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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没醒,但不同昨日是,对方眉宇间很平和,没有被梦靥住时的挣扎。李鱼避开顾徐的腿,放轻动作摸下床,刚开门,就看见管家握着手机,满脸犹豫的站在门口。“怎么了?”“是监狱来的电话。”管家把手机给李鱼看,“这次是夫人亲自打来的。”李鱼,“顾先生还没醒。”管家不想抗雷,怂恿道,“你去叫他。”李鱼嘴角抽抽,老爷子,您可真是好样儿的。正打算接过手机,背后的门突然开了。顾徐赤着上身,把手伸出来,“给我。”电话那头的女人就根引线,谁都不知道,当火星子落下来的时候,另一头是哑炮,还是能把人轰死的超级炸弹。李鱼转身,溜进了卫生间。他一边刷牙,一边把昨晚的梦说给系统听,希望能找到点自己没发现的东西。1551问,“真是他自己放你走的?”李鱼吐掉嘴里的泡泡,“应该是……”上次他逃跑后,红顶屋被弄得破破烂烂,不知道这次自己离开以后,里面会发生什么。系统说,“我觉得,你应该不能再入梦了。”李鱼被狠狠呛了一下,扯过毛巾擦嘴,“你的意思两个人格融合了?”1551说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你可以再观察观察。”“不,你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李鱼挂好毛巾,神情越发严肃。事出反常必有妖,入了那么多次梦,哪一次不是他拼命逃生?性格完成融合这事儿,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就在这时,客厅突然响起开门声。李鱼连忙回房换了身衣服,厚着脸皮跟上,快到了才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顾母所在的监狱。这座监狱比较特殊,常年关押一些有过伤人,或杀人等犯罪历史的精神病人。这些病人在这里会得到统一的管理和治疗,被治愈的犯人,监狱里的医生会给予心理状态评估。只有评估结果正常的人,才能重新走向社会。这还没完,离开监狱后,他们还要接受三年的警方监视,期间无任何伤害记录的,才算是获得真正的自由。负责顾母的医生,介绍完这些基本情况,开始切入正题,“顾先生,您的母亲现在的心理状态很不错,没有自杀和伤人倾向,您可以现在就签责任书,把人领回去。”顾徐将责任书推回去,“我今天并不是来接她的。”医生纳闷,“那您来是……”“她说想跟我面谈。”顾徐起身,“麻烦带路。”医生面露一丝挣扎,犹豫了下才说,“请跟我来。”不同于普通监狱,这里的犯人住的都是单人间,听到走廊里的说话声,他们跑到门口,隔着门上铁栅栏,拼命往外伸手。医生在走廊尽头停下,介绍道,“前期的时候,顾女士情绪比较激动,容易影响他人,所以我们将她按在最后一间。”他顿了顿,再次强调,“不过您放心,她现在变得很安静。”随着厚重的铁门被拉开,李鱼看见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梳着麻花辫的女人,正背对着门口,坐在窗边。她将下巴搁在窗台上,伸长胳膊,用力抓着铁窗栏。李鱼瞥向顾徐。男人的脸上毫无波澜,眼神沉静,握着拐杖的手,却在不停颤抖,是害怕,是愤怒,抑或者是激动,无从得知。顾徐默不作声,径直走进去,停在房间中央。李鱼想跟,走到一半,被管家拽了出来,“让他们母子单独说说话。”“哦。”李鱼顺从倒出来,顺手关门。反正这铁门上有个镂空窗口,不进去也能听着。屋子里。女人仿佛对周遭毫无感知,始终安静,只有靠近才能听见,她嘴里正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那是她和丈夫谈恋爱时,最爱听的歌,也是在跟儿子玩“躲猫猫”时,最爱唱的。顾徐握着拐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嘴唇抿成一条线。过了大概半分钟,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你找我来想说什么。”调子嘎然而止,女人把蜷在椅子上双腿放到地上,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八年零七个月。”“整整八年零七个月,你没来看过一眼。”顾徐闭了闭眼睛,一听到她的声音,注视她的眼睛,过去的一切就如潮水涌来,将他吞噬,撕裂。女人轻笑一声走近,用冰凉的手指摸了摸顾徐的脸,“原来我儿子已经这么大了。”顾徐厌恶的拨开那只手,“你的触碰让我恶心。”“阿徐,你让mama出去吧。”女人收起笑意,可怜兮兮的祈求着,“看在我快死的份儿上,让我出去吧。”一字一句,像是密集的钢针,不听使唤的往脑子里钻。顾徐忍耐着头痛,一字一顿道,“不可能。”“你果然在恨我!”女人神情骤变,“你舅舅说的对,你就是一只白眼狼,一只喂不饱的狗。”顾徐,“随你怎么想。”女人人睁大眼睛,指向铁门,“你不在乎,那他呢?如果你的小男朋友知道你从前的事,还会像现在一样爱你吗?”门外,李鱼的耳朵嗖一下竖起来,想不通怎么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他看向管家,管家耸耸肩,摇了摇头。李鱼多精啊,一眼看穿老爷子在装糊涂,不满的哼哼两声,继续听墙角。看到儿子脸色变了,女人得意笑起来,“他不会的,他会觉得你是个情感扭曲的怪物。”脑部的刺痛越来越严重,顾徐脸色发白,衬得那双眼睛越发黑沉。“别说了。”儿子痛苦的神色,加深来女人的愉悦感。她绕着顾徐走圈,“当他知道你心里住着一个怪物,就会离开你,厌恶你……”李鱼听到这儿,特别冲进去说一句,阿姨,你真的不了解我。我这人最喜欢迎难而上,越危险,我越想靠近,这才刺激懂不。奈何女人听不见。她突然站定,“明天是你爸爸的忌日,你还记得吗?”“我要你马上去找医生,我要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住的都是疯子,再待下去我也会发疯的。”“你不是早就疯了?”顾徐抬起脸,面色惨白,额角青筋暴起,瞳孔里爬满了血丝,“从你杀了他的那天起,你就已经疯了。”“我没疯!”女儿抱头尖叫,“明明是你为里把我关起来,胡乱找来的借口!”“你没疯为什么要杀他。”“我是为了救他,对,我那是在救他!”女人蹲到地上,不停的重复,“他每天和那些女人搅和在一起,他太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