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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道:“我在龚海强的手机里查到一通通话记录,时间是5点53分,就在发生车祸10分钟前。当天龚海强和栾云凤去市里给饭店送货,饭店厨师发现几袋变质的腰果,就让龚海强返回去想办法解决。龚海强接到电话后对饭店厨师说从前面掉头,立刻返回去。如果龚海强没有说谎,真的在718国道十字路口掉头往回赶,那这起车祸就没那么简单了。”夏冰洋反应迅速,立刻从他的话里提炼到重点,再顾不上使脾气,忙道:“调头?如果龚海强真的调头了,那雷红根怎么会从北面的单行道被撞到南面的单行道?他本就应该死在由东往西的北面单行道才对。”纪征道:“没错,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栾云凤当时昏迷了,没看到龚海强在那条单行道出的车祸。龚海强调头只是一种假设,没有证据能证明我们的假设是对的。”夏冰洋喝了一口酒,被冰的一激灵,皱着眉把酒咽下去,道:“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龚海强调头了,但有人可能证明龚海强没有调头。”“你是说徐辉?”“是。徐辉亲眼看到车祸发生,亲眼目睹龚海强在靠北边的车道撞死雷红根,随后试图逃逸,从现有的人证和物证来看,龚海强没有调头。车祸现场只有一辆车,并且龚海强是肇事者逃逸的可能性最大。我们不能为了翻案而翻案,不讲证据只讲逻辑,采用有罪从疑的思路调查这起车祸。”“那你的意思是,不查了?”夏冰洋又抿了一口酒,肃然道:“查,当然要查,一定要查到最后,但是立场要摆正。我们不是为了给龚海强翻案,也不是找证据证明徐辉的言辞不可信,我们要做的只是把这起车祸调查的更透明。这才对栾云凤和徐辉都公平。”纪征默了大半晌,忽然低笑了一声,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夏冰洋端着酒杯,顿住几秒钟,佯装不在意地问:“笑什么?”纪征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大了,而且做的很好。”夏冰洋没少被人夸奖,但听着纪征的夸奖,比旁人成吨的赞美都让他高兴。他趴在吧台上,一点点地转着酒杯,翘着唇角问:“我做的好吗?”纪征把掖进西装裤腰的衬衫下摆抽出来,解着最后两颗扣子,低声笑道:“好。”夏冰洋心里很得意,道:“那你夸我。”“做的好。”“刚才说过了,换一句。”纪征捏着最后一颗纽扣停住了动作,低头细想了一会儿,道:“很聪明,很理智。”夏冰洋瘪瘪嘴,换了个耳朵听手机:“就这样?”纪征又笑了一声:“不够吗?”夏冰洋一怔,很痛苦似的埋下头,把脸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吧台上,定神缓了好一会儿,等到脸被冰的消退了几分热度,才低声问:“你在干什么?”话音刚落,他就听到手机里传来滴滴拉拉的水声。纪征又试了试水温,道:“准备洗澡。”夏冰洋端起酒杯贴着额头,缓缓道:“那你——”他才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脸往下一埋,整张脸贴着冰凉的吧台。纪征耐心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后文,只觉得他今晚有些反常,于是把水关上,问:“冰洋,怎么了?”夏冰洋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别叫我。”纪征身上的衬衫沾了浴室里的水雾,湿淋淋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他脱掉衬衫扔到地上,又问:“你怎么了?”浴室里回音颇大,湿衣服摩擦皮肤表面的声响也清晰可闻。夏冰洋又低低地叹了声气,脸不停的在冰凉的台面上滚来滚去,道:“没事儿,你让我静一静。”纪征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安静一下,也没有继续追问,只听着电话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会儿,夏冰洋貌似平静下来了,道:“纪征哥。”“嗯?”“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你问。”夏冰洋故意把声音捏的扁平,听起来不搀丝毫情绪道:“刚才接电话的女孩儿是谁?”女孩?说的应该是边小蕖了。纪征想了想,道:“是我一个朋友的meimei,他不在蔚宁,托我照顾他meimei几天。”他不是有意对夏冰洋说谎,而是边小蕖和他的关系有些难以解释分明,中间牵扯了一重又一重的难题,他说起来都觉头疼,就不想拿这些问题去烦扰夏冰洋。他心里虽然还存疑,但是听到纪征这么一解释,夏冰洋立马就信了,又磨磨蹭蹭地拖延了一会儿时间,等到不得不挂电话时道:“那我挂了。”纪征道:“嗯,下次联系。”挂掉电话,夏冰洋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吧台上冰着,怅然所失地叹了一声气。几分钟后,他忽然站起来走向卧室,拿出一套衣服对着穿衣镜穿戴起来,换上一件肩膀绣着蓝色花纹的黑色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一弯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随意用手捋了捋头发,还拿起香水瓶往腰部及以下部位喷了几下香水。他sao包多年,深知香水味往下沉,直接把香水喷在腰胯,香水味往下走,随着扭动的腰胯沉到脚踝,那效果简直跟行走的人形春|药差不多。把自己收拾妥当,夏冰洋拿起车钥匙出门了,下楼途中给任尔东打了通电话:“小区门口等我,今天晚上爸爸带你飞。”第17章黑林错觉【17】六年前,龚海强在718省道撞死老人雷红根,事后企图逃逸,遭到协警追捕时甚至袭警。协警徐辉在对其追击途中间接导致了龚海强发生二次车祸。龚海强死后,徐辉引咎难辞,被开除职务。徐辉于同年八月份转业,离开警察队伍,做了几年房屋中介,渐渐积攒了些人脉和经验,开了家不大不小的房屋租赁托管公司。身着职业套装的前台领着夏冰洋和任尔东经过一层格子间,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夏冰洋透过稀松的百叶窗往办公室里看,看到里面几个胸口均别着‘XX经理’名牌的年轻男女一字排开站着,手里拿着笔和本,正在听总经理徐辉的训话。“徐总,有人找您。”得到允许后,前台姑娘推开办公室房门道。门一开,夏冰洋立刻和徐辉打了个照面。徐辉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没有扎领带,西装外套敞着,但是再怎么笔挺的衣服也掩不住他发福的身材,年轻时的神态在他身上消失的很干净,他此时是一名纯粹的步入中年的商人。徐辉个子挺高,但敦实的身材把他坠的显矮,两层双下巴他的脸掩去了棱角,只有眉宇间还依稀留着年轻的神韵。他脸上满