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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和常乐不合无人不知,突然如此亲密必然有问题。忙想连夜出府去向王妃告密,王妃身边有女皇的人,只要报告了王妃,自然能将宁墨这个怪异的举动传给女皇。如果由此能查出这个郡主有问题,那么纥不凡也就别想再活命。香橙走的匆忙,突然被人拦住去路,猛的刹住脚,看着慢慢转过身来的颀长人影,三魂顿时没了两魂半,心里砰砰乱跳,强自镇定,恭恭敬敬的唤了声,“纥公子。”“你是随郡主一起过来的?”不凡面色温和。“不……是的,是随郡主一起过来的。”“那怎么不随她一起回去?”“郡……郡主被宁公子带去了,奴婢不敢跟。”“是不敢跟,还不跟?”“是……是不敢……”不凡回头望了望,香橙所去的方向,是通往王妃寝院的方向,“这么夜了,你这是去哪儿?”“不,不去哪儿。”“王妃睡下了,这么晚去打搅她,不合适。”“奴……奴婢怎么敢去打搅王妃。”天极冷,香橙额头上却渗出了汗滴。不凡微微一笑,那张秀儒的面庞,在这一瞬间幻化出令天地失色的绝世风华。香橙望着那笑,顿时失了神。突然见眼前阔袖一扬,脖子上突然一紧,惊得只来得及瞪大眼,不知什么东西从喉间滑了下去,只留下满嘴的药香,和喉间的一股冰冷。顿时面如死灰,膝上一软,跪了下去,“公子饶了我吧,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想……”不凡一笑,截了她的话岔,懒得听她废话借口,“想向女皇传话,说郡主有诈,顺便借此除我,为常福报仇。”香橙张大嘴,再出不得声,生出绝望,他全知道……手腕一翻,手上多了支银钗,飞快的向不凡刺去,只想出奇不异的将他杀掉,再逃出府去。也不见不凡如何动作,香橙刺向不凡的银钗竟插进自己肩膀,整个人僵在原地,看着肩膀上插着的银钗,放开手,手上一片暗红。不凡站在三步外,垂手冷看着她,掷了半粒药丸在她面前,“本不欲取你性命,你只需安安分分的为我所用,明早自给你服解药。可惜,你太莽撞了,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人。”说完,好象什么事也没有一般,飘然而去。香橙看着地上的半粒药丸,刚才急情之下,加上对他又是恨极,居然没发现,自己服下的药只得半粒,只要不见血,七十二个时辰内服下解药,都不会丧命。155害怕脑中麻成一片,坐倒下去,想叫,却叫不出一声,现在哪能用一个‘悔’字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和绝望。肩膀上传来剧痛,低头看去,肩膀伤口处迅速腐烂,发出刺鼻的焦臭。转间眼,整个人便融了下去,尸骨全无,化成一滩水,融入地上的雪,风一吹,连气味也没了,只剩下竖插在雪中的半支银钗。凤止一手撑头,捏着折扇的手捂着个小汤婆子,歪歪哉哉依在锦榻上,衣裳半解,面前摆着一副棋珍。直到不凡进来,才略抬了抬媚到极致的眼,瞟了他一眼,又看回面前棋珍。不凡站在门口皱着眉,偏头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慢踱上前,“和峻珩还没折腾够么?大半夜的往这儿跑。”“你纵了常乐来坏了我的兴致,倒还有理。”凤止对他的嘲讽浑不在意,握着扇柄,朝棋盘对面指了指,“解了这局再说。”不凡冷睨了他一眼,于他对面坐下。彼此不再说话,一柱香时间,凤止已溃不成军,抛了棋子,“来来去去,还是得输给你,好生没趣,你就不能输一局?”不凡也弃了棋,起身立到窗前,推开窗,看外面的雪,这一辈子,就不曾胜过。凤止伸腿躺下,侧身,仍把玩身旁冰冷的玉石棋子,眼角斜挑向窗前静若止水的背影,“我说过我要常乐。”“你到底图的是什么?”不凡几乎与白色阔袖融于一体的指尖,轻压飘落在窗格上的雪,雪在他指尖上迅速融化。“你以前从来不问。”“现在想问。”“反悔了?”不凡慢慢转身,逼视着他,良久,叹了口气,“世间当真无‘知己’二字。”凤止半眯着的凤目陡然一滞,妖媚之态一扫而尽,端了茶杯慢慢的饮,“你我都是在山里长大的,从小一块的时间也不少,该知道我师傅和你义父之间的事,我知情并不多。”不凡不言。“你明知如此,何必出口伤人。”不凡仍是不言。凤止接着道:“你从小就是个人精,一直懂得什么能知,什么不能知,不能知的,就算知了,也要装作不知……现在是怎么了?”“就因为我从不多跃一步,你就可以在我一步之遥的地方为所欲为,连我一同欺瞒,玩于指间?”凤止笑了,放下茶盅,折扇轻拍手心,“你掌握人心太久了,失误一次也受不得。”不凡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想进山。”凤止摇了摇头,“别说你了,师傅就是连我都不许回去。”不凡重新转头看向窗外,雪更大,如扯絮一般被寒光卷着旋舞,“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我要入府。”“她看了你和峻珩的好事,还能让你进府?”“只要你让进,就能进。”“未必。”现在的她,不是他能掌握的。“你什么时候变得不自信了,常乐府中可是你管着的,这些年来与她堂堂正正的夫郎就有五名,女皇还送了她三十二侍,不见得个个与她处得来,不是一样留在府中?”“那三十二侍,她一眼也没去看过,不过是浪费粮米的rou猪罢了。”凤止不驳,摇了摇扇子,“我入府,不过是多养一个rou猪,又有何妨?”“我做不了主。”不凡斜睨向他,他可没那些rou猪听话。“本来我不必求你,你偏要毁我在她心中的形象,要想她许我进府,怕是不能,所以只能求你。”“你自己不知收敛,倒怪别人坏你的事,世间哪来不透风的墙。”不凡说完,离开窗口,“我得回去了。”凤止一撇嘴角,“我不知收敛,难道你与长宁又知收敛了?如何她知道,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