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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用剑,白玉剑穗——所有信息组合在一起,好像只剩下了一个选项。莫名的,加文突然想到了之前除夕生病,和文礼吵架时候听到的话。他那时候满脑子都是除夕,对没有安全隐患之人的感知都十分迟钝,加文是记得,文礼似乎隐约说了一个词……“我们主席”。以及,之前规培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八卦——“国防军校今年真的好强,他们主席才十八岁,都已经快十阶了。”“嗯?为什么我听到的消息是已经十阶了?”“已经十阶了?那岂不是比一般的虫族还厉害?”加文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还记得,重新看到除夕的时候,自己还非常骄傲地对他说:“除夕!papa当上深蓝军校的年级主席了!而且已经四阶了!”嘚瑟的就像是刚学会开屏的孔雀。而除夕是这么回答他的:“哇!papa好厉害~”——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除夕!加文的脑海里“喀嚓”一声,感觉什么东西碎掉了。往事不堪回首。……见青山看见,之前还死气沉沉说要睡一觉的加文突然精神振奋了起来,他用脑袋重重地撞了一下桌子,然后投入了紧张刺激的学习中。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动力十足,宛如打了鸡血一样,如果气场能具现化的话,他的背后一定是熊熊燃烧的小宇宙。让见青山很是稀奇。不仅稀奇,还觉得看着怪舒服的。当然,如果他愿意把不小心戳破的指尖给他尝一尝的话,见青山觉得,加文在他心里应该会更好看一些。***赵明月左手一只鹰,右手一只一条蛇。鹰和蛇都被用藤蔓串联了起来,两边各自拖着一长串异兽。有的状如虎却生两翼,有的型如龟却顶长角,每只异兽都奇形怪状的足够记载于。鹰是加文曾经见过的白鹰。蛇是冬眠了五十年的蛟蛇。每只异兽的体型都数倍于赵明月,但是赵明月拎着它们,就像是一个彪形大汉拎着刚长出绒毛的小鸡崽。巨大的兽躯拖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压斜了一路的草木。眼前就是宽广的大河了,不知道身后的猎物到底是卡在了哪两棵古木之间,赵明月拽了半天也没揣动,于是眉头一皱,胳膊使劲那么一拽——一棵直径需数人合抱的巨木轰然倒塌。赵明月拍了拍手,一股脑地把这些异兽丢进了河里。大河里本来有些低级的异兽,但光是闻到气味都觉得腿软,顿时跑的七零八落,根本不敢靠近这片水域。赵明月已经长眠了太久,久到当初跟着他一起下葬的东西都被时间腐蚀了个干净。丹药本就保存不易,如今更是连整个瓶子都碎了。满打满算,他也只剩下了身上套着的龙鳞甲,和腰上别着的常思剑。赵明月蹲在河边,取下了常思剑,轻车熟路的开始给这群异兽剥皮去筋取血。常思剑不愧是传说中的圣兵,哪管这些异兽的外壳再怎么坚硬,轻轻一划就切成了两半。赵明月的动作熟练的令人心疼,就像是个厨子。事实上,他也的确蛮喜欢做菜的。而且他做的菜还挺好吃……东临经常夸他。虽然其他人都不这么觉得。现在想起,也是难为东临了。虫族本来就吃不出味道,吃普通的食物不亚于受刑,东临竟然没有当场吐出来。不过,要不是东临骗他好吃,赵明月也不会觉得自己遇到了真正懂他的人,网恋就会死于第一次奔现……他们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随着他剖的剖,割的割,底下的河水顿时被晕染成了猩红一片。他的脚边也洗出了一颗颗妖兽内丹,红的红,绿的绿,阳光下五光十色,甚是好看。东临从他身后忽的冒了出来,双手环抱,脚尖离地一尺高,最后缓缓踩在了地上。“药性会不会太烈?”他问。赵明月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然后回答:“我怕来不及了。”不管是采药,放血,还是取内丹,赵明月的目的都只有一个。他想揠苗助长一下。起码,得强行拔高到六阶,撞开天灵xue,开辟识海,能够神念外视再说。要不然,源纹阵没学会,赵明月担心加文看的多了,脑子先坏掉了。东临没有说话,只是眉间微蹙。……赵明月有些埋怨似的说着:“你怎么选的人,他怎么才四阶。”东临无可奈何地回答,“我也没得挑啊,能撞见一个就不错了。”河水回归了平静,光滑如镜,倒映出了岸边人的模样。水面上,只有赵明月的一张脸,却不见东临。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赵明月冷不丁地冒出来了一句:“那个叫除夕的。抱着真的很舒服吗?”东临沉默一会儿,然后十分疑惑地询问:“……唔。除夕是谁?”求生欲极强。赵明月没有说话,只是持剑的动作从刺变成了砍。一棵古木那么粗的长角巨蛇被拦腰砍成了两半。就连河水都被劈开了一条真空的缝隙,剑气扫过了十数米深的河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沟壑,这剑气一直到撞上了对面的高山,才骤然停下。陡峭的山崖上,出现了一道笔直竖着的剑痕,山石坠落,惊起鸟兽一片。数秒之后,河水翻涌,重新填满了空隙。哪怕是用剑砍,赵明月的动作一如既往地赏心悦目,东临却莫名觉得后脖子有点凉。……古人为了学习头悬梁锥刺股,加文一直觉得这是一个傻*行为。学不下去就该去休息,调整完了以后再回来学,是不是?一直到今天,他成了这么个傻*。赵明月留下的四十九页源纹阵,加文才看到了第七页,就已经到了过目即忘的地步。并非是他不想好好学习,而是看过之后,就像是有什么人强行抹去了他的记忆一样,只记得自己看过,却完全想不起内容是什么。加文盯着上面的源纹阵,指节搭在阵图上,因为过于用力都显得有些苍白,另一只手则是颤颤巍巍拿着刻刀,小心翼翼地在纸上临摹。看着看着,阵图旁边好像多了几行字。加文头痛欲裂,逼着自己往下看去,嘴里下意识地跟着念了出来:“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是为天衍……人遁其一。”*“啪嗒”,什么液体掉在了纸上。加文低下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滴血。又是“啪嗒”一声,血流不止,晕染开了一片。都是从眼眶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