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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皮rou在清泉中被一点点冲刷殆尽,又慢慢生出新的骨血皮rou。云华抱着浑身赤裸晕倒在他怀里的田悟修,抬头向洪祜一笑:“恭喜师父,师兄总算平安过了第九层。”洪祜惊疑不定地望着面前的云华,面上神色变了数变,忽然微微发抖,拜倒在地,道:“星君恕罪!”云华微微一笑:“道友何罪之有,这些年亏得有你,我和修修都很感激,叫你一声师父,不为过。”他举目四望,轻轻叹口气,阻住洪祜后面要说的话,“我的力量未复,这场大火,凭我却救不回来了,此地以你修为最高,先想法子灭火罢,以免伤及无辜。”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田悟修,神色显得极尽温柔,轻声道:“我魂魄不稳,这样子坚持不了多久,他,我先带走了,等你忙完,去后山那里寻他罢,你的傀儡晓得在哪里。”洪祜连忙应了,见云华的神态举动,更是正眼都不敢望田悟修那边看,眼观鼻鼻观心,送走了云华,才施法收服已蔓延全山的大火。云华轻轻抱起田悟修,用宽大的袍袖遮住他的身体,转身向后山记忆中的一个山洞走去,他走过之处,大火自动分开,竟似有灵性一般。这个山洞是小云华发觉的好地方,平坦干燥,他时常玩累了来此休息,因此铺了个简单的床铺在这里。云华急需这样一个地方,理顺田悟修体内仍有些狂乱的灵气。他在洞口架起禁制,将田悟修平放在床上,坐在床边,凝神望着田悟修熟悉的眉眼,良久良久,终于忍不住用手轻轻抚上田悟修的脸颊,触手微微发烫,好似有些甚么物事顺着他眷恋不去的手指流进自己的心里。田悟修的呼吸不太稳定,眉头紧蹙,他伸指试图抹平田悟修的眉头,却听昏迷中的人似乎说了甚么,他俯身过去侧耳倾听,只听呼吸微促,破碎低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翻来覆去只有四个字:“云华,快逃!”他忍不住心中酸楚,低声道:“只叫我快逃,自己宁可被烧死,也不肯动用司水之力,你是不是傻?”昏迷中的田悟修仍旧翻来覆去重复着:“云华,快逃!”声音喑哑,绝望,便像一块大石,重重砸进了云华的心里。千年的分离,千年的思念,他知道田悟修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可是偏偏甚么都不能做,直到田悟修这次走火入魔,他再也按捺不住,强行夺舍,用小云华仅会的那点点御水术把田悟修救了下来。术法虽然初级,但他熟稔水性,普通术法在他手中施展出来,便有奇效。可是这次强行夺舍,积攒了无数年的力量一下子用光,势必又要回去休眠,能与田悟修这般相依的时光,不多了。他用手轻轻覆上田悟修的胸口,掌心下的皮肤guntang,肌理分明,心跳声和他一样,如鼓。勉强凝定心神,感受他体内狂乱的灵气,一点一点导引归流,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田悟修的呼吸渐趋平稳,体温也渐渐降下来。云华终于放下心,待要撤手,床上的人陡然间睁开双眼,双手齐出牢牢抓住云华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望怀里用力一带,云华猝不及防,跌倒在他怀里,被田悟修将整个人死死抱住。云华本能地挣扎,温热柔软的嘴唇已落在他的颈子上,凌乱guntang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激得他起了无数暴栗。田悟修明显还没清醒,亲吻越来越用力,呼吸粗重,甚至急不可待地开始撕扯云华的衣衫。这种亲密远远超出了云华的想象,他不管看了多少话本,多少图册,都不像今日这般让他感觉仿佛从灵魂深处开始的颤抖。腰带被用蛮力扯开,衣袍分向两边,田悟修搂抱他的力量大的吓人,将他死死压在自己身上。一双手伸进衣袍下面,点燃了一路火焰,云华听到自己喉咙深处溢出一个陌生的声音,破碎,颤抖,他感觉自己似乎连手指都是软的,忍不住反手回抱住不晓得何时已翻身压在自己身上的田悟修,本能回应着他的亲吻。曾经看过的那些图画和文字一幕幕流过他的心头,虚心好学的云华终于有了实践的机会。肌肤相亲,呼吸相闻。原来,这才是双修。云华一遍遍亲吻着田悟修的眉眼,深深叹息了一声。白光卷过,他软倒在田悟修胸口,晕了过去。田悟修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洪祜的洞府,这里被草草收拾了一下,勉强收拾出几个能住人的屋子,傀儡身上带着一个明显灼烧出来的巨大的巴掌印,正在面无表情的修窗户,听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看了田悟修一眼,用平平板板的语气说:“师父说,请师兄醒了去他屋子里一次,有话要说。”这个大巴掌印就好像是扇在田悟修脸上一样,他只觉头脑发晕,心头一片混乱。他记不清所有细节,仅存的记忆支离破碎,但就现有的这部分零散记忆来看,毫无疑问,他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大错。火烧青柏山。还有,云华。那些近在咫尺的低吟喘息和手掌下温软柔滑的触感是如此真实,那种迷乱颠倒时的狂喜和满足,他至今回想起来还无法自抑。还有那些在耳边的甜蜜低喃:“修修。”是云华。是云华回来了。然而又不是云华。突破第九层之后,田悟修对于周遭事物的感知强了不晓得多少倍,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云华的魂魄正陷入虚弱的沉睡,而另一个活泼泼的魂魄就在不远处,刻骨铭心的气息仿佛依旧萦绕在怀中。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身边的这个云华。走火入魔甚么的,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是在找借口,如果平日里没有存下那些龌龊念头,怎么会在神智混乱的时候做下错事?傀儡道童见他脸色青白交加,坐在窗台上凉凉道:“隔壁有一个,和你现在脸色一模一样,你们俩站一起,倒是挺像一对凶巴巴的门神。”看来云华心情也不好。田悟修心里更难受,但回避总不是办法,他硬着头皮站起身,道:“我去看看他。”这几间损伤不大的屋子是连在一起的,出门一拐弯就是云华现在的屋子,站在门口,田悟修脚下似有千斤重,踟蹰良久,才鼓足勇气抬手敲了敲门:“云华。”隔了一会,听到门里的回答,不似平常的清亮,有些沉闷:“我现在不想见你。”声音微微带着鼻音,竟似乎是哭过的。田悟修心口犹如被重锤狠狠打了一下,痛彻心扉,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甚至有几分哀求的轻声道:“云华,别哭,求你开开门,打我骂我,哪怕杀了我都好,你别哭。”又过了一会,门里终于响起踏踏的脚步声,门呼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