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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几乎是本能的觉得有杀气。“这是什么?”穆泽拿手沾了一点碎屑,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嗯……”禹飞的眼神飘忽不定,完全不敢直视穆泽的脸,“就是我不小心吃剩的蛋糕渣呗。”“但我今天给你的不是巧克力吗?”穆泽冷淡的望着他,用近乎陈述的语气说道。他面上一片冰冷,黑漆漆的眸子让人看了就害怕。纵使是粗神经的禹飞见了穆泽这个样子也难得的卡了壳,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那可能是昨天的吧。”“昨天我给你的是饼干。”“……”靠,记性要不要这么好?禹飞在心里头吐槽了一句,只好含糊的说道:“可能是之前打扫的时候没打扫干净吧。”“我给你蛋糕的时间是在一个星期之前了。”穆泽捏了捏蛋糕屑,有些嘲讽的说道。这些渣屑能在这种环境下保持得这么新鲜也是不容易。“……所以呢?”禹飞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会去找照顾你的护工问清楚,是谁在打扫卫生,这样的态度也太不负责了。”禹飞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得圆圆的。他没想到穆泽会因为这点渣屑发这么大的火,还要找护工谈话。穆泽根本没管禹飞眼里的祈求,还在继续往下说着。“既然态度不负责,那也不用待下去了,我会让何秘书把她弄走,顺便和介绍她的单位谈一谈情况……”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禹飞的脸色。果然,对方一副闯了大祸的表情,动作跟一块石头似的僵硬着,半点没有之前的松弛。“这样的态度,不仅仅是对我们这些客户的敷衍,更是对……”“不是这样的!”忍了半天,禹飞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越说越起劲的穆泽,“不是这样的!他们都很认真的在照顾我,没有谁敷衍了。”穆泽似笑非笑的看着禹飞:“那你能解释一下地上的蛋糕屑是怎么回事吗?”可不止是一丁点。一人做事一人当,禹飞咬了咬牙,干脆认了:“是我偷吃了零食。”“哦?”听到这个回答的穆泽也没放弃他的逼问,他起身,上前走了一步,巨大的压力几乎压得禹飞喘不过气来,“我箱子里的东西好像没有少,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吃的蛋糕是哪里来的吗?”禹飞没想到穆泽还去看了箱子,他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就是,就是我自己买的啊……”他一说谎就不自然的毛病还是没改,一看就假得很。“自己买的?钱从哪里来的?而且你不能出这栋楼,想买也只能拖人买吧?所以,是谁?又是那几个护工里头的吗?”穆泽眯起了眼睛。禹飞被穆泽一串的追问问得是哑口无言,只轻轻动了动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你不说我也可以一个一个的问,或者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把人都弄走,换一批新的,毕竟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不能帮你带零食这个问题了。”穆泽其实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帮禹飞带蛋糕,或者换一种说法,他很好奇是谁这么大胆,无视了他的吩咐。反正现在已经抓到了一名‘罪犯’了,其他人也只是时间问题。禹飞没想到穆泽这么不依不饶,归根到底还是要怪在照顾他的护工身上,但他也不能这么供出刘峰。现在他的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用一个最笨的,堵在门口,歉意的朝穆泽笑笑,打死不让对方出门去找人。“让开。”此时的穆泽冷着一张脸,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禹飞,我真的非常讨厌这样。”禹飞都快要哭了,还是只能挤出一个微笑,“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吃了,你别出去了,都这么晚了,我们洗洗睡吧。”穆泽挑了挑眉,“那地上的碎屑怎么办?总得找人扫掉吧。”“我扫我扫!”禹飞连忙说道,但身体却没离开门半步。“不去扫吗?”“……你先去洗澡,你洗澡的时候我再扫。”禹飞难得的聪明了一回。就在穆泽琢磨着要不要把禹飞弄开的时候,房门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屋内两人均是一愣。大晚上的,谁找来了?有人在外面,禹飞也不好不开门了。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伴随着‘当当当当’的歌声,散发着烧烤香气的一个装着不明物体的大塑料袋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塑料袋后头是刘峰那张带着笑的脸,“小飞,你要不要吃点烧烤啊?”禹飞:“……”“他身体还没好,暂时不能吃这些东西。”穆泽立马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啊……这样啊。”刘峰觉得有些遗憾,但瞥见禹飞同样‘遗憾’的目光,他眨了眨眼,放下烧烤,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另外一个塑料袋。“没事!吃不了烧烤不是还有甜点吗?叔叔早就买好了!”穆泽:!!!禹飞:……刘峰望着禹飞一脸‘死惨了’的表情正奇怪着呢,穆泽阴测测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刘叔叔,我们谈一下吧。”穆家小子很少有这么正经的叫他叔叔的时候,刘峰敏感的发觉哪里不对。然而已经晚了,开启狂躁模式的穆泽根本不是禹飞能挡得住的,刘峰还是被穆泽带走了。第二天,这对便宜叔侄再碰面的时候都是一脸心虚,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尴尬。禹飞:昨天没能拦下穆泽简直是罪过。刘峰:昨天被小辈训这么惨完全虐哭。而造成这一切的穆泽,则开心的在学校里学习着,笑容都比平时真了好几倍。第48章: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在医院的日子会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的时候,老夫人的病情突然又加重了。不同于之前,这次,就是医院那边也没法继续保守治疗了,当天下午发的病,当天下午就被推进了手术室,一秒都没敢耽误。医院都没想到的事情,病人家属更是没准备。就连负责照顾刘老夫人的刘家老三都是被人急急忙忙从医院门口的花店里叫回来的,就更别提刘家的其他人了,迟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到的老大老二不说,在隔壁市的刘老先生更是临时才被通知,只是此时,不管是走高速还是上火车飞机,都来不及了。禹飞呆呆的立在刘老夫人的病房门口,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房间当时的狼狈已经看不出来了,留在房间里的护工早已经勤劳的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在窗台上摆了一盆开得灿烂的花,花是什么品种禹飞并不清楚,只是大红的颜色和角落收音机里头还在播放着的佛家音乐并不相衬,不但没有随着送花人的心意显得喜庆,更是平添了几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