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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裤子放屁。”兴宁不会武,就算拿着这玩意就能戳到一个擅战的武将?开玩笑。“我不会还手。”他皱了皱眉,实在没忍住。“你让我去看他的目的何在?”“因为我想得他,能留下他助大皇兄的不是靖王,而是你。我想知道,你我相争,我有几分把握。你对他知道的越少,我越有把握。”“你认为我看了,能告诉你实话?”“我有眼,无需郡主相告。”“明着叫对方摊底牌给你看,你是当对方是傻的,还是你自己根本是傻的?”“你看清他,如果他对你当真有情,你该高兴;如果无情,大可将他舍了,找个能让你交心的男人,有何不好?男人重江山,女人要的却是好夫君,不是吗?”“与峻珩交心么?”无忧冷笑。“这得看郡主愿不愿意,不愿意,他也强迫不了你。”他俯身接过亲兵牵来的马,将马缰递给无忧,“或许另有他人希望能得郡主的真心。”语气意味深长。无忧轻睨了他一眼,接过马缰,翻身上马,要悔婚也是兴宁的事,与她无关,她只想去看看不凡伤得如何。二人离了军营,无忧才醒起,他居然连一个亲兵都不带,实在猜不透,他是想让她看什么。无忧翻身下马,照着峻熙的指点,走过一片竹林,立在山坡一角,山坡下是一间三舍的茅屋小院。小院里竹榻,为了坐下不过于的凉,用草藤编织包覆,榻上依坐个正在看书的少年。他身边放着个编得极为精致的火笼。风轻吹他耳边墨发,不时的轻轻扬起,他一如往夕的秀俊雍雅,身上阔袍半解,袍子拖垂到地上,连着里面中衣,被血染红,红红白白,已难辩颜色。无忧呼吸一紧,忘了前来的目的,向前急走两步,只想快些上前查看他身上伤势。他身侧的木门‘嘎’的一声开了,走出一个体态婀娜,举止端庄高雅的女子,她侧着身体,乌黑的头发松松挽起,耳边厚重的发束,遮去侧脸,看不见长相。但光这侧影,便是无忧从来没见过的绝色。无忧的心砰的一跳,忙闪身躲在身边树后。她手中捧着叠得齐齐整整的忙闪身躲在身边树后。一叠雪白衣裳,走到竹榻边,放下衣裳,又返回屋中。再出来时,手上端着盆冒着热气的水,放在竹榻上。不凡抬头起来,风扬着他泼墨般的青丝,拂上面颊,狭长的眸子,如含情秋水,又如轻风轻拂夜潭,鳞光流转。本不是格外出众的秀儒面庞,这一刹,竟因为那双眼,美得令世间万态失去颜色。女子伸了手过去,纤纤秀手拂开他面庞上的发丝,手指在他面颊上留连.他冲着女子,温柔的微微一笑。无忧胸口象被重锤狠狠的砸下,心脏刹时缩紧,痛得无法呼吸,竟象要窒息过去,接着心脏又象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虽然他平时脸上也常挂着温柔浅笑,但此时的笑,却不同于平时,而是发自内心的温柔。想离开,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到别处,直直的看向院中二人。女子在他身边,微微侧身坐了下来。华丽衣摆下袍铺开,半掩了竹榻,与她身后简陋的茅屋极不相配。无忧能看见她大半边面庞,恰到好处的妆容,浓一点过于的艳,淡一点过于的素,果然是见所未见的绝美之貌。这女人……似曾相识……无暇思考……已见女子轻抚他面颊的手滑下,落在他胸前,去解他的衣裳。不凡已在女子手下褪去染血的衣裳,露出里面硕实精练的身体。肩膀处裹着绷带,别处倒不见再有伤。女子拧了热水,手指抚上他肩膀绷带,象被烫了般缩回,热巾小心抹拭上他的身体,小心的避开他的肩膀伤处。在无忧记忆中,他是不要人服侍的,可这时,却一动不动的任女子抹拭着身体,擦去身上沾着的血污。女子的手一点点抚过他的肌肤,有血污的地方,便细细的清理,动作轻柔,认真的只有对自己心爱的人,才能如此。而不凡含笑静静的半依回竹榻,由着女子处理他上半身的血污,仍看自己的书。连换了几盆热水,才抹尽他肌肤上已干的血迹。这是何等温馨,暧昧的场面,任谁看了,都忍不住生出羡慕和嫉妒。无忧眼眶微微发烫,感到有液体蒙了眼,忙深吸了口气,将眼中液体忍回。直到不凡身上打点干净,女子才抖开衣裳,服侍他一件年穿上,才有小丫头,从屋里出来,端了盛着污水的铜盆走开。女子忙了这一阵,头上松挽的发髻散开,她只得拨下头上玉簮,重新绞了乌黑的长发,往头上拢,挽了两次,也未能将发髻挽紧。不凡坐直身,拿过她手中玉簮,握了她的长发,熟练的绕了两绕,堆到她头顶,用玉簮固定住。女子手扶着新挽的发髻,微埋了头。过了会儿才再抬起头,捧了他换下的血衣,站起身,走向另一间较低矮的门户。无忧能感到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意,心里化开不知何种滋味,想跑开,双脚却死死粘在地上,动不得丝毫。身后峻熙俯在她耳边,低声道:“她是不是很美?他可曾这样对过你?”无忧张了张嘴,喉间哽住,才晌才出得声,“她是谁?”俊熙伏在她耳边不退开,略抬了眼,向院中望去,眸子里神色难辩,“南朝长公主—长宁公主,前年南朝抵不住北齐的进攻,举旗停战,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将长宁公主许给我为妃,不过那只是一个套……长宁在前来北齐后,只提了一个要求,要见设计令南朝大败的军师纥不凡,结果一见倾心……”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对这事是何想法,说到这儿顿了顿,重新看回仍直直望着院中如同金童玉女的男女,“这些,你可知?”无忧心脏象被人紧紧握住,连喘息都不能,又深吸了口气,突然低笑,“你这绿帽子,可真是好看。”俊熙微怔,以为她会哭,会逃,不想竟是这样的反应,眉稍轻扬,“彼此,彼此。”无忧这才想起,她是借兴宁的身份,而不凡是兴宁的夫,这绿帽子,兴宁也戴着一顶,斜了近在咫前的俊颜,没能吱声。他勾了勾唇,语气平淡,听不说对这事是做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