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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无忧连报怨带叨唠的一番话,说的天衣无缝,王妃听完,虽然奇怪她何时变得心善了,但心善总强过过去为恶惹事,轻点了点头。看向提督,“提督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这个提督是皇姐的人,心里存着什么想法,免不得要去皇姐那儿说三道四,要免去这些是非,就得当场断了他的想头。里面那女人戴着人皮面具的事,王妃不知,他却清楚得很,现在的模样与几天前根本不同,这位郡主如何能认得出来?朝左右使了个眼色,打发自己属下出去,只留他一人。靖王夫妇见他如此,知道是碰触到了不可告人的事,偏头吩咐管家以及靖王的亲兵也退了出去。等众人退去,提督才压低了声音,向无忧问道:“郡主,为何说她是向你讨水的那个女人?”无忧冷哼了一声,不悦道:“你当我是瞎子不会看吗?”提督心想,就是不是瞎子,才不该认得,正要发问。无忧已经自行说了下去,“那天她披头散发,脸又脏得看不得,样子我是没看见,但手腕上这么大块疤,我难道看不见?我在车上大老远便看见她手上那块疤了。”提督顿时愕住,这件事,还当真是他疏忽大意,既然能被郡主看出来,就有可能被其他人看出来,怪不得不见有人来与她接头。说来说去,倒是他办事不利,如果这件事传到女皇耳中,他这脑袋可真是再保不往,脸慢慢的白了下去。一直没出声的靖王脸色越加难看起来,伸臂将无忧揽到身边,维护之态不言而喻,狠狠的瞪了提督一眼,对王妃道:“婉城是北齐的领地,这事我一早就说办不得,你偏说不好违了你皇姐的意思。这下到好,弄了这么个草包过来,办的这破事。此事以后休要再在我面前提起。”王妃也觉得难堪,唤道:“王爷。”靖王不理,揽着无忧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忧儿,这事,你自己亲自休书给你皇姨,这破锅,咱不背。”“是。”无忧顺服应允,心里却暗松了口气。这事如果由郡主报了上去,提督哪里还有命在,腿上一软,跪了下去,“王爷,饶了小的这一回吧。”靖王回头,“不是我不饶你,这件闹得这里里外外多少人知道?饶了你,我女儿帮你顶这罪?”提督忙道:“小的哪敢要郡主担上一点冤枉,小的以人头敢保证,这些人绝对不敢乱说半个字。”王妃冷笑了笑,“提督大人,这事可不是仅凭着一张嘴。”“小的这些人,以后都跟着王爷和王妃,如果有一点差错,不用王爷动手,小的自个把头提来。”王妃暗笑,无忧搅的这场浑局,反捏了皇姐插在婉城的这根桩子的把柄,生生的拧为已用。正文109无忧布局王妃满意的看向女儿,后者一脸茫然,心下略安,果然是无意而为之,再看向夫君,“王爷,真正闹开了,对忧儿并无好处,就这么算了吧,以后让他督紧些。”靖王低头看着安静的缩在臂弯下的小女,实在不愿让她搅和到这些皇家的狗屁事件中,终是点了点头,“也罢。”无忧到这时才抬起头,迷惑道:“那我还要向皇姨休书吗?”“不用了,再过些日子,你皇姨会到婉城,这事到时再说吧。”王妃眼眸斜向提督,“你也起来吧,这么跪着怪难看的。”提督大松了口气,又重新道过谢,才起了身,看看沙漏,已近午时,“王爷,王妃,这午时三刻的……”无忧心中冷笑,刚才说了以后听姨娘的,立马执刑的事,也要问上一句,午时三刻的开斩,是铁板钉钉,这么问句,不过是动动嘴皮,就得个好,果然是个极圆滑的。果然王妃脸色又缓和些,“我和王爷也还有要事在身,也不耽搁你办公务。不过误了这许多时辰,大刑场那边怕早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满了。人多就容易出事,那些过场别走了,时间到了,再将犯人押上去,立刻执刑。”提督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面露喜色,“多谢王妃体恤。”王妃点了点头,回头对无忧道:“死囚终是死囚,你固然可怜她,但是上头判下来的,饭菜你送了,她也吃了,无需在黄泉路上饿这一回,已经是帮了她大忙,别再为难人家办公。我和你爹还得回军中,你跟管家和千千先回府,也别到处乱逛了,今天煞气太重,可别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了。”无忧神色微黯,答应下来,送王妃上车,又看着靖王上了马,才带了千千上了自己的马车。提督等两队人马离开,才抹了额头汗水,狠狠瞪了守卫一眼,“以后办事把眼睛瞪大些,老子这条命都险些搭在你身上。”守卫死里逃生,早软了气,只是一味哈腰点头。提督又将众人招到一处,放着重话,吩咐一番,将今天的事彻底封了口,才将死囚们提了出来,看着那女囚上车的时候,手扶了囚车木栏,果然手腕上露出一块胎记,后脑发麻,真恨不得把她的手给砍了去。照着规矩,死囚还得在刑台上跪上一阵,让台下百姓看得明白些。按之前女皇的意思,这时间能拖长就拖长,引人上钩,可是照现在这情形来看,等下面的人看明白了,他的头也该看丢了,暗庆方才王妃想的周到。无忧等靖王夫妇走远,便不肯再回‘靖王府’,死活缠着管家陪了她去刑场看热闹。王妃唯恐无忧沾上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管家哪里敢让她去,死活不依。无忧见怎么都说不通,将千千一拖,弃了车,“那我们自己去。”管家知道自己家的这位郡主有多任性,决定的事,除非有不凡相劝,否则绝难更改,如果不跟着她,当真出了什么事,更加难以向王爷交待,只得陪了她前往。※※※※※※※※※※※※不凡后腰的伤虽然不致命,但伤口极深,昨夜在马上颠簸一整夜,痛得他整个后背都麻木了。回来后,只来得及洗了个脸,便开始积雪的清理工作,直到近了晌午前面道路才清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一些残余积雪的清除,已经不必要他再盯着,这里的工事也算完工,可以打道回府,算松了口气。交待完后续工作,返回车中,后腰已经僵痛得几乎坐不下去。正要吩咐车夫回婉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揭帘从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