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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到来,我抑制不住心底的雀跃,却也明了这份如薄冰般的欣喜会顷刻间被外力击碎,而这外力或许来自饶雨橙的态度,或许来自我本身的抗拒。背后吹来了空调的冷气,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昏黄的灯光下已不见了饶雨橙的身影。我低下头,继续专注洗碗的动作,只是动作变得不再轻快,忽觉得身心乏累。“小阿姨,小房间mama一直给你留着呢,你这次回来会长住吗?”我擦干了手出来,正好听到了安然的声音,也看到了饶雨橙推着两个大行李箱向着小房间走去,安然起身帮忙。饶雨橙轻松的语气回答,“当然是要长住了,你也说了,我也不年轻了,是该给为自己的幸福打算了。”安然饶有兴致的追问道,“是有什么目标了吗?认识多久了?长得帅不帅啊?什么时候带来我们瞧瞧,也顺便帮你把把关啊,不过,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啊,小阿姨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要找个高富帅来,长相至少也要像吴彦祖那种级别的,否则连我这关都过不了。”饶雨橙摆手否认,“吴彦祖?算了吧,我喜欢王祖贤。”安然以为饶雨橙误解了她的意思,继续解释道,“不是说偶像,现在不是在讨论男朋友的标准吗?别把性别搞错了。”饶雨橙停下来看来看餐桌灯光下站着的我,点了点头,不觉回应了声,“没错。”安然以为饶雨橙已经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与她继续讨论着男明星的类型。“小阿姨,男明星你喜欢谁啊?让我看看你喜欢哪种类型啊?”“金城武吧!你知道吗?”“当然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吴彦祖!姐,你呢?你喜欢他们两个谁啊?”安静沉默着没有回答。我关了餐厅的灯,径直走回了房间,经过客厅时也不敢转移视线,因为知道不止饶雨橙,安静也在默默的观察着我的反应,我没有勇气面对安静那双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回到房间,依着门,长长的舒着气,心中仍然烦闷,又觉得浑身无力,洗了热水澡,出来时外面已经一片安静,一周的旅途奔波,安静和安然早早就睡下了,我关了客厅的灯,准备回房间,看到小房间半掩着门,露出光亮,脚步不自觉的走了过去,轻敲了门,推开门,饶雨橙坐在窗前,手里拿着那幅画,画上的女子长发飘扬,迎着绚美的日出,回首恬静的笑容。这些年我每每看到便会潸然泪下,所以将它藏到了衣柜的最里面也埋葬在心底的最深处,列明不可触碰的标签,此刻看到却未觉得心绪波动,只因令我魂牵梦绕不能忘怀的源头就在眼前,所以一切寄情于物的念头都消散如烟了。“没想到你还留着。”饶雨橙珍视的抚过画中女子的脸颊,她刚洗过澡,素净的脸上甜美的笑容,额前的乱发仍然潮湿,明亮的双眸闪着欣慰的喜悦。她回头自然的笑着,让我有些恍惚,有种错觉,认为她只是很长时间的出差,现在回家,只是变得更加成熟自信了,仍然会扬着纯真的笑脸。饶雨橙起身走过来,我有些紧张,“早点睡吧!”我关上门,转身离开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思绪混乱又理不出思绪,不知不觉中沉沉的睡去了。睡梦中,天空是明亮的,阳光是温暖的,梦中的父亲母亲依然清晰,他们对我笑,对我呵护,对我严厉,梦中母亲的手很柔软,很温暖,眼中有着无尽的疼爱,父亲的笑容总是很轻易,对我的爱浓厚且深刻,他头上青丝住不住的缕缕白发,那是什么时候的画面,是送我上大学时离别时的担忧,那是送我上婚车时临别时的不舍,那是欧洲旅行时机场送行时轻松的的安慰,为什么印象中的画面总在离别,刹那光线明亮的刺目,我躺在柔软的床上,怀里饶雨橙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黑亮的眼眸闪着泪光,好像哭得很伤心,我轻抚过她的脸颊,手指触碰到娇艳的红唇时,心口狠狠的颤抖,转眼饶雨橙从背后抱住我,贴在我背后扬起我的长发,放在鼻子上用力嗅着,柔柔的说着“jiejie,你好香啊!”饶雨橙薄汗潮湿的额头贴在我的胸口,满足的笑着,双臂紧紧用力,忽然饶雨橙伤心欲绝的甩开我的双手,哀艳的流着眼泪,头也不回的坐上车,又是离别,不,不要离别,别走,不要像爸爸mama那样一走不回,不要丢下我,······不,你应该离开,去寻找你应该拥有的幸福,不应该承担这些,你应该过得等轻松,更快乐,这些是我无法给你的。额头上冰冷的触觉让我浮躁的心神得以平复,脸上柔软的抚摸很舒服,很舒服,我再次陷入了沉睡,或许刚才的梦太过沉重,心神疲惫,再次沉睡时我睡得很安稳。☆、十八画面十八窗外蝉鸣声声,空调呼出凉风,日光有些刺眼,我只觉得身体乏累难忍,头疼欲裂,连睁眼都觉得费力,抬手抚摸额头,潮湿的毛巾已变得温热,被抓着的手有些黏腻。饶雨橙醒来,疲惫的双眼有些浮肿,抬手贴在我的额头,紧张的脸上渐渐变得舒展,松了口气,“已经退烧了。”从饶雨橙的反应来看,我知道自己昨晚发烧了,也知道应是她照顾的我,看样子一夜未眠。“你一夜没有睡吗?”饶雨橙坐起身伸着懒腰,“大概从两三点开始吧,没事,刚才眯了一会。”饶雨橙疲惫的脸,通红的双眼,我心底有些动容,原来她仍这样关怀我。“怎么?这就感动了?”饶雨橙憨笑着揉着眼睛。“夜里两三点?你怎么会知道我发烧了?”饶雨橙斜睨着我,“你真的不记得了?”又接着低头浅笑,“也对,你昨晚烧得迷迷糊糊的,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是梦到我了吗?”一夜未眠的疲惫仍挡不住她的好心情,饶雨橙的直白让我羞涩的低下头,我想起之前安至腾曾说过我梦中会叫饶雨橙的名字,昨夜发烧又做了一夜伤痛的梦,所以应该又叫了她的名字,我不觉尴尬的面红耳赤,慌乱的转移话题,“几点了?安静安然起床了吗?”“她们早就出门了,今天出成绩,她们去找同学查成绩了。”“是吗?今天出成绩,也不知道她们考得怎么样了?能不能考上。”我喃喃自语为她们担忧。“别想太多了,饿了吧,我熬了粥。”饶雨橙起身盛粥,我担心着两个女儿,又加上身体不舒服,心里满满的,只喝了几口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