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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杯,抿了一口:“挺好的。和展会负责人接洽以后拿到了Ante摄影展的门票,但是不想平白浪费了一张票,所以我邀请人一起去了。你想知道他是谁吗?”任寒辞呼吸一滞。金泰亨刚打算摸出手机,就被田柩国截走了面前的酒杯。“过会儿还要开车,喝什么酒。”他凑到突然出现的田柩国耳边,嘴角带着笑,却吐出毫不留情的拒绝字句:“关我屁事,我打车回去。”田柩国白了他一眼,也学着他的样子凑近了他耳边说话,“……你还真的一点也不怕喝醉了出事啊。”“我酒品很好不会牵累到你。”“那你加油喝醉。”金泰亨直起身子给了田柩国一个超级无敌大白眼,哪有这么说话的人。对他们两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甚至有点放肆过度——的互动,落在旁人眼中可就不那么好了。任寒辞原本还对金泰亨和田柩国的恋爱传闻不屑一顾,他最知道这两个人不对盘了,可是现在看起来,虽然是互相在翻白眼没错……气氛却完全不是他设想的那样。方才金泰亨在翻白眼的时候还不自觉地撅了撅嘴,这样的小细节,也只有任寒辞能够察觉到了。看样子现在是勾搭上了不得了的人物,所以才对自己这么冷硬啊。“……”等田柩国走开以后,金泰亨才记起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的手机。原本的负气感突然烟消云散,他才不要拿田柩国出来炫耀呢……回头可真是坐实恋爱传闻了。他勉强地对对方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太方便。”任寒辞也配合着扯了扯嘴角:“谨慎点也是应当的。另一个人,是田总吧。”“……嗯。”金泰亨没法反驳。“果然。那天我还在想田总怎么会去那种展会,模模糊糊看到他身前站了个人,看着身影挺熟悉的……没想到是你。”真的是完全不同呢。就算你在我面前突然人体自燃成一团灰烬,我也绝对能够认得出你来。金泰亨默默地把刻薄的话语全都憋回肚子里,毕竟是公共场合,他不想搞得太失态。他抬起眼眸,神情却与方才截然不同,“我看你对田总倒是一往情深,如果你对他有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牵线,介绍费打八折。”“不用了,我有他的联系方式。”如今再看金泰亨,总觉得他与当初不同:依然有着锋利的刀刃,但是神情却柔和了许多。有人说在感情当中一个人很容易就能放下所有自尊,可惜任寒辞从没享受过这等待遇。他从没被这个人依赖过,即便是有时候主动借出去肩膀,金泰亨也不会说一不二地靠过来。任寒辞不喜欢这类人,总觉得他们自视甚高,在接触过金泰亨之后,他又喜欢上了小鸟依人的款式。但他重新看到这个人,前情人,却觉得金泰亨的美依旧是能够消弭掉一切龃龉的神兵利器。家养的猫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能够把野猫驯服,剪掉它的指甲,让它只能乖乖地喵喵叫,或许成就感截然不同。有什么可掩藏的。任寒辞看着金泰亨的时候不由得想,就连你在我身下的样子我也见识过,还有什么是可以对我隐藏的呢?田柩国?田柩国如果知道你与我之间有过这样一段,他还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你的一切吗。任寒辞心说,第一次给我,就要意识到自己会成为我的人啊。模特的脸总是富有感情的。金泰亨觉得对方的眼神像是沾满了口水的舌头,上面还带着猫科动物的rou刺,仿佛看自己一眼就要剜下一片血rou,这令他太不自在了。“我刚才想到了以前的事。”任寒辞这样说道,“以前我们交往的时候,你笨手笨脚的,一点也不会照顾人。两个人在一起,还经常要研究哪一家的外卖好吃,什么有优惠、什么推出了新产品。就坐在客厅里面,两个人对着手机订单页面研究好几个小时。”“其实我现在也不会。”金泰亨把目光移向别处,田柩国好像接了个什么电话,神情看起来特别严肃。估计是生意上出了点什么问题吧。“学不会做菜,所以算了。”“那你和田总……?还是要一起点外卖吗?”金泰亨微微蹙眉,脱口而出道:“他做菜挺好的。”在对方进一步震惊的神色中,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又是一颗地雷,只能补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觉得自己今天状态不对,多说多错,还是早点离开这里闭嘴的好。田柩国接到了助理的电话。对方告诉他,之前合作的模特名单已经全部调出来、整理成文件发到他手上了。由于心里早就有怀疑的人选,田柩国一目十行地扫过去,果然很快发现任寒辞的名字。这样一来,他的心里有些底了。他对于任寒辞和黎汜的关系暂且不明确,也还并不想过度揣测他们之间的联系,但是这事肯定没那么单纯。他站在窗边朝着金泰亨的方向投过去一眼,不由得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对金泰亨的酒量还是大致有数的,那人虽然能喝一点但是决不能喝多,脸上很快就会泛红发烫,但是金泰亨今天晚上竟然一直在喝酒。金泰亨今天晚上和任寒辞纠缠了太长的时间,在聊什么暂且不说,他完全是被任寒辞带着节奏,一口一口地往肚子里灌酒。今天的自助餐上,金泰亨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估计过会儿非得给他灌吐了不可。田柩国本来想要走过去直接分开那两个人,可是又觉得自己充其量不过是金泰亨的一个朋友,没什么资格干涉对方的人生,尤其还是在感情问题上面。金泰亨是成年人了,应当能有基本的判断能力吧?刚这么想着,田柩国就看到任寒辞的手若有似无地触碰着金泰亨的肩膀,那是同为男性十分熟悉的撩拨人的手法,而金泰亨也许是酒喝多了,还没能察觉出来。如果是清醒的金泰亨,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避开吧。田柩国莫名自信地认为。金泰亨也许是快醉了,突然一个趔趄,几乎摔着。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撑了一下旁边的桌子,估计会直接摔倒在地上。“我送你回家吧?”田柩国朝着金泰亨走过去,两边的人群自发地为他让开道路。甚至连舞池里放肆舞蹈的员工们都收敛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地注视着这一幕。他对发出邀请的任寒辞开口道:“不麻烦你了。”瞥了一眼站在他们中间努力想要保持清醒的金泰亨,田柩国这样掩饰自己的私心:“我过会儿和金总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商量。”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果然任寒辞对他表示了不满:“田总,泰亨都这样了我觉得工作上的事情……”“第一,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虽然年会气氛轻松,但是也依旧属于工作场合,你应当叫他‘金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