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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董明修是个什么意见。哪知董明修却不谈图纸的事情,转问道:“你平时负责什么工作的?”“主要负责图纸的整理、分类、收集下面反馈上来的信息,将有用的意见转给同事,还有跟前辈们学习设计的理论……”苏简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清楚。“都是打杂的工作?他们怎么不让你接触真正的设计细节。”董明修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他皱眉了。“额,估计是为了让我先适应环境。”“我看你并不需要这种锻炼。”董明修深深看了他一眼,接通内部电话,“让于福生过来。”那头有人连连应是,接着苏简阳就看到于福生喘着气,一脸谄媚地看着董明修,见苏简阳也在一旁他似乎有些惊愕,很是小心翼翼地打探:“是不是这小子犯了什么错?部长您放心,有错我会好好教他,年轻人嘛,犯点事正常的很……”“我看你倒是有事。”董明修一记眼刀过去,吓得于福生两条在裤子里膨胀的腿打起抖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又不满地瞪了眼苏简阳,心想定是苏简阳在董明修面前阴了自己一把,这白眼狼,还没养熟呢就跟他作对来了。他哪里知道一切都是董明修细心,发现苏简阳一大早被骂,遂留意了下,发现苏简阳被冤枉的事实。“不知我错在哪了?这,我平时都很勤奋工作,从不懈怠,我自认问之无愧。”于福生斟酌着词,想着怎么大混混让事情揭过去,苏简阳那事,确实是胡乱出气,谁晓得被董明修抓了个现行,他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诶。“恃才傲物,不辨明理,处事不公,还不够。”董明修双手握拳放在桌上,只用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面前点头哈腰的男人,要说于福生工作资历够老,处事也圆滑,唯独脾气太阴阳怪气难伺候,他平时惜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事情总有个限度。董明修又说到:“苏简阳基础不错,虽然我们这里不是什么学习班,但是他的聪明可以弥补很多不足,你找个人好好带着。不要让我再听见你再动什么手脚。”于福生哪敢顶嘴,连连说是,对苏简阳说话都轻了三分,多了三分客气,“来来,小苏,我带你去找师傅带着,以后好好学……”说着说着出了董明修的办公室,到了环形走廊上,瞬间冷了脸,喘着粗气,把皮鞋蹬得咚咚响,在前头说到:“别以为你让部长夸过就多厉害,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给我惹麻烦,TMD,自己去找3号办公室的徐陵,以后让他带你。”说完甩袖走了。苏简阳不是很在意他的态度,倒是对徐陵的名字有些忐忑,据说,不是个好相处的男人,或者说,压根就是个疯子。不知道传闻有几分是真。苏简阳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突然从门把手钻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小脑袋,嘻嘻哈哈地问道:“来者何人,要从此门过,留下买路财。名字年龄身高体重、三围多少?”苏简阳额上挂了黑线,迟疑着问到:“一个都不能少?”“不可以,主人说进来的男人都要报,不然就离开。不过如果你给我送朵小花,或许我会给你开门哟,要不要要不要?我很好包养哦……”苏简阳没办法,里面没人应,只好一一报了名字,身高体重什么的,这里的声音自然都传到了里面徐陵的耳朵里,徐陵不是第一次捉弄别人了,熟悉的人都知道扭开门把手就可以进来,外面大概是新来的吧。声音不错。徐陵搓了一把自己鸟窝般的头发,走到墙角装满了各种液体的柜台前开始调制特制饮料,听到身后有了脚步声,一个温和的男音说到:“是徐陵先生么?我是新来的苏简阳,今后是你的助理,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我。”“过来,喝一杯。”徐陵眼神幽幽地看着他,他脸色偏苍白,又穿着深黑色的紧身衣服,映得他唇红齿白,格外像中世纪走出来的吸血鬼。他手里端着鲜红色的酒杯,充满诱惑地盯着苏简阳。“好,谢谢。”苏简阳摸不清他想干嘛,便把酒杯接了过去,浅浅尝了一口,出入喉舌的甘甜很快变成极致的苦,随后又酸又辣,苏简阳被呛到了。正想放下杯子,听到徐陵满含威胁地说:“不喝完就不可以再进来,想清楚哦。”苏简阳只好强忍着胃部的翻涌把一杯都喝光了。放下杯子,苏简阳看到徐陵嘴角的一抹笑,不会好意。“24岁,未婚,没有男朋友吗?”徐陵突然问道。“对。”苏简阳顺嘴说了,才意识到古怪,想说点什么,徐陵已经拿出一堆书扔了过来,没给他说话的时间,就埋头搞自己的工作了。☆、五年又五年“现在宣判,肖孟瑜犯非法走私罪,因情节较轻,证据不足,故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不予上述。”庄严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审判大厅里,周围的窃窃私语汇成潮水涌进男人的耳朵里,他面上的表情轻松惬意,好像不过是要去度假,嘴角勾起笑容,安适得很。无论如何一副英俊的表象和镇定自若的表情总是更能赢得别人的好感,被迷惑的人几乎要惊叫,这个人怎么可能犯罪!只有坐在最后排一个清瘦的男人面无表情,不,他阴沉着脸不甘心地在脑海中重复着“五年”,依然不肯相信法官说出来的只是这无足轻重的两个字。哪里搞错了吧,肖孟瑜就算不被判死刑,怎么都该判无期徒刑,他犯的罪,他杀的人,怎么会只有五年?他咬着苍白的唇不甘心地瞪着审判庭中央的男人,依然是那副狂妄自大的样子,好像一切尽在掌握。就是那种自负的表情,让他想把对方从云端拽下来,狠狠踩进污泥里,折煞对方的自尊和骄傲,让那双骄傲嗜血的眼睛染上卑微的乞怜,让对方在脚底下臣服……无论如何,他想让对方的眼睛里只剩下自己。可是精心的策划还是一败涂地,三年的安排功亏一篑,而他依然想不通失误在哪个环节。好想把那笑脸,变成凄惨的哀求,求自己放过他——可是,他抬起头,看到从座椅上站起来的男人越过无数人头精准投过来的目光,多么的云淡风轻啊,恍若他与他只是开了个无聊的玩笑,而对方实在太无聊了,所以颇有耐心献身陪他玩,可恶!肖孟瑜总是能轻易在人潮里找到那双天真而充满狼性的眼睛,从14岁跟着他开始,那双眼睛始终没有变过,张牙舞爪又楚楚可怜,让人很想蹂躏。而他确实把少年彻彻底底地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