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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一张脸,像是随时都会生一场大病,整个人也显得颓废了许多。“刘姐手艺真好啊。”文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得赞叹道。“哪啊,是文老师你减肥减出来的效果。”刘姐瞅见了在旁边等着的安详,笑道:“安导等着急了?这就好了。”“嗯,我就是过来看看,刘姐辛苦,那我把人领走了。”刘姐走到门口洗手,“安导,人是你的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安详笑道:“好啊,那你到我的账房先生那里去支钱。”安详跟文朗并肩走出化妆间,文朗伸出胳膊,压着安详的脖子,“老爷,今晚是不是歇我房里?”正巧唐副导演撞见他们两个出来,看见文朗的样子,傻愣愣地看了一会,才说道:“哎呦呵,这不是犀利哥吗?这中年妆画得,够水平。”文朗笑笑,“刘姐手艺就是好。”看着唐副导演走远了,文朗问安详,“安详,如果我老了真的是这副样子,你能接受吗?”安详笑出声,“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老了,样子肯定也不好看。嗯,导演不怕老,等你真成这副样子了,我只拍你能演的片子,我养着你。”作者有话要说:TT网卡超流量了,断了两天的网。祝大家元旦快乐!第五十二章少年抬起手擦擦带血的嘴角,朝地上吐了口痰,低声咒骂了一句,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翻过花坛,从里面拿起一个蓝色的琴盒,背上,然后扶起已经变形的自行车,蹬了两下,骑上去,扬长而去。“停!很好。春语,下一场戏你可以去休息一下了。”男孩抬起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汉,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谢谢导演。”这个男孩名叫谢春语,就是上次面试的时候安详他们无意间挖来的男三,本来以为这孩子会不好管教,没想到他却意外地听话,而且他是文朗的小粉丝。谢春语第一次见到文朗的时候相当激动,看见文朗眼睛直放光,但张着嘴语无伦次,最后上下嘴皮子就哆嗦出来一句话,“文老师,你好。”然后就满剧组地找人借本子和笔,借完之后发现文朗正在拍戏,于是像小学生一样坐得笔直,聚精会神地看文朗拍戏,眼睛跟追光灯一样,文朗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跟到哪里。等到文朗一场戏下来,谢春语就忙拿着借好的本子和笔去找文朗签名,依旧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只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文朗。文朗接过本子笑了笑,给他签好名字,递到他手上,“你该去化妆了。”谢春语愣了愣,才喜道:“是,文老师。”可能是谢春语没想到安详居然真的是导演,他刚进组的时候一脸的惊讶和欣喜,看什么都新鲜,管谁都叫老师,看哪里需要帮忙了,他就过去叫一声老师,然后问问需不需要自己帮忙,这么几次之后,全剧组的人几乎都认识他了。“我不愿意去。”谢春语面对坐在对面的“父亲”,眼睛盯着地面,嘴里咕哝着。安详叹气,谢春语这一脸羞涩的小模样是怎么回事?“停!春语,还记得你们学校附近的小混混什么样子吗?就照他们他们的样子演。”“嚣张一点,你现在心里很不爽,你不服气,你讨厌坐在你面前的人,特别讨厌他……”安详眼睛盯着监视器,慢慢引导着谢春语。“不要听他说话,对,春语,你别管他说什么,你不想听他说话,恨不得现在就摔门走出去,很好,继续,说台词……停!”安详伸手招呼着谢春语,“春语,你过来看看回放,呆会就照着刚才的样子表演。”谢春语绕过摄像机,走到监视器前面,在安详的身边坐下。大概看了有两三遍,他才抬起脸来,有点不好意思,“导演,我能再看几遍吗?”“大家先休息休息。”安详站起身,把正对着监视器的位置让给谢春语,“你好好琢磨琢磨,不着急。”文朗正在窝在椅子里翻剧本,看见安详朝他这边走了过来,他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示意安详坐下。“拍完这部电影你有什么打算?”看见安详坐下,文朗很体贴地送上自己的杯子。安详接过杯子,坚定地说了两个字,“休息。”文朗瞅着四下无人,把自己的椅子往安详那边靠了靠,凑到安详耳朵边上,呼出的热气直冲安详的脖子,用蛊惑的语气对安详说道:“拍完这部电影,跟我回家一趟吧,前两天我妈又打电话问我了。”那热气弄得安详浑身一激灵,他迅速挪开椅子,眼睛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他埋怨道:“说话就说话,你凑那么近干吗?”文朗不答话,仍旧笑盈盈地看着安详。“我去,一定去,不过这是在公众场合,你注意点。”安详说着,又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文朗对于安详的躲闪丝毫不在意,反而把手覆上了安详的手,还约定似的握了握,“那约好了,等这部电影拍完,你跟我回家。”“嗯嗯,约好了。”安详胡乱答应着,听见有人叫他,他大声应答,“这就过来。”“我先过去了。对了,呆会开拍的时候你带着点春语。”文朗微笑,“你放心。”十分钟之后,再次开拍,谢春语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活像个古代摇头晃脑念书的小书生。“准备好了吗,春语?”谢春语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那好,开始。”文朗眉头微敛,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少年,冷声问道:“你又跟人打架了?”谢春语把头别到一边,不看他,也不答话。“说话!今天放学后去哪了?”谢春语脸上稍显不耐烦,眼睛依旧瞟着墙角,咕哝了一声:“学琴去了。”“放屁!”文朗朝着他的小腿就踹了过去,谢春语一个踉跄,勉强站住。“颜老师给我打了电话,说你根本就没去上课!为什么不去上课?”“我就是……”谢春语抬起头瞪着文朗,可就在跟文朗眼神接触的那一刻,他的语气突然软了下去,因为在他眼里,文朗一脸疲惫,眼睛里除了愤怒之外,还有失望,那种眼神让谢春语莫名其妙有了一种罪恶感,此时的文朗真的就像是一个父亲,为了儿子筋疲力尽的一个父亲。“我不想去。”“停!”安详不得不叫了停,“春语,一直都挺好的,刚才怎么一下子泄气了?”“对不起,导演。对不起,文老师。”谢春语知道因为自己的关系又耽误时间了,他低下头,乖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