到。”孙之圣客气了几句,又和他聊了聊刚才的经过细节,快五点的时候医务人员出来,说大堂副理醒了。大堂副理还算淡定,虽然惊吓过度,脑子还是清醒的,断断续续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讲了一遍。话说他们这个山庄原本在冬歇,就一个老保安看门儿,前些天老板忽然通知她提前开工,说有一个老朋友要过来住一段时间,让她照顾一下。大堂副理没办法,只能提前上班,还好关九比较省事儿,她只要隔一天换一下生活用品,顺便给他准备点儿食材就行。昨天她过来送东西,正好老保安家里有事要下山一趟,让她待到傍晚自己回来再走。没想到下午天忽然下起了大雨,老保安被困在山下上不来,她一时也下不去,只能在草堂过夜,等天亮再走。然后就出事了。“昨天那场雨特别吓人,雷一个接着一个,我一直不敢睡觉,打游戏打到半夜十二点多。”大堂副理心有余悸地说,“后来手机忽然没信号了,座机也断线了,我以为是大雨影响了线路,就没多想,收拾东西关灯睡觉。睡了也不知道多久,门禁忽然响了一声,提示有人打开了前门,我迷迷糊糊起来往门口看了一眼——”大约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忽然一个闪电霹下来,我看见一个人影从外面进来,黑乎乎的。我以为是老保安冒雨上来了,就问了一句‘雨这么大你怎么来了?’。那人没说话,直接冲过来一把卡住了我的脖子,把一块布捂在我嘴上,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脖子和嘴巴两侧有两个不太明显的手印,从尺寸看不像是女人的手。孙之圣问:“那人是男是女你看清了吗?有多高?胖瘦如何?”“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我没看清脸,但我感觉应该是个男的,因为特别高。”大堂副理比划了一下,“有一米八几吧,不胖,但很魁梧,力气特别大,一下就把我给掐住了,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孙之圣问:“你们大门的门禁密码,和大堂的电脑密码是什么?”“俩一样,都是山庄名字五笔输入法。”孙之圣和荣锐对视一眼,又问她:“关九是不是换过房子?据我们所知,他刚来的时候应该不住东面那栋小楼。”“是啊,他换过好几次。”大堂副理说,“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隔两天就要换个房子住,好像特别害怕有人找到他似的。”看来他真的是被洪颖吓怕了,即使躲在这种地方,还是不放心。又问了几个问题,关九醒了。他比大堂副理情况糟糕得多,精神完全崩溃,两个医生差点都摁不住,一个劲儿地叫有人要杀他,罗才的鬼来寻仇了,各单位注意务必保护好他的人生安全……根本没法做笔录,荣锐面无表情听了会儿,拉孙之圣出来,说:“是个男人没错了,破解门禁密码、迷晕大堂副理的是他,找关九寻仇的也是他。我们看到的和他们俩看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孙之圣“嗯”了一声。荣锐沉声道:“不是洪颖,但我猜到了一个人。”两人视线一对,默契地同时点了下头。荣锐道:“他昨晚没回家,说文森病了,要留在公司陪着,我怀疑他就是因为要来杀关九,才用文森打掩护。”“他手机定位在哪儿?”孙之圣问。“我刚查过,在他公司,但我怀疑是假的,或者他刻意把手机放在公司,将来好作为不在场证明。”荣锐道,“但如果刚才杀人的是他,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回靖川市的路上。”孙之圣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摇头道:“不行,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就这么闯进他公司抓人,除非以协助调查的名义,但那样的话文森有一万种办法跟我们打太极拖时间。”他看了下表,“已经五点多了,来不及了,如果他事发之后立刻下山,现在应该已经快到靖川了。”“可是他有枪伤,我打中了他的左臂。”荣锐坚持地说,“而且我们在路上设了关卡,可能查到和他有关的车辆记录。一旦落实这两点,我们完全可以申请批捕。”孙之圣皱眉想了想,点头道:“先跟关卡确定一下吧……”正在这时,专案组负责人忽然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老孙,有发现!”“什么?”“发现了凶手的血迹。”负责人面露喜色,道,“勘验把关九的卧室翻来覆去查了好几遍,终于在花盆里发现了一块带血的玻璃渣,应该是你丢的那个花瓶,砸在窗户上碎裂飞溅的玻璃渣子划破了凶手的皮肤。”孙之圣眉峰一挑:“确定是凶手的?”“没问题,血迹是新鲜的,关九身上没一点破口,受伤的只能是凶手。”负责人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玻璃渣,尖锐的茬口上沾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迹。”“OK。”孙之圣嘴角一勾,笑了,瞥一眼荣锐。荣锐心领神会:“我这就回靖川,我手里有他现成的DNA。”凌晨五点一刻,荣锐飞车往靖川市赶去。下高速的时候刚刚八点半,雨终于停了,黛青色的乌云缝隙里微微露出一角晴空。荣锐估摸着萧肃该醒了,于是拨了他的手机。只响了一声便接通了,萧肃的声音像平时一样温和清润:“回来了?什么情况?我怕影响你工作,一直没敢给你打电话。”奔忙一夜,听见他的声音浑身疲惫都不翼而飞,荣锐不由得微笑了起来,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