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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明。”“……”“明白了?”和田柩国这种热爱运动的人截然不同,金泰亨显然没有太多泡健身房的习惯。所以那天看到金泰亨掩盖在衣服下面更加单薄的身体的时候,他没有太多的惊讶,反倒是不自觉地挑了挑眉。不过金泰亨即使是醉了也还是不那么安分,田柩国花了点时间给他找出睡衣——看见那件有点夸张的睡衣田柩国又忍不住笑。他还是第一次来金泰亨家里。等他给金泰亨喂完蜂蜜水、哄着他去睡觉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了。但是出乎意料的,他并不觉得有那么疲劳。任寒辞说得没错,金泰亨其实没有大多数时候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势又冷静,他也会有想不通的事情和烦恼,也会有想要撒娇的时刻。虽然田柩国每每试探他“一个人不会觉得孤单吗”的时候,金泰亨总是说“一个人未尝不可”,但是上次两人一起去逛了摄影展,他就知道金泰亨并不是天生如此,没有人是主动习惯孤单的。所以他想大概中间曾经有过什么事,才会造就今天的金泰亨。虽然金泰亨并不是能够主动回顾过去的人,可田柩国有信心一点点让他打开心防。开始的节点,就是金泰亨主动吻自己的瞬间。金泰亨别扭地回复道:“这种事情就不用特意说明了吧。道歉也是。”田柩国学着他的口吻,编辑了新的一条短信:“我抱歉的原因是可能要插手你们俩之间的事情了。”——“不过,我是抱着那样的心思插手的。”第十二章“你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金泰亨其实真正想问的是这一句。问问题的时候田柩国正坐在他家的沙发上,金泰亨把中间的大沙发让给了他,自己则坐在了一边的小沙发上,犹豫着是不是应当下楼来买点水果招待客人。田柩国看出他的局促不安,说自己本来就是来探病——金泰亨当初说的是请病假——没买什么水果来探望,更不好意思让他破费,何况金泰亨现在还是病人。一句话说得金泰亨躲无可躲,只好小口小口地喝着杯子里的热水以掩饰当下的尴尬。他从没想过田柩国会踏进这个房间里来,更没想到他们会把私下交往进展到这一步。只是最近的心绪太复杂,他甚至想要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两个字,这不算是交往,顶多只能算是见面。田柩国犹豫了下,把这段时间自己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了。从对方找自己联系金泰亨、到年会上不动声色的试探与对峙,到上一次直截了当地希望他们两人不要再有联系,他都一五一十坦白招来。真奇怪,原本应当是惊心动魄的剧情,却被田柩国描绘得像是风和日丽的海面,担心的那一方反倒成了金泰亨,他生怕这是惊涛骇浪来临之前的暴风雨。可是等到田柩国说到那段分手过往的时候,金泰亨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他重重地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不是因为那个理由才分手。”“我知道。”田柩国向后仰倒在沙发上,顺手捞过一个抱枕夹在怀里,“不然那时候你也不会哭了。”被人揭了老底,金泰亨的火力立刻被转移了目标。他说“那也不关你的事”、“何况以当时的情况来说,不想让外人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何况我当时并不是发自真心地想哭,只是觉得很可笑。”一份真心赤裸裸地摆出去不要求任何回报,他那时候实在太喜欢对方,以至于可以无条件地包容对方的一切缺点,直到后来才明白全是自己一厢情愿。他在对方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块可以随便丢弃的蛋糕,甚至还能够随便踩上一脚。“我是因为那件事情才不喜欢你的。”田柩国说。原本想要直接过去揪他领口的金泰亨愣在原地。“当然这是我的做法。”田柩国慢条斯理地跟他解释,“当时我们认识多久了?也有好几年了吧。但是你看我的表情,就完全是‘生人勿近’。如果一个被我当成朋友的人,在对外介绍我的时候只说‘这是我的小学同学’而不是‘我朋友’的话,那么很可惜从那之后,他也就只能做我的‘同学’而已。所以既然你当时是那么看我的,我也把你当成‘陌生人’,不是很正常吗?”金泰亨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带了点疑惑:“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们处女座——”“都说了是我本人的做法。”望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金泰亨,田柩国闲闲地笑起来,他伸手直接把金泰亨扯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明明是你家的沙发,坐得那么远做什么。”“基本礼仪啊。”突然和田柩国坐得特别近这点让金泰亨有一瞬间抗拒起来。如果他是只猫,现在估计就是炸毛状态的吧。分明以前都能够和平共处,即使是最看不对头的那段时间也能够放松心情,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金泰亨还没想出其中的理由,就听到对方说:“想事情的时候不要下意识地舔嘴唇了。”“说点正经的吧,你之后打算怎么办?”田柩国说,“准确来说,是你打算对他怎么办?”“我跟他已经分手这么久了。”金泰亨说,“就算当初再怎么喜欢,事到如今也全都过去了,不可能再回头。”他想到了什么,然后又突然警告似地对田柩国说,“你也不要再跟他打交道了。”“如果那天我帮了他的忙,你会答应跟他一起去看展览吗?”金泰亨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不会啊。他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都讨厌我,就算去了,肯定也是被他整,弄得一肚子气。”“你觉得他现在讨厌你?”“不是吗?说话夹枪带刺的,让人听了就心里不舒服。”恐怕不是。田柩国能够听得出来。任寒辞对金泰亨的恶意几乎已经溢于言表,处处显露出“我非常了解金泰亨”的意图,看似是对他有深仇大恨,恨不能揭开金泰亨的老底,可是如果仔细一观察就会发现,那种中伤本身轻飘飘的,顶多只能让对金泰亨不那么熟悉的人对他的为人感觉到怀疑,并且在日后的一次次疑邻偷斧当中获得证实。怕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任寒辞想要的是让金泰亨重新回到那种孤立无援的境地,然后他再伸手把金泰亨捞起来而已——“兜兜转转,能够拯救你的人,只有我啊。”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足够让金泰亨的锐气和傲气被重重打磨。想到这里,田柩国也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任寒辞根本不害怕自己对金泰亨转述这些话了。他之前必定已经用类似的姿态,试图打磨过金泰亨本人了。田柩国看着金泰亨的眼神霎时间变得深邃起来,瞳眸里像是有一团浓得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