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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修。”无忧走到轮椅边弯腰查看,她是医的人,对轮椅自然没少见,这轮椅虽然做得精致,也可以自己控制,只是受材料限制,又没有刹车,如果开裂,轴心少了约束,下坡时一路滚下去,足以将轮椅上的人跌死。“怎么?”不凡也弯下腰,随她一起看。“没什么。”无忧直起身不再理会小厮,朝着姨娘的院子而去。见了姨娘的结果,便是被她提了一同回京。这次回去并没走平时所走的那条大路直接进城,而走绕小路进了一个城边的小镇。无忧不解的揭着车帘打望:“娘,这是去哪里?”“娘要去寻一个人,请他办点事,一会儿你在车上等我一阵。”王妃宠溺的拍拍她的脸蛋。能让平阳公主亲临前来相请的人,必定是个人物。无忧点头应了,继续观望这座小镇,小镇紧挨婉城,占着地理位置的优势,又没有那些官家来来去去,吆喝得街上行人东躲西闪,镇上热闹祥和。真应了小隐于野,大隐于市那句话。王妃的辇车转过闹市,绕着小路转到小镇角落的一处独门小院前。还没到门口,便听见院中传来鸡飞狗跳的追逐打骂声和哭爹喊娘的惨叫声。王妃听得月牙般的柳眉便是一敛。无忧听院中惨叫声,有些耳熟,揭帘伸长脖子往院中望去。一望之下,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一个中年男子,正举着一把长扫帚赶着一个体态修长的黑衣少年边打边骂。而那少年正是倒卖春gng的那位。少年东躲西跳,身手也算灵敏,但院子只得那么点点大,任他怎么躲,总免不了要挨上几下,被打得急了,就往立在茅屋门口的妇人背后躲:“娘,快救我,再打,要出人命了。”“就是要打死你这个不好的浑小子。”大扫帚飞来。明明少年和他娘站一堆的,扫帚却丝毫不误的扣在少年头上,而他身前的妇人却连扫帚边都没被沾上一点,足可见这门功夫绝不是一天两天cao练出来的。少年抱着头蹲了下去,一边用手臂护着头,一边抬眼朝着他爹嚷道:“打出人命了,哪家的爹能这么对儿子的,就为了个玉佛,能要了儿子的命。”他娘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中年男子一听‘玉佛’二字,更是怒火高涨,高举扫帚,朝少年头上扣落。就在这时少年护着头的手中多了个碧绿的玉佛,这一扫帚下去,打到少年之前,势必要先将这玉佛给打了。扫帚即时在玉佛头顶上停下,当真是收发自如。少年长松了口气,扯着袖子抹了抹额头:“还是玉佛顶用。”话还没落,扫帚转了个方向,抽向他屁股:“臭小子,敢拿我的玉佛来当挡箭牌。”少年‘哎哟’一声跳了起来,屁股上已挨了两扫帚,手捂着屁股,一边跳着闪躲,一边嚷:“再打,玉佛打了,我不管啊。”正文033白开心“你敢打了玉佛,今天我就把你这浑小子打死。”少年惨叫着跳开:“娘,救我啊。”一老一少,又在小院中追开了。无忧在车上看着,如果不是强忍着,早笑出了声,这嚣张的小子,也有今天。王妃实在看不下去了,整衫下了车。恰好少年逃到门口,险些一头撞到王妃身上,猛的刹住脚。在这同时大扫帚已当头扣下。少年‘哎哟’一声,咧着嘴,抱头蹲下,吡了吡牙:“什么爹嘛,一点不给人面子。”中年男子这才看见立在面前的王妃。王妃朝他微微一笑:“阿福,好久不见了。”被王妃唤作阿福的中年男子一愣之后,忙将举在前面的扫帚藏到身后,赔笑道:“王妃怎么有空到我这破地方来。”王妃扫了眼仍蹲在地上护着头的少年,眉头又是一敛,向站在茅屋门口向她行礼的妇人点了点头,才略正了正脸色,低声道:“开心怎么也是郡主的夫郎,你总这么打打骂骂的,叫别人看着,多丢人。”开心忙把话接了过去:“就是嘛,这镇上笑话我的人都从街头排到街尾去了。”阿福小眼一瞪:“你还敢说。”顺手夺了开心握在手中的玉佛,又朝王妃赔了个笑,把玉佛也背到身后:“这小子不打不成器。”开心一抽嘴角,忙怏怏的闭了嘴。无忧这时才知道他叫开心,这间茅屋虽然简陋,但能让姨娘亲自前来,可见茅屋的主人定然另有了不得的身份,这么个无赖小子能做兴宁的夫郎也就不足为奇了。阿福长得小眉小眼,有些滑稽,完全一副小市民的模样,而开心除开他那无赖性子,五官和身段都是相当的出众,无忧实在没办法将他们二人往父子的关系上想,再看站在门口的妇人,相当的端庄,模样倒是很漂亮,看来开心完全象着了他娘的长处。“我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王妃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阿福嘴角赔着的笑顿时一僵,瞥了眼身后的妻子,很快恢复正常:“我已经收山很久了。”“这件事,无需你重出江湖,也绝不会涉及过往的事。”王妃对他的拒绝在意料之中。“这样啊,那里面坐吧。”“不了,就几句话,就在外面说了就行了。”王妃回头望了无忧一眼,对开心道:“无忧在车上,去陪她说说话吧。”开心抬头望向院外马车,与趴在车窗上的无忧目光一对,脸上的吊儿郎当顿时去了一半,多了几分憎恶,又回头对上母亲担忧的眼,马上重新笑了起来,站起身,抬了双手,捂了两鬓,往后顺了顺乱蓬蓬的头发。原本很傻的动作,竟被他做得很是潇洒,双手叉着腰懒洋洋的晃到车窗前,趴上车窗,眼斜斜的睨着无忧,象在看一件让人很厌恶的东西:“哟喝,这脸还当真复原了。不过在街上啃了了的时候,怎么不用这张脸?”院中三人一起向这边看来,无忧脸上就一个‘囧’字,咧嘴笑了笑,凑近些,也趴在车窗上,与他眼对眼:“你姓什么?”开心垮下脸,重哼一声,不答。二人不再说话,一人趴了车窗一头,中间隔着一尺的距离,你瞅着我,我瞪着你,彼此都没好脸色。隐约听见树荫后传来一些断断续续含糊的话语: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